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姐妹闲着喷了几句，明霞公主是句句都在打趣卫瑾月，惹得她一阵脸红。看着快到寿宴开始，卫清言就起身对二人道：“走吧，这寿宴快开始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正是，走吧。若是咱们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卫瑾月就笑着起身，理了理衣裳对二人说道。宴会摆在前院花园，大红牡丹开的正好，松树上还挂着红灯笼，百桌宴席排列在下，桌桌摆着香醇美酒。老夫人为大，坐在上面，手中端着三鼎青铜杯，一一回敬席下的宾客。不断地前来有宾客入座，三人刚刚到来，也偷偷的找了位子坐下，这刚坐下就看到了一出孝顺好戏。只见大小姐卫止如起身离席，提着大红裙角来到了老夫人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小嘴轻抿道：“孙女止如祝老夫人寿比南山，福泰安康，万事如意。”

说着，朝着自己丫鬟挥了挥手，身后的丫鬟便呈上来了一个丝绸锦缎包裹的锦盒，上面金丝绣成的寿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卫止如酥手接过，打开锦盒，只见一块儿上等扬州白玉如意，柄首处还镶嵌着一块儿宝石，正静静的躺在锦盒之中。见到这份寿礼，老夫人是乐开了花，放下手中的杯盏笑着对卫止如就道：“好丫头，快来给老身看看，这扬州的白如意可是最为出名，你可真是用心了啊！”

被老夫人这么一说，卫止如更是心理得意，嘴角噙着笑上前就将如意送给了老夫人。坐在下面的刘氏更是添油加醋的夸自己的女儿：“老夫人，止如为了给你送白如意，这一个月都在打听忙活。都瘦了不少呢！”

“好好好，好丫头。”

老夫人是拿着那白如意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卫止如这次是大出风头，卫清言不禁在心里暗暗道，你也就风光这一会儿了。卫止如入席之后，孙女卫欣欣有些扭捏的走了上去，底气不足的道：“孙女欣儿住老夫人事事顺心，身体安康。”

说着也送上去了一锦盒，只不过这锦盒明显的就没有卫止如送的大气风光了。刻着寿字的木盒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尊弥勒佛，厚墩墩的耳朵，鼓起来的大肚，脖颈中还挂着一条佛珠。只不过这仔细看来，上面涂的颜色还不均匀的分布在上，佛珠上还有一丝裂痕。“收下啦，老身也喜欢！”

老夫人也许是因为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多在意，朝着卫欣欣挥了挥手，示意她入席。在宾客后面而坐的乐手敲打着钟罄，悦耳清脆的声音从花园传出。卫清言也不着急，笑盈盈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卫止如，等着她说些什么。毕竟她的那尊血观音可还没送出去呢，如此让自己丢面的事情，她会这么的轻易放过自己？不出所料，见卫清言还不上前送礼，卫止如就笑着对老夫人道：“奶奶，乐队先别奏响，咱们的清言妹妹还有瑾月还没献寿礼呢！昨日我可听后院的人说，她们姐妹俩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奶奶呢！”

听到这么说，老夫人就转头看向卫清言，脸上带着笑颜，问道：“是吗？你们姐妹俩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

只见卫清言和卫瑾月二人一同起身离席，身后的鸢尾忐忑不安的呈上来了那装着血观音的锦盒。“奶奶，只是我和妹妹为您准备的玉观音，大师都说了，这玉观音是最适合奶奶这个年纪的。”

卫瑾月还不知道那尊上好的玉观音已经被换成了血观音，依旧温柔的对老夫人说道。“玉观音？这可也是个好东西啊！”

老夫人生性爱玉，听着是一尊玉观音，不免期待了几分。站在邻侧的卫清言也不说一句话，笑着将礼物递给了老夫人旁边的丫鬟，就见丫鬟准备将礼物收进去的时候。坐在席间的卫止如突然就对老夫人撒娇而道：“奶奶，这玉观音我都没见过，真有这么好吗？”

“那是自然，玉观音可是个好东西，供在祠堂是有灵性的，若是好的璞玉，可是价值不菲。”

老夫人笑着对她解释道。“玉观音素来有平安祈福之意，而且我们都还没有见过这好的玉观音，奶奶您今日就好心打开这玉观音，给我们也长长见识怎样？我们也算是又给奶奶您祈福贺寿了！”

卫止如一双巧嘴是哄得老夫人心里甜。“行，就你嘴甜！打开吧，让大家伙儿也都看看这玉观音！”

老夫人朝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锦盒之上，好奇这玉观音是什么样子，也好奇这卫家俩姐妹又会送出什么名堂！也就只有坐下的卫止如脸上闪过了一丝的得意之色，但还是很快的调整好跟众人一同望着锦盒。咔嚓，锦盒开锁，初进光芒的那一霎，一尊染着血色的观音突然映入在座所有人的眼帘。一旁的卫瑾月更是吓得惊呼了出来，诧异的望着那尊血观音。坐席之上无比期待的老夫人见到这满是血色的玉观音，扔下手中的杯盏，脸色煞白，皱眉怒吼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好贺礼，大师说的好寿礼，我活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这血观音什么时候成了好东西！”

慌了神的卫瑾月见此，急忙摆手道：“奶奶，这不是我们原来的那尊玉观音！”

“不是？那它怎么会躺在你们的盒子里？难不成还有人偷梁换柱了不成？”

老夫人手中拐杖不停地敲打着地面，满是皱纹的手背青筋暴起。坐在席中的卫止如站起身就道：“奶奶，这锦盒可是一直放在卫清言的房中，要我说就是卫清言不怀好意！故意的！”

因为之前的一对儿玉如意，老夫人是今日格外的喜欢卫止如，听到她这么说话，矛头就转到卫清言身上，沉声而道：“卫清言，东西一直在你房中，你还有什么好说？身为卫家的孙女你对我这个卫家老夫人怎么不满！今日你就好好的在这里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