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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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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遇见她是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现在想来如果那天我没有去那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故事了。已经在家里躺了一天了有些头晕脑胀的,猛地一起身一阵头晕目眩让我再一次跌倒在床上。这一次我没有鲁莽地行动而是缓了一会儿,等身体适应了以后再慢慢地起来。虽然那阵眩晕的感觉依旧存在可比之前好多了。穿上外衣,整理了一下拿着钥匙就出门了。我来到新公司已经一个月了,频繁的人事调动自己客户地多种多样令我有些不适应,但好在老板人不错,对我也颇为照顾。平时工作中一些小失误他也都一笑而过了。行驶在车流量不多的马路上不知道自己想去哪,索性就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购物广场。就是单纯地想要逛逛,如今三十几岁的年纪对于一些事物已经失去了好奇心。购物广场三楼有一间还算不错的咖啡厅,之前去过一次。对那印象颇深,老板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儿,人比较活泼见面就合长哥短地叫。让我这个不太喜欢在外边喝东西的人对此也是情有独钟。推开咖啡厅的门是一阵悦耳的风铃声,这既是欢迎客人也是给老板提醒。“哥。你来了。”

女孩儿依旧热情地招呼着。我笑着点点头并且环顾四周:“今天不忙哈。”

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她无奈地点了点头:“是啊,下个月就交房租了。”

语气中充满着无奈。这也许是现在大多数店铺的一个缩影吧,这个女孩儿已经很不简单了。在这里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经营着没有员工。可能也是想要节省一部分开支吧。“哥,你先找个地方坐吧。一会儿我给你端过去。”

我的口味很容易记住。蓝山,我在外边从来都喝这个。店里的座位靠背很好就算是背靠背坐着也不容易看到身后人的行为,这点很好的保护了个人的隐私。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坐下,书名叫《我是你爸爸》是王先生的作品。我不太喜欢把别人称作老师,我觉得那不是一个褒义词。对于老师我从小就存在着一种偏见,很可能和我的经历有关,那时候的老师让我第一次深刻的如此讨厌一个职业。那应该是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吧,班上一位同学似乎是因为忘记了一个什么事情吧。小学的事情不是什么要紧的,可那位老师却是不依不饶的看她的年纪应该已经过了更年期了。最后竟然用红色的油笔在学生额头上写字,这就太变态了。那位同学最终转学了!闻着香醇的咖啡我一阵陶醉,货真价实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很难被接受的。货真就意味着价格要高,但现在的收入不足以支撑购买货真的东西。忽然,一个女声吸引了我。坐在我身后的她似乎正在批评一个小男孩,但语气却是如此的平和。我感受到了关心,关爱还有些一丝怜爱。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靠在沙发上想听听她们说什么呢。“这道题应该怎么做?好好想想吧。”

语气依旧温柔。“嗯……妈妈,我不记得了。”

声音有些胆怯。我听你明白了,是这位母亲在教孩子练习题而孩子似乎没有记住应该如何做。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如今的情况了。做题,练习册摞起来基本都比人高了。所谓的高分背后都是海量的刷题堆出来的。我虽然讨厌但无法改变,这也是我至今没有结婚生子的原因吧。我没有能力让我的孩子摆脱这种学习方式,那就干脆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紧接着那位母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哎,算了。我也觉出来你今天似乎不在状态,最近很累吗?要不今天就别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母亲对自己孩子说你别学了休息下吧。出于好奇,我有些贸然地装作毫不在意地经过她们的座位假装回头看自己的咖啡实则是在看这位母亲。可当那面容映入我眼帘时我的心似乎都停止了。是她,那个在我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女人,真的是她。她没变,依然明艳动人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看年纪也不大。此刻我已经忘了是在隐蔽的看而是有些痴呆地盯着人家。这一下也同样引起了对方的反应,虽然有些反感这从她微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来。但仍礼貌地问我有什么事情吗?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显然她没有认出我来。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刚才听到她似乎在教小孩子练习题。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大影响到我了,不断地给我道歉。看着她一脸愧疚样子我有些心疼。“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摇摇头似乎是第一次见我一样。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我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样子虽然内心也是澎湃的,但依然把自己的咖啡拿过来有礼貌的询问自己可以坐下来吗?我尽量有礼貌,也可以说装。不想在自己女神面前暴露自己粗俗的一面。她微笑着点头,依然动人。从她迷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没有想起来我是谁,索性我就直接说出了她曾经的工作单位。这下她眼中精光一闪连带着也记起了我。“真巧呀,能在这遇到你。”

她说了一句客套话。但我并不介意,要知道这可是她对我说的,这就足够了。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想按照套路问她最近也怎么样。从她的面色自己穿搭就已经有答案了,不想戳她的痛处。于是我转向了她旁边的小男孩,问他几岁了。男孩儿一点也不认生告诉我今年九岁了,我笑着点头问他可不可以暂时和他妈妈聊一下。似乎从来没有一个陌生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有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并且表示自己到后边的沙发上去写练习册。我给他点了一份冰激凌,他说谢谢。短暂的沉默之后她问我最近怎么样,咱俩好像好多年没有见了吧。看我现在的样子好像成熟了不少。岂不知我是在她面前装出来的,我内心此刻就像火山一样。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现状,并且询问她目前的状态。她说自己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儿子在一家公司上班,说着挽了一下头发,十分动人。对于她离婚的消息我是有些意外的,因为之前她们两口子很恩爱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没想到也走到了离婚这一步。可能是对我还有些不方便说的话吧,只是说俩人性格不合。我表示理解,并且说与其凑合不如早点分开。再说了,她这般花容月貌分开是男人的损失。她笑着说也就我说她漂亮了。这时坐在后边的男孩儿露出脑袋说:“不是这样的妈妈,是爸爸领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大姐姐回家……”“别说了。”

她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但却是那样的动听。男孩儿吐了吐舌头又看看我,接着再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杯子。我明白他的意思,告诉老板这小朋友想要什么就给他上好了。老板理解地笑了笑。女神说真不好意思。我摇摇头表示她不要这么客气。短暂的沉默,空气中有些甜甜的味道。紧接着她问我孩子多大了,也就是说想问我结婚了没有。我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她说你应该结婚了毕竟年龄到了。我摇摇头说自己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结婚呢。“那时候我们那整天都在讨论你呢。”

她抿嘴一笑。“讨论我什么?”

我有些好奇。“都在说有个小帅哥呀。而且还在猜测你的年龄呢。还记得那个东北姑娘吗?她说的最多。”

她似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也开朗了不少。我喝了一口咖啡。她瞪着眼睛问:“你也喜欢这个味道?”

“是呀,不过在外边我一般都喝这个呢。当然在家里就不一样了。”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久没有喝到过自己家煮的咖啡了。我知道这个话题又引起了她的伤感。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似乎被忧郁笼罩。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到,但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是有些心疼。我想告诉她我最近的一切但不知如何开口,不知道她想不想听。就在这时候她却主动问我了,问我不结婚家里不着急吗?只要她一开口一切都好办了,这就跟特务打仗一样,费脑子。我说家里不催,我妈是一位思想开明的人。后来我主动说了自己的手机号,说如果她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她也笑着和我互换了号码并且添加了微信。那次咖啡厅的偶遇可以说是我最近几年最开心的事情了。晚上去妈家吃饭都笑得合不拢嘴。老人家的眼力很有数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说没有就是遇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并没有把她划分到朋友的一边,我觉得这是单方面的对她不尊重。自从那次邂逅我们好久没有联系,直到一天晚上应该是九点钟左右吧,她忽然给我发了条微信。问我休息了没有,潜台词就是有事情。我说没有,她最近好吗之类的废话。她给我发了个苦笑的表情说不好。我说是哪方面不好,身体还是家庭亦或者是工作?她说都不好,除了身体。还问我明天有时间吗想见一面。我说有,到时候告诉我时间地点就可以了。紧接着我就打电话请假,经理说如果我明天不来以后就不用来了,我说你看着办吧。我明天确实有事儿。在这个公司这么长时间我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没有请过假的人了,但就是这么一次他都不肯通融。但我理解,就是因为我表现得太好了所以就不把我当回事儿了。紧接着给我传真过来一张辞职报告,我说你直接来辞退就可以了。别以为我傻,我不会填这份报告的。第二天早上,我的账户里多了三万块钱。并没有失业后的沮丧反而内心喜悦。收拾了一下就急忙赶往咖啡厅了。她已经先到了并且给我点好了咖啡,我用微信偷偷告诉老板不要收她的钱。“真不好意思,没有影响到你吧。”

她有些歉意地说。“不会,我很开心。”

我由衷地笑着说。她勉强一笑接着就拿起咖啡勺不紧不慢的搅动着,显然有心事。我也没有贸然地打听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良久,她问我不好奇为什么叫我出来吗?我说好奇呀,但能忍得住。能忍到她主动开口,她笑了,说我还是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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