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本来就不多,只两下,祁宿就将自己的衣衫全数褪去,露出强壮阳刚的躯体,而他胸口插着的那四枚银针则在烛火中闪烁了银色的光芒。砚心好不容易在水中站稳了身子,一抬眼看到祁宿丝缕未着的走下来水来,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她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祁宿,你别过来!”
砚心几乎是哑着嗓子哀求着。祁宿的情绪已经完全上去了,又岂是砚心一句哀求就能够打动的,他两步并做一步,眨眼就跨到了砚心的面前。砚心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瑟缩着后退,不知道太过害怕还是池底本来就很滑,砚心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池水中。祁宿面无表情的长臂一捞,轻轻松松地就将砚心给擒住,朝着自己面前一扯,便把砚心裹在了自己的怀中。砚心身上虽然还穿着里衣,但是薄薄的里衣在水下一浸,已经形同虚设,更何况,祁宿现在什么都没穿。心跳顿时失去了节奏,砚心的小脸红红白白,泪珠顺着脸颊蜂拥流淌而下:“祁宿,你……你不要这样,你中毒了,需要赶紧解毒。”
自己在他心里早已没有了任何分量,砚心知道直接求他没用,便这样说道,就算是不顾她,这个男人也不能不顾自己吧。听到砚心这样说,祁宿一直黑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微微眯了眼眸,垂下头,凝眸望着胸前的那四枚银针。砚心一见他有松动的可能,连忙继续说道:“祁宿,解药刚刚被你扔在外面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解药好不好?”
祁宿沉默了片刻,低敛的唇角忽然绽出一抹莫名森冷的笑:“你就这么想要躲开本宫吗?”
他的眼神一凉,蓦地抬手将胸前的四枚银针全部拔了出来,一扬手,尽数丢在了岸上。银针落在岸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清脆的响声。黑色的毒血顺着那四个小小的针孔,从祁宿的胸膛上冒出来。祁宿却根本不再管这些,他大手一样,眼前激起一片水花,砚心的身前一凉,身前的最后一层遮挡终于被男人撕破。砚心尖叫了一声,终于也放声哭了起来。“不要……不要,祁宿,你不要这样对我。”
砚心大声的摇头哭喊着,一边又拼命的去推祁宿朝她压过来的高大身躯。小手甚至刻意的去触碰他胸口有针孔的地方,她希望他痛,更希望他能放开她。可这样的举措,却让祁宿更加恼怒。明明都那么狠的对他了,又何苦要做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他的毒不是拜她所赐吗?若是真担心他,还会触碰他的伤口?“祁宿,你不是嫌我脏吗?你为什么还要碰我?”
“脏?”
祁宿邪肆的冷笑着,大手已经毫不客气探上她胸前的丰腴,“呵呵,你既然能够引到那么多男人,想必定然功夫不错,本宫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就不应该得到点回报吗?”
羞辱的话,加上身体的强烈不适,砚心特别希望自己马上昏掉,可是她却仍旧清醒着,“你放开我,祁宿,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恨吧,反正你早就恨我了,多恨一点反而更好。”
祁宿埋首在她的肩窝,手中动作不停,鼻息急促而粗重的拍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片粉嫩嫩的涟漪。“祁宿,你今天若是真的对我做出不轨的事情,我就算入了地狱,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砚心小脸呈现虚弱的白,她一边挣扎,一边咬牙切齿的喊道。“本宫这辈子无望成佛,不妨就化身修罗,入个地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寂静的上善斋里,祁宿急促的喘西声粗重的吓人,他一只手禁锢着砚心的两条一手,一只手顺着砚心的曲线下滑,身子更是紧紧地与砚心相抵。就在祁宿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只听“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与此同时,一个轻灵利落的身影跳进来,冲着祁宿毫不客气道:“畜生,你把她给我放开!”
然后,三个人同时石化了。房间里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这个时候停止,水池中酣战的两人也都停止了动作,进攻的不再进攻,防守的不在防守,全都看向门口闯进来的那人。而门口闯进来的桑行也同样愣在了当场,她知道水池子里的女人是砚心,可她没想到男人会是祁宿,因为在她眼里,祁宿俨然是心机比较深沉的一个人,而且他因为六公主的事情刚刚得罪了太后和帝王。那边太后和帝王的处罚还没下来,祁宿近期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惊人的动作。何况,这是在皇家驿站,祁宿就算有这个心,也应该没这个胆。刚才闯进来之前,她还一直有些纳闷,这驿站里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信王府的人下手。原来……然而,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祁宿不但有了这个心,还有了这个胆,重要的是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整个驿站的人应该都知道了吧。桑行眼睫动了动,蓦然背过身去,沉声道:“你们两个快一点,司徒毅晕倒了,需要砚心去看一看。”
伴随着“咿呀”的关门声,桑行的脚步也逐渐离去。砚心尖叫一声,猛地一推祁宿。桑行的突然闯入就好像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将祁宿所有的冲动和浴火尽数扑灭了,他好像一个被抽走生气的傀儡,被砚心一推就推开了,并痛苦的低垂着脑袋,皱着眉头。砚心惊慌失措的从池中爬上来,可是自己的外袍砸外面被祁宿撕了,里衣刚刚在水里也被毁了,根本就没有衣服穿。举目扫了一眼房间四周铺设,砚心秀眉一蹙,也不管水里的祁宿怎么样,直接将屏风上挂着的属于祁宿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不论大小如何,就急急忙忙的从上善斋跑了出去,前往桑行的厢房。桑行一回到住处,就直奔被她精心围拢的床后。唯一的入口处被她堵上了单柜,桑行用内力将单柜一开,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呼吸一滞。床后面,她铺好的被褥都在,可是她安置在被褥里的人却不见了。司徒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