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多了！多了三只呢！”

另一位妇人欣喜的接过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优越感。　　这两位妇人起头过后，其他人纷纷接话，都说自己多了一些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那瘸老头又给大伙随机发鸡啦？”

“哎哟可不是嘛！我们这每家每户的，隔三差五就会多几只鸡！之前问那瘸老头他说了是他那鸡太多，随机发的！”

“他怎么就养了那么多鸡！那些鸡还这么能生啊？天天有新鸡！”

“你可别说！他鸡多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全是母鸡！没有公鸡这些新的鸡怎么来的？”

“嗐！没准他自己留着呢！他这人向来古怪，自己留着公鸡可不稀奇！”

“就是！我们村子里这些鸡都是在他那拿的，他又不肯给公鸡咱！不过时不时就会给咱们多送几只鸡，也可以了！”

“是就是，鸡不缺就成！就怕啊，这瘸老头哪天要是不想给鸡咱们了，这全是母鸡，吃完了不没啦？”

“你可别想以后的事了！到时再说吧！虽然那老头子古怪，但我看他也不像会干这种事的！”

“这我赞成！你想啊，这瘸老头都有一百五了，咱爷爷都没他年纪大！他发鸡都发了三代了，还能在这会亏了咱们不成？”

“哎你们要都这么说，那也行吧！反正这瘸老头年纪这么大，要是真的哪天反悔，咱们还能怕他不成？”

“可不是嘛！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妇人闲聊着，又提起了那个瘸老头。　　妇人零零散散地走出院子，土路中间还躺着的那五具尸体，她们就跟没看见似的，忙着各自的事。　　他们院子斜前方的院门被打开，古鲸梦迅速转头看去，只见虎子正站在他家院门口，两手扒拉着院门，懵懂地看着她。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古鲸梦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　　古鲸梦从这个方向，清晰地看见了虎子眼眶里的眼珠子，它们正完好无损地放在两人头骨里，被眼皮盖着上面。　　古鲸梦紧皱着眉头，不知道他被院子里那些鸡吃进去的眼珠子，是怎么回到眼眶里的。　　她扫了周围一圈，刚刚走出了的那些妇人，眼睛也全都是完好的。　　虎子朝古鲸梦大步走过去，警惕地扫了站在古鲸梦旁边的顾舟影一眼，然后纯净地对古鲸梦笑着。　　“鲸梦，昨天你吃完饭离开，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担心你找不到路了呢。”

虎子语气放得轻柔，还用余光斜着顾舟影，那眼神，仿佛古鲸梦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古鲸梦听着虎子的语气内心一颤，起了一身鸡皮，极不自在地扯了一下嘴角。　　“这个院子就在你家斜后方，我还没蠢到这种地步，会找不到路。”

古鲸梦语气冷冷的，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没给虎子眼神。　　虎子整个人愣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极不友好地看向顾舟影，毫不避讳地打量了他一眼，眼中轻视明显。　　虎子没对顾舟影说什么，笑着看向古鲸梦，“哎呀，那我不是担心你嘛。”

虎子暧昧地说着，斜了顾舟影一眼，然后睁大眼睛笑着看着古鲸梦，“鲸梦，这个就是你们的另一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