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年不见,你都闲到要上门帮人家免费扔石头打发日子了?”
戏谑的声音从对面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嘴里吐出来。 纳兰荣锦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一年不见,你是闲的要来管人闲事度日了?”
“伶牙俐齿。”
被反击的人一点不恼,相反还很开心的样子。 纳兰荣锦无语了,这人看来真的很闲,“你不是有洁癖,怎么到整个大陆最脏的地方来了?”
“不是知道你在这里吗。”
男子自然而然的道。 “白锦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纳兰荣锦又给他一个白眼。 白锦书眸中都是笑意,“我说的是实话啊。”
纳兰荣锦切了一声,越过他往买卖街外走去。 白锦书跟上她,他的随从那个赶车的少年摸摸鼻子,果然,在纳兰荣锦面前,他家主子就不正常。 不对,他也分不清那样的主子算是正常的了,不远不近的跟着,以防被自家主子嫌弃。 “你也是为了矿脉来的?”
纳兰荣锦问道。 “说实话你不信,那就当我是为了矿脉来的吧。”
白锦书一副我很委屈的语气。 纳兰荣锦没在意,认为他存粹就是逗自己上瘾了,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矿脉。 “你要是为了黑晶石矿脉而来那就要失望了,山脉里真的是青墨石矿脉。”
纳兰荣锦对他道。 白锦书眸光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
纳兰荣锦自然不会说这矿脉就是她告诉独孤云倾的。 “独孤云倾知道你在这里?”
白锦书其实想问的是你见过独孤云倾了,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改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九幽帝国的地界上,他知道我在那里不是很正常。”
纳兰荣锦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很正常?就她的本事,想要知道她的行踪付出的代价可不小,没有自己这个通过气息识人的本事,就是跟她走个对头碰,也认不出她来。 白锦书抿了下唇,“你对他很崇拜?”
“有吗?”
纳兰荣锦讶异的反问道,她也就是被独孤云倾的美色吸引了而已。 白锦书深吸一口气,事情好像比他预计的要糟。 “我没地方住。”
他硬生生的转变了话题,关于独孤云倾的话题他不想继续,他可不想刚来就给自己添堵。 “你会没地方住?骗谁?”
纳兰荣锦显然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也是有道理的,白锦书是谁啊,大鼎帝国的太子殿下,身份地位在大鼎帝国跟独孤云倾在九幽帝国的地位是一样的。 在大鼎帝国,天才这个称号,他从小顶到大,一直顶在头顶上闪闪发发光。 大鼎帝国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有很严重的洁癖,就看他此时走在浮土城街道上,其他人身上都落了很多灰尘,只有他一身白色的锦袍干净的一尘不染,不是他穿的干净,而是他不停的用灵力拂去灰尘。 而且他是一个心思相当缜密的人,不属于独孤云倾,虽然他比独孤云倾大了两岁。 这样一个心思缜密又有严重洁癖的人,来浮土城会不给自己安排好住的地方,谁信? “好吧,我逗你玩儿的。”
果然,白锦书听了她的话后,说实话了。 纳兰荣锦白了他一眼,“你准备待几天?”
“看情况。”
白锦书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待几天,其实,能待多久,取决于她,可惜她不知道。 两人说着话走出了买卖街,刚出来就看到城门口进来一大批的九幽将士,他们走在两侧,中间是一辆辆的车马。 然后听到开路的士兵喊着,“让路,让路,第一批青墨石开采出来了,殿下有令,想要看青墨石品质的人去城主府门前的广场。”
“这么快?”
白锦书眉头挑。 从发现到现在也就三四天的时间吧,不但矿脉通道打通了,居然还开采出这么多青墨石来,独孤云倾本事不小。 纳兰荣锦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有自家师父出手,能不快吗。 她踮着脚看向拉着青墨石的马车,好家伙,还真没少开采出来,一眼望去,十几车还没看到头。 白锦书看向自己身后的随从,少年立即点了下头,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去打探消息了。 纳兰荣锦只是看了看,就收回目光,准备回家去了。 走到胡同口,她对白锦书道,“你刚到,先忙吧,这个胡同最里面的那家就是我住的地方,闲着的时候来,我请你吃饭,我的厨娘厨艺相当的棒。”
本来想跟她直接去她住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倒是想先了解一下独孤云倾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便应道,“好,明日中午我去打扰。”
纳兰荣锦潇洒的挥挥手,就直接往胡同里走去,她还急着回家练习雕刻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雕刻出师父给的那个花样的水平。 她也没多想,回到家里,院子里没人,弟弟在屋内修炼,珍娘还在屋子里写着,师父在房间里休息,她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练习去了。 先把师父雕刻的那块石头花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然后拿出刻刀和一块石头,琢磨一下后开始下刀了。这次她小心多了,刻刀上的精神力被她控制成绣花的丝线那么细,即便如此,下刀时也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毕竟精神力的力量就算是如丝线一样细,破坏力也不弱。 果然,没几下,石头又碎了。 再来,她又拿出一块继续雕刻,一连碎掉十几块石头后,她明白师父让她用石头雕刻的真正用意了。 石头相对比玉石和晶石的硬度太低了,精神力的使用稍稍有一点差别,就会让石头碎裂。 浪费倒是其次,师父主要的目的是让她学习控制精神力的力度,只有这样易碎的石头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的细微差别,等自己能在这石头上游刃有余的雕刻,说明她的精神力掌控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想明白后,她更加的细心严谨了。 一直到有人喊她去吃午饭,她才从雕刻中回过神来,入神的居然连珍娘做午饭都没发现。 她放下刻刀,伸了个懒腰,才回过味来,喊她吃饭的声音是独孤云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