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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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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钺站起来,笑着问道:“陆阳,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吗?”

陆阳摇摇头,转过身之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重案组的人员忙里忙外,同时看见陆阳路过,显得格格不入,只好继续工作。离开香港警局,让陆阳一身轻松。陆阳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随风飘散,换成晴空万里的天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出现。陆阳看了看周围,街道没人,快速的移动脚步,还不忘记问道:“妈,您怎么来香港找我了?”

在女人露出笑容的时候,已经跟上。陆阳把目光投向自己母亲的身上。女人散发着魅力,用纤细的右手撩了一下头发,然后加快脚步,在一块公交站牌的前面停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妈,我脸上有东西吗?”

听到陆阳提问的声音,女人笑道:“没有。阳阳,你为什么要逃避你老师的要求呢?”

此话一出,从小埋在心里的阴影逐渐想起,害怕和悲伤围绕在身上,陆阳感觉到了不舒服,脑子一片空白,不得不在原地停下脚步,自己要休息了。女人露出担心的表情:“阳阳,你没事吧?”

晴空万里的天空,太阳的光芒照射下来,仿佛正在驱赶害怕和悲伤。陆阳站在公交牌的不远处,没人靠近,只见车辆横行。女人上前一步:“阳阳,你好了一点没有?”

陆阳点点头,然而回到那栋陌生又熟悉的房子,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面向留有缝隙的门扇。女人转过身,自己和陆阳踩在一条平行线。陆阳已经摆脱不了身上的害怕和悲伤,又看见自己的阴影呈现出来,心灵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阳阳,你一定要战胜它,加油!”

非常温柔的鼓励声响起,使得陆阳有了自信,挺胸抬头,勇于面对眼前的阴影。“阳阳!”

女人大声一喊,“不管里面的人是谁,千万不要害怕,冲进去。”

陆阳按耐不住心里的着急,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一样,然后握紧双拳,直勾勾的盯着留有缝隙的门扇。大风吹来,推开房子的门扇。前方响起开门的声音,陆阳没有眨眼睛,看着风势越来越大,慢慢吞吞的走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房子里。中年男子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系好裤腰带,脸上露出非常满足的表情。看到这一幕,陆阳不敢向前移动,原路返回,唯唯诺诺的躲在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的身后,眼睛向着地面。“阳阳!”

女人迈出脚步,站在陆阳的旁边,用着温柔的话语说完,“不急于一时,我们慢慢来。”

此时此刻,房子里的男人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不想搭理,直接冲进房子,随手关门。在随手关门之际,陆阳抬起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男人瞄向周围看了看,似乎寻找防身武器。女人一边伸出双手,一边笑着说道:“阳阳,你既然还没有勇气面对心里的阴影,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吗?”

陆阳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连忙的点点头。女人把双手搭在陆阳的肩膀:“走吧!”

陆阳站在原地不动弹,周围的事物慢慢消失,呈现了刚才的那条街道。“阳阳……”女人停顿下来,“你刚才怎么了?”

陆阳并不想回答,抬起头的时候,原来女人已经站回公交牌的前面。女人微微一笑。陆阳把左手伸进衣服的口袋,拿出来的时候,左手多了一个手机。女人保持微笑,站在公交牌的前面一动不动,任由微风吹动裙子。陆阳看着手机屏幕的时间,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这个时候,女人突然开口:“阳阳,如果我不来香港找你,是不是不会想起你老师的要求?”

陆阳假装听不见,转移话题的问道:“妈,您年轻的时候来过香港吗?”

“阳阳,我现在很老吗?”

女人摸了一下脸部。五指划过吹弹可破的皮肤,陆阳笑了笑,表示自己提出的问题很是愚蠢。女人说道:“阳阳,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陆阳摇摇头。女人一直露出爱笑的一张脸,等到微风停下来的时候,裙子覆盖了小腿,然后开口:“阳阳,你在香港有住的地方吗?”

陆阳一边摇摇头,一边走向前方。跟随陆阳的脚步,女人来到错综复杂的胡同,左边有一家宾馆,门口摆放着摇摇椅,上面躺着一个男人。女人看了看周围,虽然这条胡同安静的很,但是气氛恐怖。随着男人突然站起来,女人收回打量的眼神,等待陆阳问话。陆阳把目光投向宾馆的里面:“老板,您这还有房间吗?”

女人附和着陆阳点点头。男人打量了一下陆阳,穿着打扮还不错,赶紧回应:“有。”

陆阳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男人:“老板,我来两间。”

话音未落,女人移动脚步,藏在陆阳的身后。男人听到客人的话,眼睛向左右两边翘起,不见客人带来的人:“你确定要两间吗?”

陆阳点点头。这个时候,女人绕到陆阳的左边。男人露出一脸开心,然后走进宾馆,时不时的回过头,仍然没有看见客人带来的人。女人把脚步放得很轻,跟着陆阳走进宾馆。陆阳虽然注意到了男人投过来目光,但是自己母亲的一举一动都在眼里。女人没有乱七八糟的问题,一直走在陆阳的左边,到了接待柜台,又移动到陆阳的身后,为了躲开男人的视线。但是男人在登记身份证的时候,总是在看客人和客人的身后,宾馆的门扇是打开的状态,仍然没有人进来。陆阳突然说道:“老板,请您把两间房的钥匙给我,自己去找就行了,不用麻烦您。”

当男人把两串钥匙拿出来,只见客人伸出右手,捡起来的时候,拿着钥匙的右手转向左边,突然松开,一串钥匙掉在地面。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又见客人蹲下来,捡起掉在地面的一串钥匙,直接奔向二楼。爬完楼梯以后,到了一条笔直的过道,女人开口:“阳阳,你怎么不住好一点的地方?”

“我住好一点的地方?是我们住好一点的地方。”

陆阳露出笑容,“对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行了。”

女人说道:“好。”

由于一天积累下来的疲惫,压得陆阳昏昏欲睡,早已经睁不开眼睛,用钥匙打开房门以后,随手关门,有力无气的钻进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一阵阵敲门声。陆阳虽然意识到了有人来找自己,但是起不来。正在与暖和的被子抗争。“阳阳,你快点起床啊!”

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陆阳一下子掀开被子,随便整理了衣服,然后去开门。女人站在房间的外面,笑容满面的问道:“阳阳,你饿了吗?”

陆阳摸了摸肚子,的确有点扁了,只好点点头。女人笑了笑:“走吧。”

陆阳随手关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感觉非常的烫,果然被自己的热气弄得死机了。女人走在前面,沿着楼梯的护栏下去。陆阳紧跟其后,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是靠近自己的脚步,定睛一看,果然黄钺来了。“陆阳,我找的你好辛苦啊!”

黄钺站在楼梯的倒数第二台阶,气喘吁吁的说道。陆阳瞄了一眼左边,不见自己的母亲沿着楼梯的护栏走下去。黄钺平复呼吸好了一些,赶紧问道:“你怎么住在这种混乱的地方?”

陆阳停下脚步:“我喜欢安静。”

黄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接下来说道:“对了,在你来到香港之前,我们重案组已经调查林枫的人际关系。你想听一听吗?”

“说。”

“按照你推理出来的结果,我们重案组调查出来了,那就是林枫人际关系的事情,认为没有任何一名女性和他发生关系。随着进一步的排除,林枫只有男性朋友,存在着口角问题。”

“黄队长,我知道您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您认为林枫被他的男性朋友所杀,现在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想知道林枫和林枫父母的关系,您有调查到吗?”

“有。”

黄钺做出邀请的手势,“我们边走边说。”

陆阳下了楼梯,朝着宾馆的门口走去。“你听好了!”

黄钺紧跟其后,“林枫是独生子,从小生活在溺爱的摇篮里。林枫的父亲想要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接班人,可是林枫喜欢跑步,然后告诉自己的母亲。在父母的商量下,林枫得到了同意,加入当时非常有名的跑步队伍。同时得到教练的青睐,亲手教导林枫怎么样跑步才是最快的,方法传授以后,教练认林枫为干儿子。”

“林枫和教练的关系如同父子,教练应该不会为自己的利益,还去杀掉林枫。对了,现在我想听一下林枫和其他同事的关系,怎么呢?”

“我先不说林枫和其他同事的关系好与不好,但是我得告诉你几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林枫刚刚加入跑步队伍的时候,因为是有钱的人家的儿子,所以被大部分的同事排挤。根据教练的陈述,说林枫加入跑步队伍的一个星期,被一群嫉妒有钱的同事堵住门口。当时幸好有跑步队伍的队长相救,所以没有挨打。从这件事情以后,林枫和队长建起友谊,经常在一起练跑步,有时比赛,有时玩耍。在教练看来,队长把林枫看作自己的弟弟,超过了友情,变成了亲情。甚至队长和林枫进进出出,形影不离,就像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

“对了,排挤林枫的那些同事怎么样了?”

“有了队长的庇护,林枫当然不被那些排挤的同事欺负。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些排挤林枫的同事不欢而散,像一盘散沙,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跑步队伍的里面,有没有传出林枫和其他同事的女朋友的绯闻?”

“没有。”

“听您说的话,我了解到了教练的陈述,排挤林枫的那些同事,堵住门口的时候,用的借口就是瞧不起有钱人。说林枫的父母给教练塞钱,才能进入跑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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