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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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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狱内,就把两个私藏现金的罪犯分开戴上了戒具,薛顺成放在了3中队的大厅里,另外一个,暂时关到了5大队1中队的大厅,把两个人分开关押,是防止他们两个有勾结的话有串供的可能。他们的戒具就是砸上了手铐和脚镣,不同的是,薛顺成被砸的是背铐。背铐的活动限制更大,但是也带来了饮食和大小便不便等实际问题。在陆仁逸趁机吃午饭的时候,王股长和成指导员没有时间吃饭,他们两个先提审了一下另外一个私藏现金的罪犯,审问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又过来提审薛顺成,3中队的谈话室临时改成了审讯室。在陆仁逸协助监督岗把薛顺成送进审讯室后,成指导员出来对陆仁逸交代道:“你下午就不要出工了,找几个人成立两个临时互监组,一组去1中队,你带另外一组,重点看守薛顺成。”

这段时间,徐耀群追悔莫及。离开家有15年了吧?那是个夏天的深夜,他在村边的麦场里睡觉,听到了汽车和摩托声,然后看见车灯在离村很远的地方熄灭,一切那么的诡秘。他知道,方圆五里的三起奸杀大案的凶手水落石出了,今夜远道而来的客人,就是缉拿他的。70年代,汽车和摩托车这些东西,他们公社也没有一辆,大半夜他们这个偏远村庄一家伙来了几辆,会是好事?他悄悄起身,没有惊动在麦场睡觉的邻居,顺着旁边小河的河坡,先是走着,然后加速,向远方跑去。他知道,这一次离开,他这一辈子再也回不到村里了。徐耀群下过煤窑,放过羊群,可惜的是,犯罪已经成了他行为的惯性,打工期间,他因为口角伤害过工友然后接着潜逃,甚至杀了一个拖欠他工资的老板。人命案他背负的多了,他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当他因为贩卖妇女被抓获时,他不敢说话,怕暴露了自己的口音,公安机关会顺藤摸瓜查出他的黑历史。那几个月太难熬了,差不多生不如死。办案人员知道他在装哑巴,他也知道办案人员知道他装哑巴,办案人员也知道他知道办案人员知道他装哑巴。给他上了各种手段,差不多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就要开口的前一秒,办案人员停了手,在看守所睡觉,他知道旁边布满了耳目,他不敢熟睡,害怕自己说梦话,而且早上有几次号里的人跟他搭讪,说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什么话,他差一点就相信了,无意中看到旁边一涉事未深的少年犯的表情才明白,号里的人在诈他的话。因为他参与拐卖妇女的一案牵扯到数省,二十几名妇女,需要从重从快打击,他在此案中只是一个小喽啰,赶结案时间,跟着大案的几个死刑犯,他沾了光,只被判刑10年,他知道,事情没有完,他只有把哑巴装下去。在原北农村的四五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是个哑巴,然后农场因为要重建,原北农场的劳改犯分到其他农场,他到了玉阳,这里,离他被判刑的法院四百多公里,离原北农场三百多公里,他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然后,玉阳的政府干部找他谈心时他就开了口,此事海报《新生报》的通讯员写了一篇报道,说在政府干部感化下,哑巴开口说话了……有一个罪犯曾经在劳改队装瘫子,因为他不想出工。装了几年后释放时,他伤心地哭了。因为长时间不活动,他真的瘫痪了。徐耀群也是这样,长时间不说话后,他的语言功能已经严重退化了,刚开始只能一次说两个字,现在虽然正常多了,话语还是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蹦。在3中队,有个罪犯注意到了他,他也注意到了那名罪犯,那是种闻到相同气味的同类间的关注。这名罪犯叫阳海,以耍猴为业,这一次因为强奸进来,属于人狠话不多那种类型。居无定所,到处流窜,拦路强奸这几个要素一综合,就具备了特大案件的特点。因为很多杀人狂魔都是先奸后杀,然后成为固定的犯罪模式。徐耀群和阳海他们两个相处了两年,阳海就要释放了。两个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都有人命案在身,徐耀群又认为阳海即将释放,也不需要举报什么犯罪来争取自己立功早日释放,就向阳海说了自己的老家地址,托阳海万一到家乡耍猴时去家里看一眼,但是不要对家里说他在玉阳服刑。阳海果然不负所托,出去半年后,去了徐耀群的村庄耍猴。耍猴戏就相当于讨饭,耍完猴到饭时了,挨家挨户讨要饭和粮食,老江湖从村妇口中套话不要太简单,然后就以讨饭的名义进了徐耀群的家。徐耀群的母亲给了他最高的礼节,炒了鸡蛋,还让家人到村代销点买了一瓶酒,让阳海留宿,她要问清楚徐耀群的近况。阳海开始不说徐耀群在哪里,怎奈酒量不行,最后舌头秃噜着说出徐耀群在玉阳劳改农场服刑,现在的名字叫薛顺成。老太太七十多岁了,身体不是很好,她想在有生之年再看儿子一眼。虽然他的儿子在乡邻眼里是个恶魔,但那是她儿子。她活了一辈子了,不识字,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而且不超过三次,所以,她到死也不会明白她的探视会给儿子带来什么后果。其实在探视的时候,徐耀群和母亲没有说多少话,两个人都贪婪地望着对方,想把对方的样子永远地刻在心上,母亲知道自己去日不多了,儿子也知道自己今生也难伺候老母亲了,两个人淡淡的几句话都像是跟对方交待自己的后事,场景像死刑执行前的临终会见。徐耀群这一生,在家乡公安局的个人资料不多,反而因为这次判刑入狱,他个人的基本情况(除了姓名地址年龄)已经被办案机关悉数掌握,这是他不想逃跑的最重要原因,在劳改队一旦脱逃,终身追捕,如果他安安全全服完刑,回归到人民的汪洋大海中,以薛顺成的名字生活,只要不再犯事,按现在的侦破手段,基本是平安着陆了。在砖窑上,有社会上的砖窑师傅指导生产,所以很多劳改明知道违纪,也有设法准备一些现金,和外工关系好的话,可以托他们捎买东西,所以,只要想搞,总能搞到现金的。徐耀群把接见后的代金券高价换了现金,然后在出工后,把囚服的白道子的缝纫线调开,随时可以变成便服。今天晚上,他夜班,他想在深夜,对互监组长说他要大便,然后带上便服,下了砖窑,这时候没有小哨,他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从容逃跑。谁知道,刚吃完午饭,镣铐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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