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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为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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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崖处于两座山衔接之处,底下是条不知流向何处的河流,传言中一位被仇家追赶的女子无法跃过往生崖而坠落,在河底遇到河神而获得重生的机会,在后头的追兵掉落则被河底的怪物吃掉。顾云染照着山下猎户指的道路爬到山顶时天已经黑了,一路上她观察着这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突然想一跃而下,不管是神仙还是怪物,只要能再见到母亲,她都愿意。想着想着顾云染终于哭出了声,在四周漆黑的山林里,只有呜呜吹着的风能听到顾云染的心声。许久许久,顾云染累了,一脚踏在崖边,回忆着幼时的事,突然,耳边传来脚步声,顾云染起势拔出佩剑,转身剑指着身后来人。肖鹤云来到山脚下后,让侍卫散开搜寻山上,他则沿着小路往山上走,靠近往生崖的时候,他看到一女子踩在崖边,心生不妙,快步向前,谁知女子回头拿剑直指他的咽喉。两人僵持了一会,顾云染先开了口,“神仙还是怪物?”

肖鹤云愣了一下马上接话:“筽族人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云染放下剑,看了看周围。想找找去崖底的路。肖鹤云明白面前的姑娘应该也和他一样是来寻找答案的。肖鹤云看她自顾自的找寻,不禁问了一句,“姑娘是来寻找筽族人的吗?”

顾云染回头疑惑道:“筽族人不是消失了吗?”

“有人说看到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往生崖。”

肖鹤云答道。“我要去崖底,不同路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顾云染觉得眼前的男人古怪的很,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肖鹤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招手让影卫出来,影卫也回答这山上没什么古怪,倒是崖底可以探一探,肖鹤云干脆顺着顾云染消失的方向跟去。顾云染走得心烦意乱,感觉得到身后有人跟着,应该是刚才的人,虽然不知道身份,但目前看不出恶意也不好起冲突。走了许久,终是来到崖底的河边,借着火把的光亮,河水碧绿,水流平缓,倒像是神仙会住的地方。顺着河流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就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吼,配合着漆黑的夜色真像怪物出现的地方。突然,漆黑的崖壁出现一个山洞,火把照去,洞壁上出现花朵的图案,很像兰花,像兰姨绣给母亲的一条手帕上的兰花,顾云染心想着,便往洞里走。肖鹤云在后头跟着的时候也见到了一样的情形,看着壁上的兰花,知道这是筽族人曾经待过的地方,他留一些影卫在外头守着,他带着剩下的人也进洞了。在洞里兜兜绕绕,顾云染和肖鹤云遇到了。看着对方这架势,双方心里都明白,不是敌人就是为着故人来的。刚准备开口,就传来野兽的声音,两人都往声音方向前进,不一会就到了一处稍微开阔的地方,洞壁上有个小口,可以看到里面关着某种动物。两人靠近用火把查看时,里面的动物突然嘶吼着伸出头来,是人!顾云染大骇,很丑很丑的人,面容怪异,声音诡异,像人又不似人那般正常。那人嘶吼了许久,许是累了,便直勾勾盯着这一行人。顾云染和肖鹤云沉默了许久,才开始各自在洞壁上找线索。壁上有着同样的兰花图案,周围也有着人生活过的痕迹,顾云染看到壁上刻着些什么,下意识念了出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肖鹤云听到后,立刻凑过来看,反复摸索后,按下了一个机关,顶上的石块突然移动,掉下来一封信,顾云染捡起打开念了出来:“见信如面,我聪慧的女儿,娘亲很抱歉无法将所有事情告知你,还记得给你做衣服的兰姨吗?娘亲骗你她去云游了,其实没有,她被关进宫城里了,如果哪天你找到这里了,去找兰姨的儿子,他会解开你的疑惑,他叫肖鹤云。娘亲无法一直陪着你,但是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娘亲的。”

顾云染一边读一边止不住眼泪,读罢把信攥在手里迟迟不出声。肖鹤云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也明白眼前的姑娘是谁,还是小时候,母亲经常做衣服说要送给未来的儿媳妇穿,他那时一直缠着母亲问是谁,母亲只说是她姐妹的女儿,其他一概不谈。肖鹤云小心翼翼的答道:“我就是肖鹤云。”

顾云染抬起哭红的双眼看他:“怎么证明?”

“我的衣服都是我母亲做的,其中就有这洞壁的兰花。”

肖鹤云连忙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来证明自己的身份。顾云染急切道:“那兰姨呢?”

肖鹤云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她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在皇后逝世那晚。”

“那你知道她们在做些什么?”

“可能知道一点。”

肖鹤云无措道。两人还在对线索,洞里面突然机关动了,一行人都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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