语出惊人,卫止如的话让所有人哑口不言,老夫人听到这个狠誓,一瞬间也相信了,卫诩刚刚下了早朝,回来就看见三五成群的聚在了大堂。问了问小厮,说是老夫人正在会审。他好几日都没有管理后院的事,怎么这一回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大步的走向了厅堂,冷哼了一声:“不妨同我讲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事儿来。”
老夫人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来了,心平气和的讲述了这件事的过程,期间卫诩问了问:“欣儿的病,现在是怎么样了?”
“回大哥的话,欣姐儿从今儿早起来,就没有多大的事了,只是这满身的伤痕。让我这做娘的于心不忍,如何面对浑身的伤疤。”
二夫人说的凄凄切切,老夫人看着也是不免心酸。卫诩反而直奔主题:“请了大夫没有,说欣儿这伤痕有没有旁的什么法子消一下的。”
“有……有的。”
卫诩“嗯”了一声:“这就好,方才母亲说,欣儿是说刘氏故意陷害,可有什么证据啊?”
刘氏一听,拍了拍自己的脑瓜,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既然没有证据说不是她做的,当然也没有证据说是她的做的,听了这句话,她转身质问两位:“你们说是我所为,我且问问你们也是有了所谓的证据,还是有旁的什么东西可以直接证明是我做的?”
二房的两位一时语塞,她们暂且也想不到这么多,卫诩要的就是安定,而不是真相,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乃是为官的道理所在。更何况,最忌讳的就是说,内闱不休,说出去就会让人笑掉大牙,卫诩哪有那么傻,疯疯闹闹的把事情传到外面去荣光一些还是怎么样。“不行啊,老夫人,我们欣姐儿的冤可不能白白受了啊,她这一身皮肉,哪里是什么小事,分明就是天大的大事啊!”
二夫人声泪俱下。刘氏指着她说道:“既然你没有任何证据,那你就休得胡言乱语疯言疯语,老爷,我是您院子里的人,这些年风风雨雨的,我什么人您还能不清楚么。”
这两个人,一个说的是老夫人,一个说的是卫诩,都找到自己撑腰的了,厅堂之上,所有人都是各怀鬼胎,谁能说谁清白呢?老夫人问了问卫诩:“你现在怎么看?”
卫诩沉声:“儿子的想法一如往常,家和万事兴,不要因为我们府邸里头的事乱了方寸,还有欣儿,我会请些更好的大夫好生的看病,其余的,还是不要多说了吧。”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一早晨的闹腾,她也是累的不行,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堂中间去,拍了拍卫欣欣的手说道:“明儿祖母给你更好的东西,你就不要跟你伯母计较了,祖母永远跟你是一头的,只是你多体谅体谅你大伯……他为官,万事不容易。”
“那祖母就要不管不顾欣欣了么!欣欣这三日受的苦,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磨难了!再没有更苦的了,还请祖母,大伯父明查!”
卫欣欣不依不饶。“你就是想害死我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二夫人气势汹汹,想为她女儿讨回公道。“别血口喷人!我要是想害死你女儿还留她到现在?”
“你自己都说有那个心思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狠毒!”
卫诩听但两个人的争吵,本来的和气荡然无存,两个女人已经闹到老夫人这里,已经让他十分不悦,原本朝堂之上圣上就暗讽他注意持家检点,这会就闹腾,传出去让他卫诩怎么见人?卫诩到了老夫人哪里,老夫人已是被吵得头晕耳鸣,两个女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破口大骂,怕是自己再来晚一点得把屋顶都掀了。也没关两个对骂的女人,卫诩微微颔首,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两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眉间越发有了怒气。二夫人又是对着卫诩说明,立马声泪俱下得控诉后母是怎么恨心,既然要毒死她女儿。还拉着她女儿求卫诩主持公道。听见自己被冤枉,刘氏立马拉住了卫诩的衣袖解释,没过多久两人又对骂起来。越吵越凶,只怕卫诩不在这两人早就撕破脸打起来了。“都给我住口,两个官宦人家的女子像个泼妇一样,成何体统!”
卫诩将茶杯一摔,两人立马禁了声。转向已经被吵的头疼欲裂的老夫人,到了个歉。“是卫诩不好孝,没有管好家务事,扰了母亲的安宁。”
转而怒视这这两个女人。“我苦心孤诣想着在圣上面前留个面子,你们净给我惹麻烦!今天若不是我来,你们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下两个女人都不敢有动作了,低着头,两人都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诩儿啊,你这么压着她们也不行,这些个破事今儿压住了明儿另一个又起来。好好跟她们说说,毕竟是一家人免得有隔阂。再安抚一下二房吧。”
老夫人本身就偏心,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只有她那个欣欣孙女儿,哪里还有旁的什么。老夫人虽是十分不愿意再听这两个女人说话,但看卫诩只是禁了他们的口,这心呐,可活动着呢。于是给卫诩提了个醒。“都是一家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解释清楚非要闹得鸡飞狗跳,就是我相信谁都没有证据,你们平常就收点心,好好料理府里的事务。”
做为家住,卫诩不得不安抚一下两人,况且一个是府里的当家主母,一个是弟弟的正室夫人,一来二去这么一闹,迟早就把这家闹散了。看两人都不敢说话,这事也得给她们个说法,既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如息事宁人。“这是我做主,就此打住,再不追究,两家人也别伤了和气,把心放一块儿去。”
两个女人虽然是愤懑不平,但现在没有办法再闹下去,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声。“是。”
既然卫诩发话了,两人再争下去也只是自讨苦吃,这老爷的面子不能丢了,也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