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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扯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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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队有傻子,有残疾人,有传染病患者,有自闭症,加起来也没有李昌远这么让人无奈,打他吧,下不去手,倒不是害怕他原装部队的连长哥哥,瘦小瘦小的,害怕一拳下去就出事。因为他胡乱找事,的确也挨了不少打,但他一次都没有还手过,连从来看劳改都不顺眼的薛队长都在骂:“妈的怎么办的案,李昌远要是犯伤害罪,动物园地猴子都会笑!”

陆仁逸不止一次地在晚点名后的中队罪犯讲评会上说,要对有病的同犯包容,让他们体会到集体的温暖。结果就是,李昌远找陆仁逸的次数最多,陆仁逸对他不包容的次数也最多。陆仁逸向郭中队长和成指导员汇报时说:“李昌远可能潜意识中怀恨错误抓他的人,但是他知道这些1人他捍卫不动,攻击的后果特别严重,于是只有向权威的走狗——也就是我开枪了!我是属于躺着也中枪的了!”

又鉴于罪犯李昌远的精神病状为狂躁焦虑,对他人具有一定的攻击性,经5大队上报支队研究,最后决定,将罪犯李昌远关押至农场医院,直至其刑满释放。人的悲喜并不相同,哪怕是在劳改队,每天都有刑满释放的,每天都有见到家人的,每天都有家庭,社会及刑期的种种压力而崩溃的,每天都有违规违纪的……有欢笑,就有悲愤;有团聚,就有离散:有压力,就有发泄。3中队病号组的沙立岩,是个智障,换句话说就是傻子。因为智障,哑巴,精神病人等生理或者心理有毛病者,很多人的思维方式有别于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所以触犯法律的很多。虽然每个劳改队都设有老病残大队,但是当一个单位的老病残过多,超出一定的比例,这个单位就无法正常运作了。为减轻老病残大队的压力,其它的生产大队也分流一些这样的罪犯,让他们在大队里面干些打扫卫生,绿化监区或者打打开水之类的杂活,也算是物尽其用。这类人一般没有人招惹他们,他们在奖励分配和减刑假释指标上也不占正常指标,所以很多时候就忽视了他们的存在。沙立岩生气地找陆仁逸告状来了。他状告和他挨着床铺时间的万新才说话不算话。说了几句,他说不清楚,脱了裤子让陆仁逸看。他的痔疮犯了,裆部全是血。卫生员就和陆仁逸一个房间,陆仁逸先让卫生员拿碘伏给沙立岩搽干净屁股,又先给他一顿的消炎药,又答应他第二天让干部带他去犯人医院。这个时候监管不是太严格,一个干部骑着自行车,带一排劳改犯就去劳改医院了,劳改医院紧靠国道,离5大队有4公里左右。陆仁逸看着沙立岩还不离开,就拿出了口袋里的小本本,把沙立岩的名字记上,哄着他是道:“你看清楚了吧?忘不了,明天早上就交给干部!”

沙立岩坚定地说道:“陆组长,那你得把我的两包烟要回来!”

“什么烟要回来?谁欠你的烟?你有钱买烟?”

陆仁逸当时就纳闷了,一个孤儿,没有爹妈,没有姐妹,又是傻瓜,这是穿越者最喜欢的躯体呀!还要什么香烟?你的金手指是让别人欠你香烟吗?是的,本中队的万新才的确欠沙立岩香烟,而且是两包。万新才也是一个龌龊的犯人,平常在家就干偷鸡摸狗的苟且事情,后来嫌来钱慢,就想着怎么偷牛不被发现。农忙时节,田地里都是牛,万新才转悠着,看到一头牛旁边无人,他偷偷把尼龙绳绑在了牛鼻撅上,他备了四五十米的尼龙绳,远远地拉着牛,因为他离牛几十秒,牛走着谁也不会注意他,等到人们追牛时,他放下尼龙绳,可以从容撤退,怎么说也是高智商犯罪了。可惜,这一次他遇到一个老牛贩子在地里干活,不是这位牛贩子家的牛丢了,他只是干活累了,坐在田埂上惬意地抽着烟,喝着凉开水,他看到一头牛,旁边十几米都没有人,这头牛走的姿势不对,昂着头,不情不愿地向前走着,再远远一看,:“妈的!原来如此!……”牛贩子,又叫牛经济,过去在农村,那是华清学霸级的存在啊,个个智商在线。牛贩子慢慢起身,组织人手,从万新才前面包抄。农忙季节,一块田里有本村和邻村大几十人,马上万新才就陷入了人民的天罗地网。这是万新才服刑的第三个年头,“劳改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这句话也不是白说的。原始欲望的压抑是每个罪犯普遍存在的问题。万新才瞄上了和他铺靠铺的沙立岩。进入九十年代后建造的监舍,都是小房间了,在这之前大房间免不了要铺靠着铺。怎么说呢?原来的长途客车铺位设计都是2+2,就是车厢的左右各两个铺位,中间是走廊。后来出事太多,强制改成了1+1+1,客车上的犯罪率马上就下来了。虽然智力不够,沙立岩知道,他要按万新才那样说得配合万新才是不好的,何况,自己有痔疮。最后,终究是香烟打败了沙立岩的矜持,或者说,是资本,万恶的资本,战胜了监规狱纪。就像几十年后的小鲜肉投入了资本爸爸的怀抱。第二次出血太多,沙立岩的痔疮就没有医治过。晚上楼层值班的是张军,他们属于大队管理的。陆仁逸把张军叫了过来,问道:“这一段你值班,看没看到病号组那个房间的异常?”

张军一看旁边站直身子的沙立岩和万新才,忍着笑回答道:“我看见了!就是他们两个在做游戏嘛!”

陆仁逸气的只摇头,“你的职责就是制止啊!”

“人们都在睡觉,我喊一声全部都醒来,一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哪个损失大?”

张军振振有词。“那你第二天也要向干部汇报啊!”

“汇报个毛!两个傻B,懒得理他们!”

陆仁逸也无话可说了,就问万新才道:“你他妈有烟没有?”

“没有!”万新才也回答的干脆。“你妈要是在外面,沙立岩要是个痴呆女,你最低就是十年起步了!你他妈就是招鸡,事后不给钱,告你一下你他妈也完蛋。男人还是没有男权啊!”

让两个人先滚蛋,每天等干部处理,沙立岩就是不走,付出了鲜血,没有换来一根香烟,难道没有天理了?没办法,面对坚守原则的沙立岩,陆仁逸只有问了一下是什么烟,沙立岩答道:“大公鸡!两包!”

陆仁逸崩溃了,一包大公鸡8分,两包1毛6,老子是积委会大组长,是穿越者,为了1毛6分钱,吵了一个晚上!他骂骂咧咧,找人借了两盒大公鸡,扔到沙立岩身上说:“滚滚!”

沙立岩一边弯腰捡香烟,一边说:“要是知道大组长这么好,我就不跟万新才耍了,我跟大组长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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