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空气尤为暧昧,眼看着令人眼热的画面即将发生,顾朝年来了句:“有本事你别硬啊。”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下一秒他被甩到沙发上,男人站在原地,理了理腕间的乌木佛珠,用眼神威胁他离开,仿佛刚才的情动只是错觉。 呵,真是嘴比*硬的狗男人。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我还有珠子没找到。”
顾尘夜冷冰冰盯着他。 “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
顾朝年立马改口,“明天松山酒店有场宴会,我可不可以去啊?”
顾尘夜许是被他弄得烦了,转身走向浴室:“要去直接去!”
应该算……同意了吧? 顾朝年体会到打高难度本的成就感了,虽然过程如履薄冰,但不用绞尽脑汁搞邀请函,大反派一句话就搞定了。 以后可以常来刷。 他心情舒畅离开房间,没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 — 第二天顾朝年起了个大早,先去超市买了一堆乐事薯片(麻烦品牌看到给我打钱谢谢),然后才坐上去酒店的车。 毕竟高档酒店不会提供薯片。 他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司机在前面放着新闻:“本市打黄扫非行动取得重要成果,查封三万余本非法出版物,在这儿建议大家,扫黄从身边做起。”
广播里的声音极为动听,音色有种低哑的性感。 又是上次那个主持人。 在狗血游戏里劝戒色,和劝失足妇女从良有什么区别? 他脸不红心不跳留言。 【海棠热心市民】真想听主持人喘 留完言没多久,车在松山酒店停下。 本以为没邀请函比较麻烦,不料很顺畅就进去了,酒店经理甚至恭敬地给他送饮料。 在一堆名贵的酒中—— 顾朝年选择了可乐。 吃瓜当然要可乐配薯片啦。 没错,今天就是吃瓜来着。 剧情里接风宴是场重头戏,周炀将在宴会上给顾明鹤表白,同时新角色陆沉也会看上顾明鹤,多狗血的修罗场。 他是土狗他爱看。 他边喝可乐边等修罗场,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作为主角的周炀和顾明鹤迟迟未到,宴会厅越来越喧哗。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哎哟这谁啊。”
顾朝年抬头看到摇头晃脑走来的冯远,他还没计较学校的事,不料冯远主动送上门了。 冯远以为顾朝年怕了:“周炀马上和顾明鹤表白了,你死皮赖脸过来做什么,以为缠着周炀就有用?”
顾朝年从上到下打量了眼冯远,冯远今天换了身正装,显得身材更为魁梧,难以想象会是那种人。 真是人心难测啊。 冯远被顾朝年盯得发毛:“你看我干什么。”
顾朝年笑眯眯:“我只是想起一些好玩的事。”
冯远觉得顾朝年简直有病,直到顾朝年划开屏幕:“你应该熟悉大|奶体育生吧?”
只见屏幕上跳出大|奶体育生的主页。 主页里全是大尺度福利图,有穿白袜的,有戴着毛茸茸尾巴的,底下一片斯哈斯哈,虽然用户遮着脸,但身形一看就是冯远。 冯远眼前差点一黑,顾朝年怎么知道他这个号???! 他自小家境优渥,倒不是为了钱干这个,他是个爱健身的直男,健完身肯定想听夸奖嘛,偏偏身边的人都是周炀这样的直男癌,十句话说不出一个好字。 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在某软件上(广告位招租)发不露脸照片,评论全夸他身材棒,他便经常在软件上发照片了,积累起小部分粉丝。 不过他渐渐意识到,普通照片没什么人气,擦边照才能火。 冯远也是有虚荣心的,看着寥寥无几的粉丝数,鬼使神差下了海,成为小有名气的男菩萨。 顾朝年晃了晃手机:“你说我要不要发班群呢?”
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不久后的冯远会遭遇变态粉丝,福利照传得沸沸扬扬。 冯远一下子慌了。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出去玩不要紧,被人玩是奇耻大辱,要是被老爷子知道,非得把他腿打断不可。 他下意识威胁:“顾朝年你别乱来啊。”
顾朝年随意打开班群,边打开还边问:“一万年没用过企鹅了,上传键在哪儿?”
冯远见顾朝年玩真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扑通一声抱住顾朝年的腿:“顾哥我求你了!只要你不发上去,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冯远认命地闭了闭眼。 他知道从前把顾朝年得罪狠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做好玩命的准备,模样好看的少年沉思了会儿:“先拍套衬衫夹我看看。”
????! 当冯远回去拍照片后,顾朝年淡定喝着可乐,私人订制网黄不香吗? 忽然他瞄到一个老熟人,青年长身玉立在落地窗边,低垂着桃花眼,说不出的勾人。 不是那个店员是谁? 他如同看到救星,小腿刚被冯远一抱,膝盖差点给他抱折了,正好找人按摩一下。 他叼着吸管走近对方:“你现在方便吗?”
青年难得穿了西服,看也没看向他,眉宇间淌着戾色,和之前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许久没听到回应,以为对方默认了:“那去楼上开个房。”
顾朝年说罢往前走。 那人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跟上他的步伐,他松了口气:“我也不白嫖你,半小时一百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听到一百块三个字时,对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意地走向前,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顾朝年用自己身份证开了间房,房价令他肉疼了下,好在只开了一小时。 他选的是最便宜的标间,不过就算是最便宜的房间,面积也比其他酒店大许多。 酒红色的窗帘垂在地板,昏黄的灯光拉出影子,不知从哪儿飘来玫瑰花香,衬得环境格外艳丽。 顾朝年争分夺秒趴在床上,青年停了会儿走到床边,指尖落到他修长的脖颈。 顺着脖颈往下滑,隔着衣物摩挲他,只是越来越往下深入,对方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正当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虚掩的门被敲开。 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门外:“弟弟,我的人摸得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