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阵连阵,就是每一个阵法看似是一个单独的阵法,但是在阵的阵头、阵中和阵尾,都有其他的阵法相连,你想要破阵除非懂得所有相连的阵法。”
独孤云倾解释道。 霍飞惊讶的道,“郡主阵法造诣这么高?”
这一上午走来,走过多少阵法啊,荣锦郡主居然都了如指掌?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纳兰荣锦摇摇头道。 独孤云倾笑了,“是因为锦王找到了这个阵法的破绽。”
“什么破绽?”
霍飞心里震撼锦王的本事,心里暗暗的道:难怪皇上那么忌惮锦王,锦王的本事真是高深莫测啊! “阵法相连的地方就是安全通行的路。”
独孤云倾说出了这个破绽。 霍飞闻言,又看向纳兰荣锦,即便是这样,荣锦郡主对阵法也是相当了解了。 他自认从小跟着殿下学习各种本事,自然包括阵法,虽然说不上十分精通,毕竟不是全身心的学阵法,但是也能对付大多数的阵法了,即便这样,他现在知道了阵中阵的破绽,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像荣锦郡主这样,在山脉里自由行走。 纳兰荣锦看了他一眼,“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只跟我爹学了阵法的皮毛而已。”
霍飞满头黑线,他能说他好想学些锦王阵法造诣的皮毛行吗? “如果分辨不出阵法的阵头阵中和阵尾,你还可以通过树木的粗细来看通道。”
纳兰荣锦对霍飞道。 不是她好心,在这里,要是不知道如何走,就算你修为再强,也白费,万一遇到什么事,霍飞要是不能自己走出去,难不成还要他的主子来救他。 霍飞听她这么一说,立即细心的听起来。 “你看,这里的树是不是只有三种粗细?”
纳兰荣锦指着周围的树道。 霍飞这一看,才发现,可不是,这里的树只有三种粗细,他之前都没注意到,现在经纳兰荣锦提醒,看完身边近处的,再看看远处的,都是如此。 “这棵树是不是跟那棵树一样粗?”
纳兰荣锦开始教霍飞如何分辨在不懂阵法的情况下分辨可以通行的路。 说着话,她已经走到那棵树的树下,然后又往另一颗跟这棵树同样粗细的树走去。 “最粗的这棵树就是阵头的那棵树,最细的那棵就是阵尾的那棵树,每两棵一样粗细的树之间必然是安全通道,只要你记住这个方式,同样粗细的树走,然后想要转变方向时,粗树要往左前方中间粗细的那棵树走,细树也往中间粗细的那棵树的右前方行走,中间粗细的树可以往粗细两个方向的树走,只要记住了,改变方向时,一定要沿着这棵粗细的树连走三棵,才能再一次改变方向。”
霍飞仔细的听着,然后跟着纳兰荣锦一路走去,走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了规律,然后自己试着走了一段路,果然没有触碰到什么阵法。 “郡主,这里不会都有阵法吧?”
“悬崖上没有,其他的地方还有很多没去过,不知道是不是有阵法。”
纳兰荣锦看了眼前面叹口气。 独孤云倾心里感慨,浮土山脉的存在有点太玄乎了,虽然在九幽帝国境内,但是,皇家也不知道浮土山脉具体有多大。 不过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他要把这里的秘密揭开。 此时,正带着人寻找晶石矿脉的南弦看到了独孤云倾独有的信使飞来。 他抬起手,白翁落在他的手臂上,南弦打开它腿上的竹筒,拿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之后眸光一顿,怎么会这样? 不动声色的毁掉了信纸,然后拿出纸笔,写了回信放进竹筒里,白翁一声不响的飞离开,那速度就是有人想要拦截,也没机会,几乎就是一道白光,鸟影都看不到了。 左凌薇看到白翁时眼睛一亮,她知道皇太孙殿下有一只白翁,不用想也知道这只白翁是皇太孙殿下的,是皇太孙传来什么消息吗?难到是关于晶石矿脉的?殿下找到了? 可是她不敢问,这么隐私的事,南弦不说,没有人敢问。 左丞相昨天到的,今天是第一次跟着进山,这大半天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养尊处优习惯了,这样恶劣的环境他真的无法忍受。 心里琢磨着,明天他要找个理由不来了,留在城里做些其他的事,虽然城里的环境也没好到那里去,但是比山脉里好多了。 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都变得比乞丐还要不如,他真心觉得,皇太孙不在很好。 这样的女儿他自己都看不下眼去,皇太孙能看入眼? 左丞相正在琢磨明日用什么样的理由留在浮土城里时,南弦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左丞相,殿下安排我去做些事,从现在开始,带队寻找晶石矿脉的事就全权交给丞相大人了。”
左丞相听了南弦的话,绝望了,不但明日不能偷懒,在找到晶石矿脉之前的日子都不能偷懒了,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成为什么样子,会不会变成武将的模样。 虽然心里很绝望,但是他更好奇,皇太孙殿下安排南弦去做什么事? “现在什么事比找到晶石矿脉更重要?临行前皇上可是叮嘱了,一定要把晶石矿脉抓在我们九幽帝国的手里。”
左丞相故作严肃的语气,还拉出皇帝来压南弦。 南弦轻笑一声,“殿下安排的事自然是关于晶石矿脉的。”
一句话就不咸不淡的把左丞相拿皇上来压他的话给噎了回去,左丞相嘴角一抽,小屁孩儿一个,倒是把仗势欺人用的挺溜的。 他根本没想自己刚才仗势欺人来,只是他仗的势是皇帝的势,可惜没好使。 不得不承认,长岭侯虽然只有一个嫡子,但是这个嫡子优秀的让他嫉妒,他的嫡子倒是不少,可惜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不给他丢人惹事都已经不错了。 “有劳丞相大人了。”
南弦拱手施礼后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留下不甘心的左丞相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