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别人的棍棒砸在他手臂上,很快就肿了起来,但是李火旺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
李火旺被手铐困住的双手和抱在一起,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了护工的胸口上,砸得那人直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一位护工张开双手从后面刚搂住李火旺的腰,却被他抓住无名指用力掰,直接掰成了L形。
“啊啊啊!”
李火旺虽然被束缚住了手脚,但是他以一对六丝毫不落下风。
趁着对方包围空档的间隙,李火旺把手中手铐一拉,直接勒上了一位护工的脖子!
在那人的惨叫哀中,李火旺用牙齿生扯掉了他脖子上的一层皮,露下面的大血管表情狰狞的李火旺嘴里嚼着血,用那吃人的目光瞪着屋内的所有人。
这一幕深深的震慑住了屋内的其他护工,这没吃药的精神病明明手上都有手铐了,居然还这么厉害。
一时间谁都不敢上了,毕竟他们只是拿死工资的,真犯不上玩命。
“让吴成过来见我!否则别怪我弄死这家伙!”李火旺把牙齿贴在了那人偶尔泵动的血管上。
“你…你别激动啊!我这就是去找吴医生,你千万别激动!”一位护工连忙安慰了几句,就冲出去找人了。
他本来不打算走到这一步,但是这些人却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这些家伙既然不打算跟自己讲道理,那自己只能来硬的。
李火旺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知道这么做,会后患无穷,但是李火旺没办法,如果不再自己还有自由的情况下动作的话,那万一自己被他们抓住,那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使不出了。
很快皮鞋声响起,一脸凝重的吴成带着一帮护工跟医生推开门走进了屋内。
当看到李火旺此刻如此的骇人模样,他低声对着身边的同行说道我猜得果然没错,十六号床的病情只是短暂抑制下来了,并没有治好,稍有刺激就会重新复发。
李火旺明白,自己这时候哪怕说吴成要害自己,其他人根本不会信,只会当自己发病了,必须要找一个人帮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吴成,给我手机!我要给易东来打电话!”李火旺对着他大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我给你手机,你别激动。”吴成从兜里掏出手机,滑开屏保向着李火旺缓缓走来。
生怕对方会发难,李火旺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似乎这种情况下,吴成并不能做什么,他居然安稳地把手机送到李火旺手里,然后再面对着李火旺缓缓退了回去。
李火旺稍松一口气,迅速点开通讯录,找到了名字叫易师兄的电话号码。
就在他用大拇指刚触碰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手机荧幕忽然一暗,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手机的金属外壳上传来,把李火旺跟他挟持的护工一同电得颤抖不已。
这是一个陷阱!吴成根本就不打算让自己通过易东来自证清白。
身体不断颤抖的李火旺想要放开手中正在放电的手机,然而此刻那手机如同粘上一样,根本甩不掉。
下一刻,吴成后面那些手拿工具的护工,顿时一拥而上,大网,大叉,镇静剂一股脑地全给他用上。
随着三根注射器中的微黄药水被推了进去,正在努力摆脱颤抖的李火旺,五感逐渐消失,神情变得呆滞。
他最后一幕看到的是,靠近自己的吴成,还有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锵锵锵~锵~抬~小东人下学归言必有错~若不然母子们吵闹又为何~只见那三娘把泪啼机房闷坐~精\/华\/书\/阁…首.发.更.新…”
一身绸缎的吕状元坐在椅子上,眼睛微闭着,脑袋跟着戏台子上于咿咿呀呀地唱词摇头晃脑。
看起来这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可是他脸上却并没有享受的意思。
忽然吕状元坐了起来,用手指着上面的戏子喊道:“不对,不对,那后面调起高了!什么?过去就是这么唱的?你别管过去怎么唱,现在就给我这么唱!你是东家,我是东家啊?”
台子上的戏子唱了两个时辰的戏,吕状元就挑了有一个时辰的刺。
不过好在让戏班子松了一口气的是,吕状元总算要走了,到晌午了,他也该回家吃饭了。
吕状元抱起一旁的小孙子,溜溜达达就从戏园子外面走了出去。
吕状元此时再也不用跟过去一样,过街老鼠似的走路边了,而是抬头挺胸,抱着孙子走在大路中间,他如今不是下九流唱大戏的了。
“哎~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啊,梅啊,你是死得早,要是晚死个两年,你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
来到一个三进门的大院子门口,吕状元刚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大儿媳妇罗绢花坐在那里,旁边桌子上的糕点果子摞得整整齐齐,另外还有两个小丫头,一个给她揉腿,一个给他捶背。
吕状元脸色一沉,劈头盖脸就是骂,”谁让你请下人的?知道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马上都要吃饭了,上这么多糕点做什么,你一个人吃得下吗?败家娘们,一有钱就败家!”
“爹啊,钱赚来不就是花的吗,自从嫁到吕家来,跟着你们赶场唱戏风餐露宿,我就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如今有钱了,还不能给我享受享受,把之前的补回来?”
自从生了儿子,罗娟华面对吕状元也稍微硬气了一些。
“享受?你这哪是享受!你这是败家!赶紧把这两个丫头给退了!”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吕举人走了出来,”爹,娟,别吵了,先吃饭吧。”
可一到桌子上,吕状元嘴也不消停,不是菜做多了,就是油放多了。
等吕状元一走,罗娟花一脸不满地对着自己丈夫抱怨。
“爹这是咋的了?这一天天的,还过不过日子了?真烦!”
端着碗的吕举人扒拉两口饭,看了一眼吕状元的背影。
“爹他忙了一辈子了,忽然一下子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光享福,他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