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闻言,惊怖望向锦州,恐惧的泪水滑落,他哀求地跪下,磕头求饶道:“奴知错,还请侍君饶奴一命!”
锦州不动声色,没看那奴一眼,“赐白绫。”
那奴还想再说什么,忽觉一阵窒息传来,白绫已经缚上他的脖颈,干脆利落的不断紧收。 呼吸暂停,他在弥留之际终于悟透了一件事。 原来,锦州早已想将他处之而后快。 看着死不瞑目的奴,锦州深觉恶心,他抬手一挥,“将人抬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锦州赐死一名奴的消息传遍后宫。 听到消息,被君侧闹得有些疲惫的施意眯了眯双眼。 她转头看向一旁为她捏脚的君侧,眼神些许的冷漠,道:“锦州信佛,向来不会轻易赐死谁。凤君帮孤分析分析,锦州为什么会赐死奴才?”
君侧手上的力道一顿,眼眸抬起,施意看见他眸中情绪平稳,像是早有预料,“那名奴才是微臣母家挑选进宫的。”
君侧看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一直被母家掌控,实实在在的提线木偶。 因为君侧并非君家主母,君兰所生。 君侧是一段狗血且并非复杂的三角恋的产生物。 通俗易懂一点来讲,他是“小三”生的孩子。 情感关系网为——君兰爱而不得,没有生育能力,找了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村妇借腹生子,结果没想到自己娶来的正夫爱上了样样不如她的女子。即便君兰逼迫君侧的父亲亲手杀了君侧的生母,她亦是不解心头之怨,利用君侧的天生异脉、君侧父亲见君侧念其母的思念之情、君侧对其父亲的哀悯,从而控制整个君家。 在施意心中,君侧有那么一点小可怜。 但施意同样觉得,君侧脑子拎不清,不咋理智。 比较懂事但是还没到聪明的傻小子一个。 施意淡笑,梨涡衬着她稚嫩的声线,“你母亲手伸得有些长了。”
君侧心中一惊,却是表现的纹丝不动,“不知君上何意?”
施意笑着比了个咔嚓的手势,后又微微歪头,“孤想留子去母,凤君觉得如何?”
君侧手温变凉了。 果然是杀伐果断的神。 他低头,亲吻上施意的白嫩玉足,“微臣觉得此意甚好。”
— 君府。 君兰看着这几日被皇宫处理掉的细作名单,一双眉紧皱不解。 君侧是疯了么? 她的话也不敢听了?! 君兰将名单重重摔拍在案几上,吓得府邸的下人们噤若寒蝉。 余怒未消,君兰看见君侧的父亲荷華站在一旁,抬手将茶杯摔砸过去。 鲜血流下,已经习惯君兰时不时便发疯的荷華一声未吭。 看着荷華垂眸不语,君兰又一次想到了君侧生母的那张“狐媚子”的脸,恨得咬紧了牙。 “看看你与那贱人生的孩子!竟然敢忤逆我的命令?若是没有我,你以为你们能活?!”
荷華微微一笑,到底也是被磨得多了,内心早已波澜不惊,毫无情绪。 “家主说得是。家主请消气。若是因为侧儿将身子气出什么毛病,我怕您等不到侧儿见您就已经合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