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出头穿越到修行的世界,经历过艰难求生,经历过夺宝,经历过很多很多劫难;才悟出了这些。 一个人想悟,真的很难;但,有的人却很简单。 “是,奴婢知道了。”
肖梅满怀疑惑,伺候她洗漱后睡下;她跟肖杏回去见了父母,肖梅和父母说了明婳说过的话,“爹娘,我不明白县主话中之意,女儿很笨吧;以后县主会不会因为女儿的愚笨不要女儿在身边伺候了?”
肖梅娘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别怕,咱们县主是有大智慧的孩子,你不能跟县主比;认真伺候县主就对了,县主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总没错。”
“好吧。”
肖梅叹气。 肖平福道:“小梅的话不无道理,她跟不上县主的想法和智慧,迟早会落人一步。”
“对。”
肖梅重重点头,她就是这意思,说完希翼的望着父亲,“爹,您说女儿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努力学习吧,多看书;多跟在县主身边学学,到了县主身边伺候是你莫大的福气,不要浪费了这份福气。”
肖平福语重心长的说着,“孩子啊!福气也是需要自己培植的。”
脑子乱糟糟的,肖梅没听明白爹的意思。 肖梅娘道:“咱们女儿还小,听不懂的;你直接告诉她,该怎么做就行。”
肖平福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女儿需要的是思考,不是别人告诉她该怎么做。 “县主不是普通贵女,她是一位极有想法的贵女;小梅得学会思考,揣摩县主言中之意,不会用这些来害人,却需要用这些来立足。”
身为下人,他们的本分是在主子身边立足。 立足的前提是什么? 是能干,能揣摩主子的心思,能做到主子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能干勤快,善主子意,这才是他们立足的根本。 肖梅孺慕的望着父亲,这一刻的父亲似乎跟县主一样厉害。 “爹,福气要怎么培植?”
“方才跟你说过了,多学习,跟在县主身边多看书,多向县主学习;还不明白吗?”
能送到县主身边伺候是一种福气,当她跟不上的时候,福气也就尽了。 肖梅娘温柔道:“听你爹的。”
“可是,我看书头疼!”
“头疼也要看,要去学,要去理解。”
肖平福换了一种方式说话,“你觉得县主人如何?对你好不好?”
“县主很好,对我也好。”
“那若是有一天,你不能在县主身边伺候了,还能遇到如县主这样好的主子吗?”
肖梅摇头,她很有自知之明,若非借了东风,她走不到县主跟前。 肖平福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眼神,“这就对了,既然不能,你就要上进;女子多读书不是坏事,这样你长大了才能成为县主的左膀右臂,可明白?”
“女儿明白了。”
迷茫只是一瞬间,想明白后,肖梅坚定颔首。 得到了她的回答,肖平福脸上憨厚的笑意越发真切;肖梅娘自豪的道:“小梅,你可以的,沉下心去学。”
想要不被有能力的人丢下,那就不能在原地踏步;否则,谁也没那心思永远提拔你,却提拔不起来。 也就是俗话说的,烂泥扶不上墙,谁愿意硬扶?不过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肖梅心神安稳了,回到明婳身边后有了明显的变化;开始向明婳借阅,利用空闲时间看书学习,不懂的就跟四位嬷嬷请教,她的进步也是看得见的。 明婳对身边的人爱学习很高兴,只要肖梅有一点进步,她就会夸上一夸;从而激起肖梅的学习积极性,这个办法是很好用的,至少对肖梅很有用。 她很喜欢别人对她的认可。 “县主,明日您要去给徐首辅请安,想穿什么样的衣裳去?”
前面几天已经和家里人团聚过,也和老爷子老太太请过安,明婳计划着搬出这边的院子,去县主府住了。 田嬷嬷这么一问,明婳醒过神来,“穿学子服即可,简单些。”
去给师傅请安,完全不用华丽到穿多好,她是师傅的学生;穿学子服正好,干净简单,让人看着就舒服。 说实话,以前她还挺喜欢什么金银首饰啥的,觉得好看的东西不该被埋没;然而,修到了她这个程度,该看透的都看透了。透过物质看本相,穿戴什么都是穿戴,只要干净,适合她即可。 许多时候,不是东西贵,东西多好就合适的;真正合适的,是与她的气质、磁场能相容的衣服首饰。 “对了,发簪用和田玉簪,我这些年收了师兄师父和师公不少好东西;总要戴出去给他们看看,不能收了东西不待出去给人瞧瞧。”
人家还以为不喜欢呢。 和田玉温润,偶尔戴戴与她的磁场也是相容的。 “是,县主;那就给您准备学子服,挽发用玉簪。”
田嬷嬷去拿出一套淡蓝色学子服,配上和田玉玉簪会有相得益彰之感。 翌日。 天色刚亮,明婳被四位嬷嬷从床上挖起来,梳洗穿衣;一切妥当,罗嬷嬷去厨房端来早食。 “你们也去用早食吧,我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了;今日去师傅的府邸,肖梅在旁边伺候就行,你们不用跟着去了。把我的东西该清理的清理一下,搬到县主府去。”
四位嬷嬷面面相觑。 “县主,您考虑好了?”
“一早就考虑好了,只是,现在更下定决心罢了。”
王嬷嬷无声叹息,老爷还好,夫人确实在有意无意的忽视县主;还有老太太,动不动就说二房多难过,怎么怎么样的,在家里住着确实是一种煎熬。 若是没能力的女儿家,没办法只能受着;可县主不一样,她一个人养活全家,有银子有宅院有地位有爵位,干啥非要留在家里受委屈呢。 “县主,您这一搬出去,外面的人可都瞧着;人家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儿来,您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没出嫁的姑娘家,跟爹娘分开住,即便是有爵位的皇室县主、郡主也没这么干的。 明婳点头,“爱说说去,又不是不跟爹娘来往了;我会跟爹娘说清楚的,隔壁是县主府,他们若是想我了,自然可以来看我。我想他们了,也可以回来看他们,几步路的事儿。”
又不是多远。 隔壁住着,跟在自家多了个院子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