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安笑着解释道:“杨校长不必惊讶,这次我们督-察组下来,重点督-察方向就是在整治校园迷信的活动上。”
“最近这些年,校园迷信的风气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有些老师还鼓励学生戴竹节吊坠,用状元笔,这些做法都是在误导学生。”
“关于学校领-导迷信风水之类的事情,更是我们督-察的重点。”
“哦哦……”杨校长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自古以来,风水,命数,求神拜佛这类的事情,在官场上就只能信,不能说。真要是摆在台面上,就成了可大可小的事情。如果,当官的人迷信入了魔,那就说不定要牵扯出什么事情了。君子安这一棒子打得太狠,直接把校长给打了个晕头转向,直到把我们领进会议室,他都没缓过神来。后面,那些听汇报,看材料的流程,我几乎处于神游的状态,要不是叶欢在桌子下面踹了我几次,我都差点睡着了。还好君子安对这些事情比较熟练,一一都给接了下来。一个会议差不多折腾了一下午,我眼看外面天要黑了,直接告诉杨校长:“你安排一下,我们督察组这七天吃住就都在学校。”
“住的地方,给我们准备一间学生宿舍,吃饭,我们就在学校食堂吃。”
我非要留在学校,是为了追查许文星的下落,结果却把杨校长的脸色都吓白了。后来君子安告诉我,你当时板着脸说话的那架势,摆明了是要公事公办,一点机会都不给杨校长不说,还找了个随时能让人来打小报告的地方。没吓死他,算他承受能力强。杨校长看我板着脸不说话,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特意去给我安排了宿舍,还特意给我留出来了一个可以办公的房间。君子安打发了校长之后,我才说道:“你们看出这间宿舍有什么问题了么?”
君子安道:“这宿舍的格局,应该是办公室。普通宿舍没有套间儿,也不带独立卫生间。而且,这间宿舍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叶欢也说道:“这里以前被高手封印过!”
“我们进来的时候,我看见走廊墙上有被钉子铆过的痕迹。原先,这条走廊上应该是有一道铁门。那边墙被粉刷过,我暂时没看出来是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摊开手送到了叶欢面前:“这是我刚才从墙上抠出来的东西。”
“桃木钉!”
叶欢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刚刚从走廊进来的时候。”
我说道:“这所学校看来不是什么善地啊!”
我说道:“许文星在学校失踪,绝不只是被小胖子身上的邪神纠缠那么简单。”
“最近这几个月,学校没什么假期,小胖子还是个住校生。他不可能跑到太远的地方去拜庙。我估计,他拜的那座庙,应该就在学校附近。”
“甚至,有可能还在这所学校里面!”
君子安震惊道:“庙在学校里面?这可能么?”
我回答道:“术道上的事,只有你不敢去想,没什么不可能发生。”
“我们想办法把学校教学楼的图纸给弄出来,我想看看,这学校里究竟藏了什么名堂?”
叶欢挑开窗帘道:“元争,你进门的时候说,教学楼五道门,究竟是看出了什么?还是随口胡说的?”
我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座山虎精通阵法,布阵就得因地制宜,所以,座山虎称不上风水宗师,但是绝大部分风水也难不住他。叶欢道:“我也觉得,那楼有什么问题?可是,问题在哪儿,我却说不上来。”
我看了看表道:“我们先等着校长把图纸送过来,再去,许文星最后给许老头打电话的地方看看。”
“君子安,你打听好学校的作息时间了么?”
君子安道:“学校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时间是十点,十点十分学校就会锁大门,不让学生进出。宿舍是十点半熄灯。”
“按照,许老板表述的时间上看,许文星应该是在昨晚十点之前回了学校,所以,他到教学楼背后的时间,应该是在十点十分到十点半之间。”
我摇头道:“不对!许文星失踪的时间,应该是十一点左右。”
“从学校宿舍楼的规模上看,这里应该是住着几百个学生。如果,许文星他们是在十点半之前出的事,其他学生也会看见。”
“这个时间差,我们得找准。不然,我引不来真灵。”
我正在和君子安说话的工夫,外面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元组长在么?”
我看了君子安一眼,对方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刘副校长,这回有戏了。你俩先进寝室,我跟他说几句话。”
我和叶欢一起躲进寝室,顺着门缝往外悄悄瞄向了办公间。外面进来的人果然是上了岁数的副校长。君子安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元组长正在打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
那天,我算是真见识了什么叫人跟人的情商不一样。要是,我在外面肯定是第一时间把那老小子按住逼供了,君子安三言两语之间就给了对方不少暗示,把那副校长说得眼睛放光。这人,就怕是想入非非啊!好事儿想多了,就容易中了人家的圈套。没多大一会儿,君子安就向我摆了摆手,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我刚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那个副校长就像是恨不得把杨校长祖宗八代的事情全都告诉我,我只能强行打断了对方:“你这么说,我听着太乱,也抓不住实际的东西。这样,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好好……”刘副校长连连点头。我问道:“这所学校是什么时间盖起来了?是原先就这样,还是被推倒重建过?”
刘副校长道:“要说,这个学校嘛!倒也盖了有些年头了。”
“虽然是被推翻重盖过,但是这模样却没变。”
我微微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这学校的旧楼就是盖成现在这种折页式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