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罗青用通讯在惩罚者群里回复了几句信息,便进入了呆滞的状态,时而欢喜,时而忧愁… 迈步走上三楼,卡莱尔正戳着下巴,看着走廊发呆。 没等罗青说话,卡莱尔回过神来:“莫测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失眠…”罗青似乎神游在另一个世界,随意的推开铁门,头也不回的答道。 看到罗青略显落寞的背影,卡莱尔疑惑的自言自语: “奇怪!这家伙怎么了?”
罗青没回队员办公室,径直走向了楼梯的尽头,透过半掩着的房门偷偷的张望。 薇拉在坐着座位上,正在不断撵动自己的通讯耳环,这是在发通讯信息。 好漂亮啊…队长; 白皙的皮肤,淡金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瞳孔…就连左眼下的狰狞伤疤都出离的可爱。 对了…莫测被人跟踪了,不知道和丽贝卡汇合了没?罗青这才想起两位队友处在危险中,下意识的要查看自己的“通讯”领夹。 符源波动被里面的薇拉察觉: “罗青吗?”
“哦!”
罗青连忙松开领夹,惊慌失措的应了一声。 犹豫了两秒钟,罗青推开房门,看到坐着的薇拉,正在疑惑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薇拉微笑着问道。 笑起来真好看…… 罗青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火烧云,结结巴巴的应道:“没…没什么。”
“莫测和丽贝卡解决了跟踪者!干的很漂亮。”
薇拉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罗青坐下说。 “哦…”罗青扶着椅子坐下。 两人的身高差距15cm,坐下来后,这种差距并没被拉近,罗青更加觉得自己单薄的身材渺小,眼前的薇拉·亚历山德拉有种高山般的压力… 不由自主的,又…站了起来。 “昨天休息的好吗?”
罗青咽了一口唾沫,随便找了个话题… 此时的他心里无比懊恼,不是想问问队长那个么…怎么不敢问? 罗青…为什么没问?她说要一直在一起的! 确定这件事有那么难吗?! 薇拉看了看已经面红耳赤的罗青,没问怎么又站起来了,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休息的很好。”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更能睡的踏实。”
“那…那就好!”
罗青此时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薇拉注视着罗青的双眼,语气平静的叙述:“我说了…会一直保护你的。”
罗青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脸上已经红的发紫。 “没事就出去吧,我还要处理后续的事情。”
薇拉伸手拿出一沓资料,摆了摆手。 罗青如获大赦,一言不发的退出了房间… 面对薇拉·亚历山德拉,感觉比面对任何敌人都让人有压力。 走廊上的罗青突然愣住,队长说的似乎是…一直保护我; 这是什么意思? 是哪种“保护”? 是字面意思还是…… 罗青一字一字的揣摩这句话,却发现似乎更加贴近字面意思,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全身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办公室里面的薇拉·亚历山德拉沉默着点燃一支香烟,站起身来,接近190的身高矗立窗前,挺拔而且充满爆发性的力量。 她沉默着凝视窗外,脸上飘过一丝略带忧愁的悲伤。 …… 走进医院的莫测和丽贝卡两人。 莫测惋惜的说道:“没能留下活口,不然就可以知道谁在针对我了。”
丽贝卡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语气生硬的分析: “她只是接受命令的巫毒杀手,估计连雇主的信息都不知道。”
“即使用读心术,也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巫毒是个很专业的组织。”
“嗯…”莫测点头。 说的也是。 可是……线索又断了。 径直走上门诊楼的顶层八楼,找到热泉市中心医院主管人事的副院长办公室,丽贝卡敲了敲门。 莫测注意门上的写着“副院长—周向山”的字样。 “等等!”
里面的声音略显慌乱。 门开了; 开门是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护士帽的女护士。 莫测还没来得及跟丽贝卡进去,房间里已经传来暴躁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患者吗?”
“这层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去下面门诊挂号排队!”
就连平时缺乏什么表情的丽贝卡都身体一僵,停在了门里。 这是把我们当患者了?莫测透过丽贝卡的背后的空隙,看到里面办公桌后的副院长周向山,肥腻的脸上满是厌烦和愤怒。 侧脸看了看开门的护士,虽然低着头,但是长的还不错,只是洁白的大褂上不少褶皱。 嗯…… 丽贝卡抽出口袋中的监察署工作证: “监察署,有些事情想问问周院长。”
“哎呀…原来是监察署的朋友啊!”
周向山顿时站起身来,和颜悦色的伸手对旁边的沙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快请坐,不…请快坐!”
同样的三个字,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说完,周向山还抹了一把脑门上所剩不多头发,冲着旁边的护士喝道:“还不快去倒茶。”
医院是联邦官署机构,自然对有监察职能的监察署有所畏惧……莫测看到低头出门的护士,心中叹了一声。 丽贝卡没什么表情的苍白脸上闪现一丝厌恶的表情,不过还是掏出“白大褂”的照片,递给了周向山。 “这个人在贵医院工作吗?”
见丽贝卡不想说话,莫测问道。 周向山连忙接过照片,先是恭敬的打量一眼莫测,目光最终落在他腰间的手枪上,这才收回视线到照片上。 凝望了一秒钟,周副院长就一副恍然的样子: “这个人叫郑安白,曾经是我们医院的外科医生,半年前辞职了。”
“辞职了?”
“是的,辞职了!”
周向山笃定的点头,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 “这个郑安白忽然暴富,不愿意继续在医院工作,你知道的,医生的工作又苦又累……离职手续还是我亲自办的。”
“他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我就说嘛,他的钱不是什么好道来的…” “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
莫测眉头紧锁的打断了唠叨。 “没什么了解,郑安白只是一名普通医生,没什么值得院方关注的。”
周向山回忆了一会,继续说道: “他办辞职手续的时候很横,说自己有钱了,再也不用受这里的鸟气…嗯,很粗鲁。”
莫测和丽贝卡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周副院长提供不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周向山一直送到门口。 走下楼梯的时候,两人迎面遇到了刚才的护士,正端着两杯茶水走上来。 看到莫测和丽贝卡,护士脸上满是错愕,连忙说道:“抱歉,楼上停水,我下楼才接了两杯热水…” “没事…”丽贝卡随意的说道。 带着莫测继续下楼。 “我最讨厌这种人…”丽贝卡咬了咬牙说道。 见识过更多苟且的莫测笑了笑,没去问丽贝卡她所说的“人”,是那个周副院长,还是护士…… 坐在车里,莫测回想了一下刚才得到的信息,向丽贝卡问道:“这里是郑安白工作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和袁铭接触的线索…” “理由?”
丽贝卡简洁的问道。 “我怀疑郑安白变的富有应该是成为契约者之后,借用能力赚钱的。”
莫测回想了一下米尔斯·费德罗的财富之路,摸了摸下巴: “不然很难解释一名普通医生突然暴富……所以,我们大致可以将他觉醒的时间定为半年前,他辞职的时候。”
“能和巫毒的契约者杀手搅在一起作案,肯定是在他成为契约者之后,这种有组织的作案不可能让一个普通铁民参与的…也就是说,他参与这场作案,是在接触了契约者世界之后。”
“嗯…”丽贝卡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应该调查他成为契约者之后的半年时间都在干嘛,而不是半年前在医院工作的情况。”
“这里不会有什么想要的信息了…” “我们让监察署核实郑安白的家庭情况吧,现在已经有名字了。”
莫测叹了口气:“了解一个人的生活,最好是通过他的家人。”
“我们现在连郑安白的契约能力都不知道。”
这种调查有点像大海捞针,莫测感觉有些头疼。 讨论了一会,两人驱车赶回监察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