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捧着无线键盘，半躺在安铂馆大厅的沙发上。　　   对于零紧随他其后，近乎僭越的举动，他当然不在乎。　　   他一向对所有人都颇有忍耐的余地，特别是那些富有个性的女孩子。　　   或者说在无数次和某人的交锋之中。　　   他对那些富有个性的女孩已经被迫的充满了抗体。　　   毕竟即使他总是不肯承认，但他骨子里终归依旧流淌着意大利黑手党家族世代相承的优雅血液。　　   那可是一个能够一边跳着芭蕾一边杀人的家族，他们面上的表情越优雅，他们沟通扳机的动作就越利索。　　   更何况属于他的那个女孩可是学院里大名鼎鼎的红发女巫陈墨瞳。　　   他早就养成了一个极有耐心的和蔼脾气。　　   那个叫陈墨瞳的女孩在即使疯子聚集的卡塞尔学院里也以疯癫著称，她向来敢于打破学院里面的一切规矩。　　   她从来不给自己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男朋友好脸色看。　　   在她眼里站在云顶的恺撒似乎和一个普通的学院学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而与她的这份傲娇息息相关，让同学们感到敬佩而不是把她看做小丑的。　　   则是她在特立独行的同时，总是能够达成自己目的的那份超强能力。　　   A级，言灵等级为空白，侧写能力金近乎读心。　　   甚至据某些小道消息，她在面试路明非的时候甚至做到了这个新任的S级叫她师姐！　　   那可是S级！入学前达成了屠龙成就的S级！　　   路明非可是自由一日单刷学生会和狮心会最后被“偷袭”，在“核弹”下才被被两个惊才艳艳的会长同归于尽，天才到了近乎怪才的家伙。　　   这样能力出众的家伙总会在个性上有些独特。　　   而能让他甘愿叫一声师姐，大家也只能感叹陈墨瞳女巫之名并非虚传。　　   ……虽然恺撒总觉得这个“师姐”的称呼来的有些不太可靠就对了。　　   因为路明非在自由一日时对诺诺开枪的样子，可完全不像是一个自甘做小的学弟。　　   哪怕他稍微念一点诺诺作为“师姐”的情谊，也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松吧？　　   好歹也要给她的“尸体”摆出一副壮烈的样子……　　   要知道，诺诺他那副被爆头的二郎神的照片虽然被路明非的头条压的见不着影子。　　   但仔细找在学校的论坛上也不是找不到，甚至可以说在热搜榜上排名即使在路明非的压制下也并不算太靠后。　　   而至于为什么这样的照片会在学校的论坛上出现？　　   那原因可太简单了。　　   这个学院里想让这个总是不服输的女孩小小吃瘪的人可不在少数，其中不怕恺撒和学生会势力的也不是没有。　　   首先就是作为诺诺闺蜜兼室友的某个狮心会重要成员，她早就想抓住机会让诺诺出点糗了……　　   “你很关注路明非以及一切与他相关的东西啊……”　　   诺诺捧着一杯冰咖啡，被恺撒心里腹诽着的她墙上，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的，这个来自中国的男人让我感到很有意思。”

“他比楚子航更强，和他作对几乎让我感到无法反抗。”

“但战斗往往是因为毫无胜利的可能，才会变得更有故事性。”

“我会击败他的。”

恺撒像是一头好胜的狮子，发出了自己必胜的宣言。　　   “那你有觉得这位路明非同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诺诺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冰咖啡，对于混血中来说这个东西的提神效果有限。　　   但她今天只剩下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了，为了避免在总是一丝不苟的曼施坦因教授的课上睡着，她只能多喝几口咖啡。　　   “异常？他有哪些异常？异常的厉害和凶猛？”

恺撒有些不理解，直到现在他满脑子里回应的都是路明非用肋差压住他的“狄克推多”的样子。　　   那股如同山一样的压力让他格外有奋斗的欲望，这种追逐感让他比往日和楚子航竞争时更奋发向前。　　   “如果你是说他那狮子般的眼神，那我的确注意到了。”

“好吧，看起来你对路明非的了解和外面的那些普通同学没有什么区别，对路明非的了解仅限于狮子和高山。”

诺诺有些失望，放下咖啡，拎起了背包。　　   “没什么区别？”

恺撒更加不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你很理解他了？”

“至少比你了解，他看起来就像曾经背负过很多痛苦，你更有点成熟的男人味儿，让人想到昂热校长。”

诺诺若有所指，恺撒不明所以的同时忽然感到有些恼火。　　   只是，他感到恼火的原因却不仅仅因为诺诺当着他的面夸赞其他男人比他更有男人味儿。　　   事实上他也觉得路明非那股自然而然表露的气质看起来就很爷们儿，很讨他喜欢。　　   他只是觉得似乎自己身上的又一个特质被路明非压制住了，他恼火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很少有人会拿他和自己的同辈比较。　　   他的同辈中很少有比他更优秀的人，所以他才和楚子航惺惺相惜。　　   而足以压制他的同辈人，路明非还是第一个。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诺诺忽然变了一副神色，又开始喜笑颜开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早该习惯了，这个男人总是不会在意他话语之中的那些小心思的。　　   他坦坦荡荡的一如他那取自大帝的名字，在面对下属时颇具感染力。　　   但作为一个男朋友，除了男友力的确爆棚，但偶尔却还让人会感觉无聊一点。　　   这个男人就不会吃一下醋吗？　　   诺诺有些无奈，不过试探归试探，她对路明非倒是真的没感觉。　　   谁会喜欢一个像雕塑一样，不遗余力却只是为了一切其他人而活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就比恺撒这样的中二病难办，诺诺感觉即使是自己恐怕也吃不太消。　　   大概也就只有零这样同样看起来就很难办的女孩会喜欢路明非了，诺诺在心里吐槽着。　　   “我现在要回寝室了，这学期我选了曼施坦因教授的课，得啃啃书，有事给我打电话。”

诺诺摆摆手，看了眼时间，准备回自己的寝室去复习顺便教训一下自己的某位室友。　　   “要看书的话，跟苏茜在那么小的宿舍你不会感到很挤吗？”

凯撒伸手似乎想要阻拦诺诺。　　   明明他刚才对于诺诺又有所指的话一点都不吃醋，此刻却对诺诺的离去感到不舍。　　   ——像是一个讨厌离别的孩子。　　   诺诺的侧写无意识中发动，她又知道了恺撒的一点秘密。　　   不过作为女巫的她掌握秘密已经足够多了，她并不在乎。　　   她在门前转身，对恺撒翻了个白眼。　　   “其实我最不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租校内的别墅，你真的不会觉得很空吗？”

“好吧，我会尽快调整我的审美和你同步的，毕竟我已经输掉了一间别墅了。”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

“你的生日晚会上我想邀请路明非以及那位新入学的新生。”

“喔，乖，”诺诺带门离去，她总是很难理解这个男人偶尔过于清奇的神经。　　   “随你的便啦！反正到时候我也不一定会出席。”

恺撒把自己的手指伸进那头灿烂的金发里挠着，露无可奈何的表情。　　   而此时此刻，正在被全校同学心心念念的路明非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絮絮叨叨着自己下一步的安排。　　   装备部提供的电脑里面装载着这群炸弹狂人自行研发的建模软件。　　   相比于正常的建模软件，这一份建模软件更加注重线条的精细度。　　   再配合上他背后特制级3D打印机，他几乎可以做到任何高精度的装备和零件制造。　　   令人不得不感叹的是，这些在外界甚至只出现在论文理论上的设备却仅仅只是装备部实验室标配。　　   而这些堪称一应俱全的设备却只是为了保证在设计炼金矩阵的时候，研究员的实验不会因为一些意料之外的微小误差而失败。　　   可是路明非所要求的精度却比这间“普通实验室”所能达到的极限还要更高。　　   虽然作为军工产品为了保证对于异常环境的适应，这些设备的精度要求已经被大幅度降低。　　   但即使这样，路明非的需要依旧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几乎极限。　　   而即使是路明非有帕弥什病毒可以进行精度上的作弊式加工。　　   但基本的样子路明非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一向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　　   路明非一边兴高采烈的挖出自己大脑中的那些记忆。　　   一边用帕弥什病毒轻度加持下带来的额外算力进行补完，最后枯燥的敲打着自己脑袋里罗列成行的代码。　　   ……好吧，其实路明非也并不是那么兴高采烈。　　   复制粘贴代码固然轻松，但现在路明非正在一心二用的模拟着自己所需要设备的细节，以及模拟着所需要的那些炼金法阵。　　   一晚上的钻研并不能让路明非对于这个世界的炼金法阵有突飞猛进程度的进展。　　   但不求原理的把一些前辈们流传下来已经被完全探明用法的炼金法阵套如公示里使用。　　   这对身体依旧是血肉之躯，但计算能力超过计算机路明非还是没问题的。　　   路明非完善着建模软件完成之后的制作计划。　　   他准备在这一份建模软件被自己复刻完成后。　　   先简单的制作出“治疗”老唐所需要的装置以及一些简单迭代之后的武器，以备“治疗”过程中的不时之需。　　   他虽然打定了主意要保住老唐，但如果真正遇到了意外的，为了学院里那些学生的安危，他当然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最正确的那个选择。　　   即使那个选择带来的往往是悲壮之后的哀伤，路明非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依旧保持着微笑。　　   而就在这时，仿佛质问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路明非，你真的那么喜欢人类吗？”

忽然，遥远的歌谣从不知何处开始响起，冰山的寒冷与火山的硫磺味在路明非眼前叠加。　　   他下意识举起自己身边刚刚有了个雏形的炼金原料想要丢出去反攻。　　   却发现这一次的不速之客又是那个神秘的小魔鬼。　　   “你下次来找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作为我的老板……我想你应该是有我的邮箱了，事先给我发邮件不好吗？这样的话我还能准备一些可乐和炸鸡一些。”

“毕竟美国这个名字就和炸鸡很搭配，我想有机会你必须得尝试一下。”

衣冠楚楚的路鸣泽忽然出现，坐在了路明非的身边，他的这一次现身依旧轻巧，像是一个幽灵。　　   “我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吃炸鸡的样子，不过既然哥哥喜欢那我也未必不可一试。”

路鸣泽不置可否，他看起来似乎依旧很在意自己最初提出的那个问题。　　   “哥哥，你就那么喜欢人类吗？”

他看着自己面前忙碌的路明非，眼里充满了好奇。　　   “那个所谓老唐仅仅只是自认为自己是人类，你就非要费这么多的心思去拯救他。”

“可你做了这么多最后又能得到些什么样的回报呢？”

“老唐他毕竟是龙诶！”

“更何况人类也总是一个贪婪而没有感恩心的种族，你对他们的善心永远只会被他们当成弱者的俯首。”

“唯有权与力才是你真正可以相信的东西。”

路鸣泽如同看多了中二漫画的少年，朗声说着。　　   “拜托，你能不能改掉有话不好好说的毛病？”

路明非对这家伙的神棍语气很烦。　　   他总是不把话说清楚，给自己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很喜欢人类，然后你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直截了当的询问着，不给谜语人留下任何机会。　　   “好吧，既然哥哥不喜欢这些话，那我姑且把他们留到下次再说吧。”

路鸣泽耸了耸肩，并不在意路明非的态度。　　   “我这次来只是想给你送一点礼物，算作迟来的生日快乐。”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询问一下那个我曾经无数次共处的问题。”

“哥哥，要交易吗？”

魔鬼本鬼发出了符合他身份的诱惑。　　   “我说过了……又或许其实我还没说过？”

“哥哥您在我这儿呢，可是最顶级的VIP客户呀！”

“你出灵魂我办事，办不成不收费，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比如你现在正在研究的炼金术，虽然我们魔鬼对于科技并不算精通，但我依旧可以告诉你关于炼金术的所有精要。”

“还有现在人类所面对的那些危机，那些龙王。虽然我不能一次交易就把所有的龙类都解决，但要是一只只解决的话，即使是完全体的龙王对我来说都轻而易举喔！”

“你想一想啊，再次让人类夺得和平以及对于地球统治地位，或许仅仅只需要你与我的一次交易。”

“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交易，还有我这么好的魔鬼吗？”

小魔鬼满脸期待和诱惑的向路明非伸出了手，路明非则看着他白嫩地手掌陷入沉默。　　   “是时候做出回答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哥哥。”

路鸣泽说着，等待着早已被他知晓的答案。　　   而路明非的脑海中，一幕幕的回忆如同放映机里的老旧原片开始放映。　　   这个世界真是复杂，明明回来还没有过多久，但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他明明已经达成了自己的人生的理想，却没能迎来他心甘情愿的死亡。　　   他完成理想的那一刻短暂到仅仅只有一秒钟。　　   而下一刻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不得不再一次面对一整个世界的满目疮痍。　　   他不得不再一次踏上旅途，去夺回这个世界的未来。　　   不只是熬夜还是研究带来的苦恼，路明非忽然有些疲倦，他松开鼠标忽然握住了路明泽的手。　　   他做出了选择。　　   但小魔鬼却在这一刻失去了笑容。　　   他皱住着自己清秀的眉，似乎从自己的哥哥脸上看出了什么。　　   “别吧，和你交易就能得来和平什么的，那未免也太虚假了。”

路明非说着，打了个哈切。　　   “对于你们这些魔鬼来说，我的和平的办法大概就是把所有的敌人都全部杀死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

“但这样就真的和平了吗？”

路明非握住了路鸣泽的手，脸上的疲惫难以被遮掩。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即使魔鬼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对吧？”

“就比如说一个最简单的，我和你交易的话。”

“你能够在保留老唐人类人格的同时解决他身上的危机，让他彻底的作为一个人和我一起生存下去吗？”

路鸣泽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路明非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次老唐的事情我不要你的帮助啦！交易也等着下一次再说吧。”

“但我想，我烂命一条本就没什么价值。”

“如果未来出现了任务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我大概还是会放弃灵魂的和你交易吧。”

“所以我接受你的邀请了，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路明非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度，感受着路鸣泽虚幻手掌的温暖。　　   而路鸣泽忽然再一次笑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澈。　　   “你还真是喜欢人类啊，哥哥……”　　   “我要是再多问问的话，你该不会还要说什么你要相信人类可能之类的大话吧？”

“简直就像奥特曼的现实版，你的光明真是让我们这些魔鬼无地自容。”

“不过没关系，我亲爱的哥哥，你的选择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

“所以接下来是我这次过来真正想要告诉你的。”

“我的哥哥，这个世界面临几乎注定的毁灭。”

“除非你和我交易，我想这个危机没有办法被解决。”

“但这场大危机前面的几次小危机我想你还是能够自己消灭的。”

“所以为了帮助你消灭这些小危机，我可以交给你一点可以更快达到目的的礼物。”

小魔鬼狡猾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像一个孩子，像路明非的弟弟，而不是一个故作成熟的小大人。　　   “虽然这种接近对于那最后的危机几乎毫无作用，但我想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路鸣泽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　　   一个纹路忽然被铭刻在了那里，路明非诧异地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简洁到几乎只是一个圆圈的矩阵。　　   路明非大概看出来了这是他刚刚学习到的龙纹矩阵的一种。　　   不过以他粗浅的学识完全认不出这到底是哪一种龙纹矩阵，他抬起头来等待路鸣泽的讲解。　　   “这是炼金术堪称最源头的那个矩阵，虽然你现在已经不认得他了。”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记不记得这个炼金矩阵并不会影响到它的功效。”

“这是一个代表着进化的矩阵，当它启动的时候所有铭刻着他的物体都会被进化，即使是另一个矩阵。”

“而对于哥哥你来说，这个矩阵就是一个可以更进一步开拓你潜力的最好装置。”

“如何激活这个矩阵？”

路明非忽然对这个矩阵感兴趣了起来，这种玄学的东西虽然总是与他所学习的一切相悖。 　　   但作为一个科学研究者，他愿意用科学的思维看待一切。　　   “龙血，这个矩阵只要龙血就会被激活，但真正发挥效果的要求是龙血的纯度足够高。”

“如果你沐浴了龙王级别的血液，那这个矩阵让你再次觉醒一个言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喔！”

“还记得你觉醒不要死的时候吗？你的言灵总是起源于你的愿望。”

“而这个矩阵虽然不足以让你能够再次觉醒一个不要死一般的言灵。”

“但的确可以让你再多一点，达成你目的的实力。”

路鸣泽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挤眉弄眼着。　　   “为了找到给你复刻这个矩阵的办法，可费了我不少力气呢！”

“这是一个几乎不能复制的矩阵，相信有了这个矩阵，到了最后需要交易的时候，作为祭品的你的身体以及灵魂也一定会更加诱人吧？”

“好了，作为推销员我这份生日的赠品相信已经足够表示我的诚意了。”

“希望下一次需要付出的时候你能够第一个考虑到我。”

“不过，与这份颇具诚意的赠品相对的。”

“等到时候再次和你交易的时候，我所需要的可就是你的整个灵魂了喔，我的哥哥……”　　   小魔鬼眼神中充满期待，这就是他新剧本的第一步。　　   如果路明非已经强大到甚至不再需要他的帮助。　　   那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哥哥直接去杀死那些逆臣呢？　　   龙血对于一个混血种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补剂。　　   在这个名为进化的矩阵催化下，等他杀死了四大龙王之后。　　   即使是“人”的躯体，也应该被进化到足以承担“龙之心”的程度吧？　　   路鸣泽并没有那么在意戏剧的过程，他只在乎最后的万军之战……　　   如果不能用一次次的交易潜移默化的改变路明非的血统。　　   那让路明非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之中夺取龙王的血统，并不断进化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种比之前更完善的一种未来规划，龙血无疑可以让路明非成长到更强的地步。　　   “进化的矩阵……废了你这个魔鬼不少力气？”

路明非则思考着另一些事情。　　   他观察了一些自己身上这些若隐若现的纹路，突然拿起了自己的那个炼金胚胎。　　   作为原料，这个胚胎将会在之后的试验中被加工成一个有一个的零件再组装。　　   但既然注定要在炉火中被焚烧并分割成小块。　　   那么现在路明非仅仅拿它做些实验，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红色的电流一闪而过，路鸣泽明锐的挪过了眼神。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哥哥身上地这个异常。　　   但即使是他也看不穿这些红色电流到底是什么。　　   面对生物的时候有些类似病毒，但面对无机物却有着如同电流一般的特殊展现形式。　　   路鸣泽猜测这就大概是路明非变成现在这一副他完全看不懂样子的原因。　　   他并不理解这一份力量的来源，这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　　   但是他觉得没有关系，只要这一份力量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哥哥就好。　　   反正这些无所谓的一切，对于那最后的结局都毫无影响。　　   红色的电流在两双眸子下闪过这块炼金胚胎的全身。　　   忽然这些能量开始有目的的改变起了这一块金属的构造与部分性质。　　   一个和路明非肩膀上一模一样的矩阵被迅速被红色的电流影响物质，雕刻在了块胚胎上。　　   “废了你不少力气才复刻？”

路明非掂量了一下这块胚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路鸣泽。　　   “……这样的东西也能随意复制？”

路鸣泽能够感应的出来，这些红色电流的复制并不仅仅局限于表面。　　   它完美的复刻出了那个矩阵的一切，简直就像复制粘贴一样。　　   这个总是自诩无所不知的小魔鬼忽然陷入了沉默。　　   他感觉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打乱了他几乎一切计划，把自己哥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红色电流。　　   这东西……不会真的能够影响到最后的决战吧？　　   路鸣泽不知道该摆出一副如何的表情。　　   他看着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路明非，只好忽然消失在了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