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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师傅和师兄就在里面,进不进随你。”
萧国震神色淡然地看向澜希,四目交锋,澜希没有任何犹豫。 “走。”
这三年来她一直相信师傅和师兄还活着,不停地努力寻找蛛丝马迹,现在就差一步。 萧国震走在最中间,身边都是萧墨池的人,澜希和萧墨池紧随其后。 有几处的监控亮着红灯,偌大的别墅安静极了,没看到一个人影,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她神情严肃,扫了眼所有人后用手对萧国震比划着哑语。 萧国震笑着点头。 “她在说什么?”
澜希盯着萧国震,上前几步。 萧国震侧头,看着澜希,眼睛又往萧墨池那边瞟了两眼。 “她说我们可以直接进去,她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走进大厅,并没有看到娄志学的声音,先前出来的那个女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萧国震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去,身边的人紧紧跟着他,生怕把人跟丢了,毕竟偌大的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着实有点怪异。 澜希没说话,眼看就要跟她日思夜想的人见面了,她的心情忐忑不安,又有些激动。 进了电梯按下负二的楼层,澜希的心随着电梯降落,开始狂跳不止,萧墨池察觉到她的情绪,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的视线时不时扫过萧国震,神经紧绷,没有丝毫懈怠。 根据下面的人汇报,娄志学来到这里,辞退了许多佣人,每天只有一女人出门负责采买。 他极少出门,可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尤其是进了这个电梯以后,他心里有种极为强烈的不安。 “叮——” 电梯门打开,昏暗的地下室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 一眼扫过去对面有六七个紧闭的房门。 中间的空地放着两张沙发,中间摆着桌子,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澜希直接冲到距离最近的房间门口,急切地拍打木门。 “师傅!师傅你在里面吗?”
“师兄!”
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她继续拍打着下一个房门,她的心早已乱成一锅粥,得不到回应后急的红了脸。 萧墨池的心被紧紧揪住,周身气压急剧下降,一步步朝萧国震逼近。 “人被关在哪里?钥匙呢!”
萧国震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在最里面的那间。”
一把将他手里的钥匙抢走,萧墨池大步流星地追上澜希,抓住她的手就往最里头走。 突然,离电梯门口最近的那两间门,不约而同从里面打开,看着萧国震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从里头冲出来二十几个黑衣人。 有的手上拿着刀,有的拿着棒球棍,更有甚者还拿着枪。 “砰!”
枪声响起,萧国震身边的人胸口多了个血洞,应声倒下。 澜希和萧墨池回头望去,有不少人朝他们冲来。 又接连响起几道枪声,萧墨池带来的人已经倒下一半。 透过人群的缝隙,澜希看到了萧国震那张脸,笑的正得意。 他淡定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进了电梯。 空旷的地下室并没有什么能躲避的掩体,澜希毫不犹豫地从口袋一抹,朝冲过来的人扔出几根银针。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看到眼前的一幕,萧墨池连忙冲向人群,抬起长腿狠狠踢向离他最近的人。 “小心!”
澜希惊呼出声,萧墨池伸手用力把身侧腿部中针的人拉到自己身前。 枪声响起,萧墨池前身的人眨眼间便失去了生命力。 澜希不舍地望了眼近在咫尺的门,咬了咬牙朝人群急行而去。 一个帅气的滑行来到几个黑衣人跟前,攥紧的拳头狠狠朝黑衣人胸前打去,旁边的人看到眼前的人,如临大敌,扬起手里的刀就往澜希身上招呼过去,其他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 深邃晦暗的眸子穿透人群,澜希眼角泛起无尽寒意。 踩在棒球棍上的脚顺势将棒球棍从地上踢到半空,单手接住,狠狠地朝攻来的人身上回击过去。 出手利落,几分钟的时间,哀嚎遍地,还有的被直接打晕过去。 她低头看了眼手臂,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当澜希赶到电梯口时,电梯已经被动了手脚。 “该死!又让他跑了!”
萧墨池的人大多都受了伤,还有的已经不幸遇难。 “师傅!”
她慌忙转身跑到最后一个房间,将手里那个贴着数字“7”的钥匙插入门锁中。 锁声的响动勾动着她的心。 房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师傅?”
澜希轻轻唤了一声,她立刻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狭小的光从房间的一个角落扫到床上,上面躺着的人背对着她,衣衫褴褛,血迹斑驳,干瘦的蜷缩成一团。 澜希的心提到嗓子眼,她一步步朝床边靠近,床上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出于本能,他猛地抱紧自己的身体。 顿时,澜希大脑一阵嗡鸣,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人跟前,伸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那人身体明显一僵。 他缓缓转过头来,澜希的双眼瞬间被泪水填满。 那是一张瘦的皮包骨的老人脸,脏兮兮的脸上嵌着凹陷的双眼,眼睛有些浑浊,他似乎受不了手电的强光,忍不住用干枯的手来遮挡。 “师傅,我是澜希啊!”
“师傅,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澜希啊。”
决堤的清泪顺着脸颊落下,澜希的声音里满是颤抖的哭腔,她把光打在自己脸上。 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澜远眼中蓄满泪水,无声无息落下。 “小希。”
久违的声音传入耳中,澜希紧紧抱住师傅,抱住他的那一刻,澜希的手开始颤抖。 怀抱中的人,干瘦如柴,仿佛稍微一用力,他的骨头就会破碎。 “师傅!”
澜远拍了拍她的后背,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好孩子,你受苦了。”
澜希摇了摇头,望着眼前的人,焦急道:“师傅,师兄呢?”
看到师傅眼底的一丝疑惑,澜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张了张嘴,重复了刚才的话。 盯着她的嘴唇,澜远读懂了她的意思,指着隔壁。 “路阳在隔壁。”
澜希扶着师傅下了床,师傅的行动迟缓许多,刚出了门,就碰见了萧墨池,他搀扶着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人。 他的行为有些轻微异常,只见他侧了下脑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