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挺好的,最近她眼睛不舒服,周末的时候常到我那里针灸。”
潘荣轩轻描淡写道。 “仅仅是去针灸吗?”
潘玉海追问。 “就是去针灸,爸,你别多想。琉璃已经有男朋友了!”
潘荣轩明白父亲的意思,直接道。 “额,我记得前一段时间你还说琉璃单身呢!”
潘玉海有些惊讶。 潘荣轩无奈道:“她男朋友是她大学同学,他们早就认识了。”
潘玉海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换了个台继续看电视。儿子的心思,他岂会不懂。不过,既然楚琉璃有男朋友了,他总不能劝儿子去当第三者。 楚琉璃接受采访的节目是现场直播,从演播室出来,她远远看到张一峰倚靠在车门上向她挥手,另一只手捧着一束海洋之歌。 楚琉璃暗笑,她师兄还挺浪漫!他没说来接她,这会儿突然出现,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惊喜。 “来,我们的古建专家,请上车!”
张一峰把花递给楚琉璃,绅士地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专家?师兄,你可别乱说!我距离专家还有很远的距离呢!”
楚琉璃被他逗得有些难为情。 “我提前演练一下。我有预感,用不了多久,我家琉璃就是古建筑修缮方面的专家了!”
张一峰颇有信心道。 “好,我努力!”
楚琉璃抱着花,笑着上了车。 路上,楚琉璃接到袁晓慧的电话,袁晓慧告诉她,最近有个男孩子追他,人长得帅,也很有能力,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出差,不能常陪她。她怕在一起后聚少离多,有一天会分手。 楚琉璃不以为然,还向她现身说法,说张一峰也经常出差,但他只要一回来就会陪她,她相信他永远不会离开她。所以,她劝袁晓慧不要杞人忧天,如果喜欢那男孩子,就大胆地和他在一起。 因为车厢里很安静,楚琉璃手机话筒的声音很大,他们的谈话张一峰听得一清二楚。当楚琉璃说到他不会离开她时,他神色一变,似有所思。 楚琉璃挂断电话,张一峰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她,欲言又止。 楚琉璃向四周看了看,不解道:“师兄,还没到我家呢,停车干什么?”
张一峰一脸纠结,停顿了片刻才下定决心道:“琉璃,你刚才和晓慧说咱们不会分开,可……实际上我可能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
“和我分开?你要干嘛去?”
楚琉璃连忙问道。 “我们公司在W市有个工程项目,周总让我负责,我可能要去一段时间,比上次的时间要长。”
张一峰不敢看楚琉璃,吞吞吐吐道。 “你们领导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楚琉璃看出他很为难。 “昨天,我还在考虑,还没做决定。”
张一峰抿唇道。 “那……你想参加这个项目吗?”
楚琉璃看着他。 “我……比较想吧,不过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又……” 楚琉璃很少看到张一峰这个样子,不忍道:“不就是去W市吗?又不是出国,怕什么?去多久?”
“也许几个月,也许快到一年,但应该不会超过一年。”
张一峰答道。 “哎,我当是多久呢!正好我这一年也会很忙,就算你在,也没时间总和你见面。”
楚琉璃故作轻松。 “琉璃……”张一峰知道她只是想安慰他。 “去吧,我支持你!我一天这么忙,除了周末,很少有时间陪你。你也让我尝尝被冷落的滋味,不然对你太不公平了!”
楚琉璃故意逗他。 张一峰心有所动,转身紧紧抱住她:“琉璃,我舍不得你。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
“傻瓜!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没准你这项目成功了,就成为全国著名的建筑工程师了呢!”
楚琉璃回抱他,感受他温暖的气息。 “琉璃,既然你支持我,我就答应周总了。不过还有一段时间我才走,走之前我一定好好陪你。”
张一峰许诺道。 “好!罚你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楚琉璃的唇贴在她耳边,轻柔说道。 “好,你想我怎么样都行。”
张一峰低喃。 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这个晚上,楚琉璃失眠了。她虽然嘴上说什么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但在心里,并不想张一峰离开。可是,为了他的前途,她不能拦着他。她只盼着他负责的项目能早点结束,他们能天天在一起。 几天后的周末,张一峰出发去W市,楚琉璃去机场送他。从机场出来,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在她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的人,回到院里后,她又重新振作起来。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国庆前夕,京城主要街道的多处路口和广场摆放了造型华美的立体花坛,整个城市焕然一新。走在马路上,每一处花坛都成为一道吸引眼球的风景,让市民不禁驻足拍照留念。 踏着浓浓的节日氛围,张一峰放假,回到京城。 国庆节当日,张一峰拿着从W市带来的特产到楚琉璃家作客。这是他和楚琉璃确定关系后,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 楚琉璃下楼去迎接他,在小区院里,他们和前来看望楚志伟的周文峰偶遇。 见到张一峰,周文峰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很快恢复如常。 他们一起到了门口,楚志伟和楚璟凯都在门口迎接。 “一峰来了!”
听到声音,郭雅娟也从厨房出来。周文峰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他师父一家的的目光都在张一峰身上。 由于周文峰一直在努力刷存在感,过了一会儿,他们一家终于把关注点放在他身上。 “文峰,你怎么来了?哦,对了,国庆了。”
楚志伟自问自答。像国庆、春节这样的重要节日,周文峰都会来探望老师和师母。 这会儿,周文峰感觉自己似乎不太受欢迎。不过,他脸皮一向够厚,根本不在意,能吃上他师父、师母做的菜才是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