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一出好戏。 如此的精彩。 顾淮北抽了顾南娇后,就对着苏清雅说道:“姑姑,这不是遗嘱,是阿娇没看清楚,爷爷的遗嘱是黄老在现场看着的,绝对不会更改。”
这话也不过是让面子上好看。 他下意识地要撕掉手里的那几张纸,可在他动手的时候,手腕一阵剧痛,随后俩人冲了过去,一人抢那几张纸,一人把顾淮北推开。 等顾淮北反应过来,要去抢的时候,他人已经被推开,而那几张纸也被递给了走进来的人面前。 “哟,顾淮北,你们顾家还真的会算计呢!这几张纸可不能够让你毁了,怎么也得让大家都看看才成!”
他说着,就举着让身后跟着的一个跟班拍照留底,然后歪头看着顾淮北气急败坏的样子直乐。 他开心呀! 怎么会有如此大意之人呢? 他就乐意看呢! 罗鹏把去抢东西的侯静静拽到了身后,然后直接站出来对上顾淮北。 今天苏茶茶过不来,他这个当表哥的可不能够不给力。 他本来是想着带人拍几张自己母亲大闹人家灵堂的照片,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意外收获,简直就是让他惊喜不断。 直呼赚到了。 顾家人来抢,罗鹏本来就怕母亲他们被人欺负,带了不少人在外面等着,这会劝派上用场,直接拦住了顾家人。 也不知道从哪里弄老的一个铁皮喇叭,直接对着喇叭喊道:“顾家人不要脸,说是租了苏家的老宅住,结果十八年没有付过一次房租,说帮助苏家人打理生意,打理着打理着就成了他们自己的,甚至趁着我妈病种的时候算计了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嫁到他们家,结果嫁过去两年,各种的精神上折磨,最后把人踢出门还想着霸占苏家所有的资产,真是厉害呀!”
罗鹏嗓门大,加上喇叭的加持。 院里院外的都听见了。 一个比一个的震惊。 这会看热闹的也多,估计很快顾家做的事情,就会在苏城传开。 顾淮北脸色特别的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罗鹏,“你胡说什么?我们没有!”
罗鹏切了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没有他们自然会判断。”
顾淮北咬牙,“你让苏茶茶过来,我对她如何,她最清楚。”
他一根毫毛都没有碰过苏茶茶,她想如何就如何。 结果爷爷头七的日子里,他们如此羞辱顾家,顾淮北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忍耐。 他这个人虽然看着有些恋爱脑,但是做事情上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想要把罗鹏他们给抓住。 罗鹏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他走到顾淮北跟前:“叫茶茶来?你也配?一个给茶茶提鞋都不配的人,你在这里说什么?”
顾淮北手指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却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转头对上来祭拜的宾客。 “各位,我顾家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十八年前,是因为我爷爷传递回来的消息被耽误,让当时的苏城负责人做出错误的判断,最终苏家人壮烈牺牲,但是这不能够把一切的罪名都按在我爷爷身上,如果当年真的是我们顾家的问题,那么国家怎么不制裁我们?所以还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虽然不是我爷爷的问题,但是他内疚于苏家人的事情,主动承担了帮助苏家的事情,可这不是代表可以随意往我们顾家人身上泼脏水。”
他一番话说得很是有根据。 顾家能够熬到现在可不是靠着运气。 不少人也跟着点头。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罗鹏说不过顾淮北,不代表没有人可以说得过。 这不就有故意搅和的秦汉生嘛。 就听见一声怪笑。 众人都把视线落到了怪笑之人身上,恰好就是站在角落里的秦汉生。 “哎呀,顾淮北,你这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不是因为苏家人捐出的半个家族的产业保住了你们顾家和,你们会出于对名声的考虑对苏茶茶照顾吗?我怎么听说你们两家在苏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约定过,等苏茶茶成年后,就要把所有的产业交还到她手上,除非她主动放弃。”
秦汉生了解得不少,毕竟这是当年很有影响力的事情,谁不好奇,秦汉生想追侯静静,自然是知道了不少内幕。 如今他点出来就是因为侯静静在对着他使眼色。 为了追到对象,秦汉生可不怕顾淮北的报复。 苏清雅还配合地说道:“确实如此,当年我爹怕家里没有人照顾我和茶茶,熬着最后一口气,把遗嘱写好,顾老头跪在我爹跟前求他相信可以照顾好茶茶和我,我爹当时没有其他的选择,就答应下来,当然不是白让他们照顾,苏家的产业是顾家人代管的。”
说好听的是代管,但是具体怎么个流程,只有顾苏两家人知道。 顾淮北的二婶终于忍不住,不顾顾二叔的阻拦开口说道:“苏清雅,你别没有良心,要是没有顾家挺身而出,你们苏家可能连你们姑侄俩都活不下来,不知道感恩,还想着毁了我们顾家的名声,你这叫什么?恩将仇报吧?”
霍母却站出来说道:“当年即便没有你们顾家,苏家的产业也不会没了,别忘了因为苏家才守住了苏城,全苏城的老百姓都记得苏家的恩德,他们不会对苏家的产业做什么,何况苏家在你们接管之前可都是年年拿出来很大一笔钱用在苏城建设上,可自从你们顾家接手后,只有头两年吧,后面再没有做过一次。”
顾淮北说道:“后来苏家产业被国家接管,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不能够,也就是去年才重新回归到顾家。”
有人喊了一句:“苏家的产业上交国家的那部分是国家接管的,还有一半依然是苏家的产业,糊弄大家不在体制内?”
顾淮北:…… 顾家的名声经过今天,可真的要在苏城一落千丈。 而没有人发现在院子外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个戴着帽子的瘦高身影默默地退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