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时候,她一身的匪气,哪里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说话靠喷的,走路靠飞的,三句话不到必定刀光剑影,这样的她说好听了是比男儿还要洒脱豪爽,说难听一点不过是粗俗不堪。不过她的粗俗,倒是让他难得的厌烦不起来,也说不上是何种原因。也许……只是因为他太过寂寥,而她的出现刚刚好填补了罢。埋头在他怀里的沈逍遥已经彻底醉的不省人事,衣衫上粘稠的血液连并纥沐白的衣衫也晕染成了淡淡的红色。纥沐白微微皱眉,掀袍坐在了房檐上,将软成泥似的她平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衫。月色下,她肚兜遮体,香肩雪玉,细腰胸盈,有着比寻常女子更为吸引人的玲珑身材,可就是在这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此刻却遍布满了鞭抽的痕迹,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血肉模糊。不过还好,伤口虽然骇人,却并没有伤至骨头。纥沐白掏出随身携带的雪肌散,细细洒在了她的伤口上,随后静静等待着雪肌散凝固住她的伤口。他的唇,不知不觉贴在了她的耳边,轻轻动着,似在轻声说着什么。“嗯……”怀里的她,发出一声醉梦的呢喃。纥沐白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睡成死人一样的她,难免失笑:“但放眼这世间被伤成这样还能出来找酒喝的女子,恐怕也就只有你沈逍遥了啊。”
“吱嘎……”一辆马车,停在了房檐下,待童恩打开车门,南宫笙的脸则是从里面露了出来,很是疑惑:“纥大人怎会在此处?”
纥沐白将沈逍遥的衣衫拢起,抱着她跃下了房檐:“太子笙殿下这是要去往何处?”
南宫笙挠了挠头:“哦,那个我听童恩说,青霄的太子戎殿下,为了沈府的两个丫头把宫门的侍卫统领斩了,我怕遥遥出事儿,就想着去沈府看……纥大人,你怀里的人是瑶瑶?”
纥沐白点了点头:“没错。”
南宫笙仔细一看更是惊讶:“怎,怎么伤成这样?谁,是谁伤了她?!”
纥沐白静默了一会,忽然就笑了:“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一会应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