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元兵将领猛的抬手,将手上的盾牌迎向冷箭。 盾牌举到一半,羽箭已刺穿他的脑袋。 后脑勺就像熟透的西瓜,啪的爆开一片血红。 那元兵将领浑身剧震,坐不住马,直接被巨力掀下马来。 他哼也没哼,立时赴了黄泉。 一旁的亲信赶忙来救,却被嗖嗖几箭先后射落。 看似牢不可摧的铠甲根本挡不住蕴含内力的箭矢,其他的元兵们面面相觑,不觉放慢速度。 嗤…… 一个元兵的尸体上突然冒出火苗。 他们中的是火箭,因为速度太快射进体内时火焰没有起到作用,但有些羽箭的火苗被压到箭矢根部,借着元军的衣服烧起来。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尸体挨在一起,火势借着箭上的火油与衣服、旗帜越烧越大。 其他的元兵凛然生惧,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索性调转马头向后返回。 火箭嗖嗖作响,不断收割元兵的性命。 叫喊声震天,各处元兵从营帐冲出,打水救火。 易轻尘不去管他们,只针对跳出来元兵攻击。 转眼间二百多根箭矢倾泻完毕,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留恋。 片刻后两侧骑兵大队迂回驶来,将易轻尘原先所在位置重重包围。 一名将领看着丢弃的长弓和燃烧的油灯怒从心起,提鞭将油灯打翻。 “汉狗可恶!”
噗嗤。 一根冷箭穿透射中将领的后心,从前胸露出沾血的箭镞。 易轻尘卓立百丈外的屋顶,长啸一声转身消失。 “好厉害,这人是谁?”
汉中城里,几名江湖汉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的道:“今日鞑子的大军全部调动,我还以为他们是要咱们汉人的义军,没想到居然只是为了对付一个人,这人真是了不起!”
“那可不!”
另一人接口道:“这人八成是我提过的神拳无敌易大侠,他从武当向西,一路不知杀了多少鞑子,真可称得上咱们汉人中的第一大豪杰。”
“嘿,大豪杰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追的逃走?”
众人圈中的老者悲天悯人:“他一个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好不快活,就可惜了汉中的乡亲们,不知时候有多人会被元兵报复杀死。”
“难道不反抗鞑子就不杀人了吗?”
边上的一个青年冷笑道:“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干,鞑子还不是照样抢我们的东西,杀我们的亲人,与其白白送命,还不如拉上几个鞑子陪葬,我只恨没有一身好功夫,否则定要杀他个天翻地覆。”
“胡闹,胡闹。”
老者直摇头,斥责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要从长计议。”
青年露出不忿之意,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易轻尘挖了个坑,将从城楼掉落的少年埋葬。 少年的伤势太重,又中了毒,易轻尘没能救活他。 元兵根本没有给他留下活命的余地。 易轻尘坐在少年的坟头,细细思索下一步的行动。 元兵的计谋其实十分妥善,若不是想象力有限没能充分考虑他的实力,此刻躺在土里的应该有他一个。 元朝统治天下,其势力强横无比。 易轻尘就算武功再高,只要有吃喝拉撒的行为就难免会被人所趁。 何况连幕后敌人是谁他都还没有摸清,日后怎么防备? “对于那些权贵来说,元兵的性命其实和我们汉人的性命没太大区别,只要没有报复到他们身上,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心痛,依旧会想尽办法达成他们的目的。”
“他们有无数人马,无数官员,可以想出千般算计、万般阴谋,我总有顾虑不周的时候。”
易轻尘越想杀性越大:“那就只有杀,杀到那背后之人胆寒,杀到蒙古人想起我就恐惧,只有这样那些聪明人才不会动用他们的聪明才智来杀我。”
一个人的脑子在聪明,也比不过整个皇朝的人才加在一起。 何况易轻尘还不是顶聪明的那种人。 与其与整个朝廷斗智斗勇,不如拿汉中的元兵当例子警告元朝那帮子官员。 敢对我出手就要做好全军覆灭的心理准备。 “首先,得要去找一柄好弓!”
俗话说得好,好弓配高官。 想取好弓最好的方法就是直入敌营,从敌人的首脑处夺取。 易轻尘再次摸到元军大营。 因为夜间的乱战,元兵的守卫明显增强。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易轻尘看了一会,不禁摇头。 如此严密的守卫即便以他的速度也无法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深入敌营。 那就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易轻尘在左右搜寻一阵,没发现埋伏,随即飞身而下,一剑刺死元兵。 其他的元兵见状立即大喝,有些人就要往怀里掏东西。 易轻尘没给他们机会,梯云纵一闪,呼吸间掠过五名哨兵的身畔。 寒光闪烁,鲜血凝成一线。 易轻尘搂起箭囊,继续杀向下一队哨兵。 等到军营里响起报讯的烟花和暗哑的军号时他已携着箭囊和弓退去。 元兵再次发生骚乱,许多士兵露出惊慌之色。 这些元兵入主中原已久,上层贪图享乐,下层荒废武功,早已不是当年横扫欧亚的无敌铁骑。 得等到后面被朱元璋赶出大都后蒙古人才会复苏他们骨子里的凶悍。 当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现在正是元兵战斗力最弱的时候,三番四次的攻击已经让他们从心底对易轻尘产生畏惧。 易轻尘没有时间体会他们的感觉,快速转到另外一个方向。 继续以火箭射击营帐,引起营中大火。 骑兵呼啸而出,冲着易轻尘藏身位置冲来。 这一次,他们的反应速度更快。 “敌人当中有高人呐!”
易轻尘嘀咕一声,继续开弓点射。 如此连续转战,杀得元兵胆战心惊,几乎不敢出战。 到后来,出来追击的骑兵手里全拿着盾牌。 身上的甲胄也有变化,由皮甲变成了锁子甲。 “这是精锐了吧?”
易轻尘嘀咕一声,赞叹道:“真不愧是纵横欧亚的铁骑,这速度,这耐力,这反应……” “不过还是得死!”
他不断开弓,箭锋直指那些骑兵的咽喉。 盾牌又不是防护罩,不可能提供三百六十度防控。 他的箭术经过黑木崖的磨练,早已达到极为高明的境界。 无论是咽喉还是眼睛,只要有缝隙就能射入。 那些元兵虽然拿着盾牌,却不妨碍他们不断被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