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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宿心不远尺天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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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期待之中,召陵迎来了一个盛大的日子,皇宫内外都装饰一新,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是彩架高挂,红绸漫天,绯红的绢纱弥漫入每一个人的眼睛,各处的柱子、风灯、树木上都沾染了喜气,就连繁香宫前的影壁墙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红地毯,从龙毓宫和繁香宫的门口一直铺满了皇宫中每一条主要干道,更有提前挑选好的男女各十二名花童从早上开始就提着花篮,将地毯上洒满了馨香的花瓣,为这耀人的喜庆增添了几许浪漫唯美的色彩。司徒毅虽然嘴上跟桑行说着,婚礼有些仓促,准备的不是特别周全,但还是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不能做到的也想方设法的做到。桑行甚至是感觉这一次的册封典礼比上次司徒毅的登基典礼还要盛大。且召陵的皇后历来都是居住在凤仪宫,唯独这一次,桑行是被赐居在繁香宫,乃是史无前例,这也是后妃的寝宫距离帝王的寝宫最近的一次,繁香宫和龙毓宫仅仅一墙之隔。这一次,与上次帝王登基大典不同,典礼是被安排在交泰殿举行。因为朝中许多老臣的劝阻,桑行知道,司徒毅想要将她封后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她在典礼之前,并不曾问司徒毅给她册封的是妃还是后。而司徒毅也只是说今日是两人的婚礼,并没有告诉她其他的什么。不过,桑行却知道,婚礼是在皇宫中的奉天殿举行,那是帝王登基、娶妻、立太子的地方,但是这所谓的娶妻,就只是娶正妻皇后而已,除此之外,再不做他用。桑行虽然不在乎名分,但是知道帝王这样安排,内心还是特别感动的,因为她也很清楚,帝王能够这样做,是要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听说,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不但有王公贵族、文武百官,还会有江湖中人以及他国的使臣,江湖中人应该说的就是红衣教和秦歌的逍遥阁吧,桑行这样猜测着,至于他国使臣,桑行就不知道了,毕竟朝堂外交事宜她也不怎么关心。何况宾客的名单都是司徒毅吩咐陈旸制定的,她也没有闲心去管这些。一大早,她就被司徒毅催促着起来,然后便是宫中的老嬷嬷和宫女们给她梳洗打扮。桑行身着一身红色华裳,虽然不如上次的奢侈华贵,但也算是极为尽善尽美,尤其是与桑行的气质容貌很是相配,软丝罗带裹着素腰,华裳的尺寸与她的身形完美贴合,也将她的身段勾勒的玲珑尽显。穿好了衣裳,桑行就被梳头嬷嬷扶着,坐到了铜镜之前。嬷嬷手执着象牙梳子,将她如瀑的青丝悉数放下,散落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梳还一边喜笑盈盈的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长寿。”

多子又长寿?听到老嬷嬷说这句话,桑行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望着铜镜中盛装美艳的自己,她轻轻地抬起手抚向自己的腹部。腰腹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她如今只要有大动作,仍旧是会将伤口牵扯的疼痛,司徒毅虽然是刻意的瞒着她,也不让太医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自己也是多少懂些医术的,自己身上的伤,她又岂会一点都不清楚?慕千晓那一刀本是打定了让她流胎丧命的主意的,刺的有多深,她比谁都清楚。这辈子,她还有可能会怀孕吗?司徒毅一直都安慰她,他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可是桑行还是害怕,也难过,她怕她不能给她深爱的男人生下一个孩子,也怕大臣们会用这样的理由让司徒毅纳妃,毕竟,司徒毅是皇上。老嬷嬷的这句话,一下子扎到了桑行的心坎上。老嬷嬷却并不知桑行心中所想,见桑行蹙眉,还以为是自己梳痛了桑行,急忙问道:“娘娘,可是老奴梳痛娘娘了?”

桑行飘远的深思被拉了回来,透过铜镜,她看了看老嬷嬷,知道老嬷嬷也只是在说吉祥话,单纯的讨个彩头而已,便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吧。”

桑行淡淡地说着。老嬷嬷点头称是,再次执起象牙梳,也梳的越发的小心了。“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桑行静静地听老嬷嬷说着,听到永结同心佩这五个字的时候,又忍不住抿唇笑了,“嬷嬷好巧的一张嘴。”

“娘娘过奖了,娘娘与皇上乃是天造地设一般,一对璧人,老奴不过是将心底想说的话说出来。”

老嬷嬷见桑行高兴,嘴里早就准备好的讨巧的话,便如同流水一般,肆意的流淌出来。“有赏!”

桑行弯了弯眉眼。“多谢娘娘!”

老嬷嬷喜笑连连。这个话匣子一打开,不一会儿,满屋子的宫女太监都开始说起奉承吉祥的话来。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多少想要讨一些赏赐,反正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何况桑行本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干脆将自己积攒下来的银钱首饰都大大方方的赏了,一时间,满屋子的欢欣喜悦。“桑行,你看谁来了?”

桑行正在瞧着镜子中的嬷嬷给她梳的发髻,忽然听到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她其实就能知道来的是谁了,因为在这皇宫之中,如今敢直接喊她桑行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即将大婚的夫君司徒毅,另一个就是红衣教的新教主顾北烟了。而此刻走进屋子里来的,就是顾北烟。桑行眉眼一喜,回头。这两日顾北烟常常来找她,两人已经将过往的事情完全说开了,而且顾北烟也完全放下了,不仅如此,桑行还无意中知道,当初她中毒出走,晕倒在南禅寺外,救了她的人正是回去找师父汇合,无意中看到她的顾北烟。人生,往往就是这么奇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桑行回头的瞬间,就看到顾北烟穿戴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清清瘦瘦的身影。赫然是多日不曾见的砚心!桑行连头饰也不带了,提了裙裾,慌忙站起身,小跑着迎上前去,“砚心,砚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砚心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顾北烟就娇俏的撇了撇嘴,眼梢意味深长地斜睨着桑行,“呦,看到砚心姐姐,就不要我了是吧?”

“哪有啊?”

桑行笑着,转眸看向顾北烟。砚心也忍不住弯了弯唇,“北烟姑娘说笑了,奴婢怎么能和北烟姑娘相提并论呢?”

“你也是人,我也是人,而且大家都是女人,如何不能?”

顾北烟耍开了性子,心直口快地接了过去,她就是这个样子,本性天真率直,有什么就是要说出来。何况,她出身草莽,又在相对比较自由的环境下长大,对于这种复杂繁缛的礼节本来就很是不满,之前她假扮成桑行,在信王府和在城中住的那段日子,砚心着实没少关心她,所以她与砚心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砚心为人内敛低调,脾气又好,顾北烟觉得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这套恼人的礼节,老是搞得砚心好像低人一等一样,她们是朋友啊,她不需要这样。当然,顾北烟相信,桑行也并不需要,不然,桑行也不会让她直接喊桑行的名字了。顾北烟这么一说,满屋子地宫女太监,都忍不住笑了。顾北烟在宫里住的日子长了,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知道,这位红衣教的教主,虽然看很严肃正经,但是性格确实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对待宫里的下人也都是很好的,就算是她做了什么可笑的事,下人们笑了,她也不会生气。果然,顾北烟就好像没有听到众人的轻笑声一样,转头看桑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有道理,行了吗?”

桑行明亮的眼睛闪闪烁烁,又看向抿唇浅笑的砚心,抬手,轻轻拉住了砚心的手,“北烟说的也对,你是我们的自己人,照顾了皇上那么多年,你可是我的恩人呦,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你就不要这么拘礼了。”

“那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砚心轻轻地说道,“你们都是奴婢的主子啊!”

“说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是我们的家人才对。”

桑行捏了捏她手。“就是,我们是朋友。是一家人,”顾北烟看着砚心,有点怒其不争的味道,清凌凌地大眼睛一闪。她忽然一拍脑门,跳了起来。吓了旁边的桑行和砚心一条,不知道她这到底是要搞什么,齐刷刷地看着她。顾北烟眉目晶亮的说道:“对了,人家江湖上的好汉都有义结金兰,干脆我们三个也来一个吧,怎么样?”

顾北烟期待地看看桑行,又看看砚心。“好啊,”知道顾北烟是个直肠子,见她一腔热情,桑行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砚心却有些犹豫,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也自卑惯了,忽然让她一下子和主子们称姐道妹,她又怎么能接受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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