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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饭馆神棍 城中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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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唉,这几天都在端菜收盘擦桌,这叫什么事啊!我堂堂太苍俊秀居然在这里干这种端茶递水的活!”

可还没等宋昀牢骚发完……“嘭!”

“你是眼瞎吗!擦完你的狗嘴,餐巾你直接往大爷我桌上扔,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们!”

很明显民风淳朴的小镇上,某个老实憨厚的村镇帮派话事人,砸烂了饭馆的一张桌子。接着与他在一桌的四个小弟立马抽出腰间的弯刀就摆上阵仗了,但此刻他们怒气相向的桌前三人并没有因为桌子被砸烂而生气,此刻三人中坐在中间之人沧桑的脸上布满了胡渣而眼中却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狡黠,而另外两人神色略有不安,显然他就是那个挑事者。另两人服装相似,似乎是统一的服饰,只是一人又高又瘦,一人却是矮且胖。见对面这五人提刀冲了过来刚想拉起中间之人,便遭到了刀剑招呼,只见这为首大汉面目狰狞地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挥手便是一刀势大力沉的正劈,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弃席而走,这记重刀直接将那数尺厚的饭桌砍做两半,看到这幅场景,店小二此时已吓得站在柜台里面瑟瑟发抖,而旁边的店家则一副既害怕又心疼又无可奈何的复杂表情。但这持刀欲行凶之人此时红了眼可不管旁人脸色,作势就是一记横劈斩向右边之人,便是那高瘦官差,高瘦官差向后一步退去,刀尖只在身前划过,大汉却得势不饶人,见一招被躲回刀便是直刺,虽不成章法倒也算大开大合,一看就是街坊间的砍肉好手,电光石火之间其余四人也已一拥而上,高瘦官差只能被迫抽刀相迎,不一会就战在一起乱成一团。锵锵声骤起,刀与刀碰撞起来,刀鸣不断,那两人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与解释,只能招架,但他们刀法凌厉且有章法,看上去实力不错,一时间竟与五人打得不分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然而此刻饭馆内已乱成一锅粥,砸坏的桌椅四分五裂得躺在各处,几个小二在旁边瑟瑟发抖,店家也是叫苦不堪,店内客人四轰而散,钱还没付暂且不说,而这些砸坏的桌椅又该向谁讨债呢!跟着游客一起往外跑的,还有那个贼眉鼠眼的胡渣汉。“哎,你就别急着走了,没看见你的同伴还在受欺负吗?”

宋昀刚刚看到了全过程,别人没注意到,但宋昀却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双手被绑,而且作为冲突的主导者,肯定有猫腻,自然不能放这个人溜之大吉。“多管闲事,你在找死!”

这人竟然一句话也不解释,直接不顾双手被绑的不利状态,便提起门前的花盆就向宋昀砸来,然而在宋昀的弹指一下后,他保持着举着花盆的姿势就不动了。“你们也别打了。”

一句铿锵有力带有威严的声音发出,场上缠斗的几人一下停止了火拼。“这不是狮吼功,但这威慑为何效果这么强,瞬间自己便动弹不得”几人心中都是如此所想。“阁下是……”高瘦之人第一个缓过来,问道。“哎!我的饭馆啊!我的桌子我的碗啊……不行这钱你得赔!他自称是山上太苍观的,其实就是个欠钱的神棍,跟你们一样欠我钱,你们快点赔钱!”

还不待宋昀回答,店家老板抢先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想来是店家也不知他们为何突然停手,只知道既然没有危险了就抓紧向看起来是好人的高瘦之人要钱。高瘦之人看着店家思考了片刻,哪里还不知道个中缘由。“原来是太苍高人,这事其中有诸多误会,还请不要为难我等”抱拳对着宋昀说道。“什么高人,我都说了他是符都不会花的神……”气急败坏的店家在一旁话还没说完,清醒过来的为首大汉的刀已经向宋昀劈了过来。破风声响起,大汉这一击似乎用了全力,刀锋还隐约有了微小的刀气。下一秒宋昀提起青尺剑向前一伸,打开三分之一的剑鞘与剑柄已经出现在大汉脖子上,顿时大汉持刀悬在半空丝毫不敢动弹。“嘿嘿,高人饶命”大汉见状立马求饶。宋昀也不逼迫。待到宋昀收剑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大汉大喊:“兄弟们上!”

说罢伙同另外四人一齐提刀砍来。宋昀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右手一挥五人接连定在原地。“怎么,还要打吗,要不把你们解开咱们再过过招!”

“等一下!服了服了,彻底服了,高人我们服了。”

五人一齐求饶起来。店家此刻目瞪口呆,他哪能不知道这五人的身份,平时在镇上无人敢惹,所以他才只敢对看着面善的高瘦之人要钱。可哪曾想这五人一眨眼就被这神棍给制服了,想起自己的言语作为,竟然比被砸饭桌还要紧张害怕。“算了,这里面的缘由我已经大概知道了,官爷给店家解释一下吧”看到店家的样子宋昀只能憋笑对着同样震惊在一旁的高矮胖瘦两人说道。……“原来如此,那都是误会,误会哈”那大汉听完解释作状憨厚老实地冲官差和宋昀笑着道歉道。然后见事不妙就想开溜。“哎!事情还没完别急着走。”

“啊?我们不能走吗,那……高人您说我们兄弟几人应该……”“店家的桌椅不能也让我这个神棍赔是吧”宋昀说完对着店家笑了一下。这一笑差点把店家的魂给吓出来了,连说不敢,摧眉赔笑。“好好好,遵命遵命,高人我是镇上码头的负责人叫陈宫,您叫我小陈就好,钱已经赔付给店家了,您看……”一番交涉后此间事了。……“好嘞,以后一定不闹事,我就在码头,您有空来喝茶,有事尽管吩咐,我老陈不,小陈一定做到嘿嘿。”

说完之后,几人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般,匆忙逃窜而出。“小差多谢少侠仗义相助”两人齐抱拳道。他们二人正是押送犯人的官差,因为匆忙赶路加上盘缠不足,不想多生事端,想着吃个便饭就离开,却被这犯人算计差点误事。“两位官爷客气了,吾辈见不平事,这些都是应该的,你们放过他们闹事的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宋昀对两位官差回礼道。一阵客套暂且不提……此间风波,在店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告一段落。“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二位就带他回松城复命吧。路上小心。”

“好的,谢过少侠,就此别过,希望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宋昀抱拳道。……“高人,您的玉佩归还与您”店家满脸堆笑着拿来玉佩递上。“那店里还需要我来帮忙吗?”

宋昀面带笑容逗着掌柜道。“不用不用,早知道高人如此神通广大,来到小店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供着还来不及呢”店家继续带笑谄媚道。作势就要把之前的账一笔勾销。果然实力才是硬道理啊,宋昀暗道。但我们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那不妥,我也没有替你们赚到钱,这只是分内之事,该还的钱必须要还。”

“这样吧,玉佩先压在你这里,我继续借住于此,待后续攒够银两一并还清可好”宋昀略加思索后说道。想来以店家这副嘴脸,若是自己还强行说为其打工,他也不敢收了。果其不然,纵使这样,店家还是一副要把店拱手相让的态度。之后在一翻推让之后终于同意了,毕恭毕敬得不再打扰。……果然城小便无挡风墙,没过几天这镇西李家酒楼住着一个高人的消息就传开了,生意也随着看热闹的人变多而越发的好。高人的一身本领被传的神乎其神,什么如定身术如神,摄魂法似仙之类的都冒出来了。某天夜里,宋昀吹了一个晚上的晚风,思索颇多,却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他的身影出现在塔楼上,这是镇上最高的地方,似乎是某种具有地标性意义的建筑,巨型铜钟屹立中心。宋昀没去管这个铜钟意义何在,双手搭在栏杆上俯瞰着这个小镇,夜市已经结束,各处街道上已近无行人。“为何总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似乎这小镇存在着什么,让我有这种感受。”

“但是看上去也就是很平凡的小镇而已。是因为坐落在太苍山下吗,那按理说更不会有什么邪祟之物才对。”

“但愿如此吧,希望不会有什么怪力乱神。”

宋昀的心中对这个看似平静的小镇一直有着,很难以名状的感觉,似乎是不安,又似乎是期待,总之能感受到,那种呼之欲出的神秘。这小镇自己从到太苍山以来,从来没有下山过,也对这儿并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这里是大陆的中部地带,夏国下面的松城的一个附属城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神秘诡谲之物,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民风淳朴的松城怎么会有问题呢。不管了,回去睡觉,还得想办法挣钱还给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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