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谦的话刚说完,湖面上的鱼漂微动,有鱼上钩。 看到宋柏彦撸着衬衫袖子,从钓鱼竿的弯钩拿掉鲫鱼又重新将鱼扔回湖中,他终于忍不住道:“我看你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像半退休状态,在这儿坐一下午,钓了鱼还都丢回去,到底图些什么?”
“图个清静。”
宋柏彦重新坐回矮几:“等你的心能静下来,也就能体会到坐在这里垂钓的乐趣。”
“乐趣我没发现,我就看到你快成隐士高人,和那些拎着水桶和钓鱼竿坐在河边打盹的老头也没多大区别。”
“当初就不该让你在这选址建山庄。”
白易谦环顾着四周秀丽的山水风景,摇头啧啧:“那个老和尚说这里紫气冲天,是祥瑞之地,我倒觉得这一块更适合建座和尚庙,再搞个旅游项目开发。”
宋柏彦专注地望着湖面,话却是对白易谦说的:“我看是你这个税务局局长当得太清闲,得找些工作给你干。”
“谁说我清闲?这不是来给你通风报信,我是急得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说到这个,白易谦感觉全身来了劲:“就是昨天在你办公室瞧见的那丫头,我中午不是和老同学聚会,出来就遇到她,你猜她跟谁在一起?”
见宋柏彦没搭腔,他只好自己往下说:“秦忠那个儿子,两个人看着挺亲密,秦忠的儿子还把手搭在那丫头肩上,有说有笑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秦忠的儿子不久前和黎文彦的大女儿订了婚。”
宋柏彦从脚边的小盒里,取了小捧鱼食洒在湖边:“她是黎家人,被你撞见和秦衍声在一块也不奇怪。”
白易谦微微惊讶:“她姓黎?”
“姓唐,随了母姓,单名一个黎字。”
听到宋柏彦这番解释,白易谦别有深意地瞥过来:“打听得这么详细,还说对人家没想法?”
宋柏彦却说:“别把你那点龌龊的想法往小女生身上按,你是税务总局的局长,不是街道妇女办的主任,脑子里装的,不该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行。”
白易谦点头:“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我就是西门庆,怪我自己多嘴多事。”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一旁安静趴着的铁包金藏獒,想到什么,扭头问宋柏彦:“你养阿喜多少年了,它可别说还是处女?”
宋柏彦看他一眼,又把温和的目光投向藏獒。 一向凶名在外的藏獒,此刻却像完全被驯化的娇憨宠物,在阳光下微微眯着眼,尾巴偶尔晃动,不时侧卧在草坪上,用前肢揉着自己的眼睛,自娱自乐地玩的开心。 “怎么,你打算给它作伴?”
宋柏彦问了一句。 白易谦满腔悲愤,转身抱住藏獒的大脑袋:“我的阿喜喂,你主人真禽兽,自己万年的铁树不开花,也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宋柏彦不禁一笑,目光重新回到平静的湖面:“管好你自己,我这里还用不着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