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的哭泣声不在继续,而小家伙的眼泪却是挥如雨下。直至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主楼大厅内才再次恢复了平静。“小东西,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确定,那颗无尘——是你做出来的,而不是天然形成的?!”
在这一刻,小家伙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如果把严刑逼供换成家暴,那这世上还能剩下几个钢铁硬汉?“朕问你话那,你走什么神?”
“啊?啊——是儿臣工坊那边做出来的。”
“不过父皇,这东西可不像琉璃灯那样可以量产。制作一颗安德鲁之泪,至少也要大半天的时间。”
“哼!朕问你这些了吗?少跟朕抖那些小聪明。”
似乎早就看透了小家伙的心思,在极其不屑的表情下,李二发出了一声冷哼。“呃——父皇,儿臣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呸!实话,你自己信吗?!”
“行了,不说这个了。先说说你搞出这——什么眼泪的东西,你小子应该不只是为了赚钱吧?”
鲁珀特之泪有多惊艳,李二算是真正见识过了。但在这惊艳的外表之下,他却总觉得有一种更深层意义的东西,似有似无的再向自己招手。“确实,儿臣是还有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还不算成熟。”
李二的询问,来的太过突然,小家伙那眨了眨好半天的眼睛,这才给出了一句回答。“不算成熟?”
小家伙的想法是刚刚蹦出来的,自然不会成熟到哪去。可他那副若有所思的小表情,看在李二眼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这小东西,估计又没憋啥好屁!“嗯——确实不是很成熟。”
“不瞒父皇说,儿臣的想法是——”小家伙的想法的确是有些天马行空,甚至在后世,也未必会有人萌生过这种念头。鲁珀特之泪的坚硬程度,绝对可以堪称坚不可摧。若是能将其自身的特性,用到防御工事上,那是不是代表着——某座工事,或者某件防御甲盾,从此之后就是刀枪不入了!”
“果然——与朕猜测的差不多!”
听了小家伙的设想后,李二十分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只是——”只不过这满意的表情却是一闪即过。转瞬间,那鲁珀特之泪瞬间化成齑粉的一幕,再次浮现在李二的脑海当中。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如此坚不可摧的物体,又怎么可能被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魏黑子,给轻易毁掉。“想必父皇也猜到了吧,这安德鲁之泪虽然坚硬异常,但也存在着一定的弱点。在还不能彻底抹除这弱点之前——这安德鲁之泪,确实只能当做一件珠宝饰品。”
鲁珀特之泪,虽然号称天下最坚硬的物体,但它的那条小尾巴,却成了它最致命的弱点。头部坚硬如铁,尾巴却脆的堪比天津麻花。一旦它的尾巴受到重压破坏,在裂纹扩展原理的作用下,尾部的裂痕会以接近每秒两千米的速度迅速扩展开来。每秒两千米啊!步枪子弹每秒才五百多米。可想而知,鲁珀特之泪爆裂开来的场面,究竟有多么的惊人。不过,小家伙暂时还不想将这个秘密说的太过明白……毕竟在赚钱的大前提下,任何瑕疵的出现,都会大大降低安德鲁之泪的销售价格。至于这东西到底能不能用在防御上——那还要看它的那条小尾巴,最终能不能完全去掉。当然,这些都是后续的事情。此刻的小家伙连眼前这关还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又哪有那么多的闲心,去考虑一条尾巴的问题。“你说那眼泪的弱点,可是——”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什么,此刻李二的声音竟然特意的压低了很多。“没错,正是父皇看到的那样。”
小家伙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如果有可能的话,鲁珀特之泪的爆裂原因,最好永远成为一个秘密。“而且短时间之内,儿臣也确实无法解决。”
“那——刚刚朕和你母后,岂不是冤枉了魏征?”
公理公道的说,人家魏征确实有点冤枉。但是——“父皇,这跟冤枉不冤枉的——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见李二视乎要为魏征开脱什么,小家伙顿时就急了。好不容易让那魏黑子吃个哑巴亏,这么快就要给他平反——想得美!“有些人就是有那种嘴贱和手欠的毛病。如果不是他嘴贱,儿臣有必要当众验证安德鲁之泪的特殊性吗?”
“人家安德鲁之泪好好的在盒子躺着,如果不是他手欠,那可安德鲁之泪,又会化作一团齑粉吗?”
“好了,你也别再数落魏征的不对了!再照你这样说下去,那魏黑子都快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见小家伙还要掰着手指头给魏征定罪,李二无奈就是一阵苦笑。魏征有多可恨,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李二还清楚吗?可是——不管这魏征再怎么可恨,李二却也深知,自己身边必须有一个这样人。一个时时刻刻给与自己警示的人。也正是如此,不管那魏征在朝堂上如何怼天怼地,李二最终还是没忍心摘了他的脑袋。“哎哎哎——父皇,您——您这又是怎么了?”
“干嘛啊——快松手——耳朵——耳朵好痛,要掉了!啊——真的要掉了——快松手啊!”
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还聊的好好的。可下一秒小家伙的耳朵,又被李二狠狠的捏在了手里。“你个小祸害!朕差点都给忘了!那贞观犁上的字,是不是你特意弄上去的!”
之所以李二会半道又杀了回来,这还真不是人家闲的没事,非要杀回来听听你的墙根。当然,要说闲的没事,而且还是没事给自己找事的,那也是非小家伙莫属。黄金蛋物超所值,水晶蛋物美价廉。两句在普通不过的广告词,你在哪里打不好,可你偏偏要打在贞观犁上。而且还是李二拍走的贞观犁上,你说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你还是什么?!“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所有的贞观犁上,都有那两句话?!”
“呃——父皇,这个——这个真的不能怪儿臣啊。那两句广告语,是打造磨具的时候,就留在上面的。”
“再说了,不就是个广告语吗——您也至于?”
小家伙委屈啊!在他想来,不就是打了个广告吗?有机会带你去后世看看,别说这贞观犁上有广告了,就是那挨家挨户的房门上,都能给你贴面了小广告。如果不是嫌这大唐的纸张太过昂贵,传单这种宣传神奇,小家伙再就给如同雪花般的给撒出去了。“李高明啊!李高明——你说!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小家伙那副理所应当的小模样,虽然没再惹来李二的一顿暴打。但看他那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也不难想象,要不是人家李二之前打累了,这会的小家伙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高明啊,你要点颜面好不好!你在马车上做个酒楼的宣传也就算了。可你——可你竟然连这贞观犁都不放肯过——”“李高明——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唐的皇太子。节操这种东西,咱不能满地撒啊!”
“就当是朕求你了好不好,求你给咱皇家——留点颜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