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自不相信,大笑起来:“这算什么,糊弄三岁的娃娃,就这小东西,我一只手就能捏死!”
紧接着竟然从徐老伯的手上将虫子夺了下来,打了我们一个猝不及防,只见那老人还在了,手上捻着那小虫子,就在此时,他轻声的叫了一声,紧接着,手指肚上出现了一个小红血点,虫子也已经不见。老人顿时面色如纸,不禁大叫了一声,徐老伯见状,猛地拿起老人的手,另一只手在这她的手指上那么一掐,随即便看到那小虫子的尾巴,老伯用手又是那么一提,便将这小虫子提了出来,但却见得这小虫身上已经挂满了老人手指肚上的肉,在看老人的手指尖,已经明显的扁了下去,像一层皮似的挂在指尖之上。一股黑血从这老人的手指间流出,滴滴嗒嗒的,散发着隐隐的恶臭,这可给老人吓坏了,看着徐老伯,略带些哆嗦的问道:“我,我现在没事了吧?”
看到老伯点了点头后,他明显才放心起来。“还好我在这里,不然等虫子完全进入你的身体后,我也没有办法。”
老伯说道。此时的老人再也不敢大意,立刻将我们请进了书院,到了一间厅堂里,让我们在此稍等片刻,他立马便将先生请来,稍作片刻后,便见这老人将先生请了过来,他跟先生不知说了什么,但见得书院的先生也是一脸的严肃。我与徐老伯起了身,却不曾想看到为首的先生身后又带着几位先生,加起来竟有小十个人,朝着我们走来,不等我们对他们施礼,为首一个颇有儒家老先生做派的人,说道:“二位快将那虫子拿出来给我等看看。”
徐老伯转过身,避开阳光,从袖子里拿出那一只小虫,因这才刚进入到老人的手指,此时这只虫子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直是令人作呕。那老人站在这一帮先生的身后,踮着脚,不断的往徐老伯那里看,又是不住的提醒着一众老先生是:“先生小心,千万别用手碰,才刚……”那儒雅老先生一抬手,示意不让老人说话,这老人立刻闭了嘴,跟着众人一起看。不过,这个老先生也未接虫子,反是问徐老伯,道:“这虫子怎么……”徐老伯笑道:“我也不知,许是这一物降一物,它不喜欢吃我的肉,所以我拿着它,竟是一点危险也没有。”
老先生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是身后的几个教书先生,道:“你们应是未见过这虫子。”
那几个先生颇有些年轻,口中竟然对老先生直呼先生,看起来这老人是个满腹经纶之人,他们连连摇头,对老先生道:“学生不知。”
“我只从书上见过,看这模样,应是蛊虫。”
老先生捋着胡须,却也是不敢说一定是,只道是,“大概。”
徐老伯纳闷:“老先生为什么说的如此含糊?是不是早年间看的,忘了其中具体模样?”
老先生身后的几个年轻书生听了,脸上立刻露出不满的表情:“我家先生是翰林出身,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这话未免太看不起人人。”
本也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让这几个人如此生气,看来这老先生十分的有学问,不过,相比较那几个年轻些的书生,这个老先生却是并未生气,只是道:“我自然记得,只是那书上所说,这蛊虫是生活在苗疆一带,怎么会带到我们夏凉国的京城?”
“许是谁装进什么罐子里带来的?”
我道。老先生立刻否定,跟我们讲起这苗疆的蛊虫。原这蛊虫是苗疆巫医所养,一般人是见不到的,他们用这蛊虫操控人,只要是人中了这蛊虫之毒摆便是成了个活死人,没有思维,只能任由巫医摆布。但这蛊虫若是想离开苗疆,必须已人体携带,在着人体之中,蛊虫会越来越多,若是像我们一般,将着蛊虫放进荷包中,可是活不了多久。所以,苗疆的蛊虫才大多只在苗疆一带,只因是不好携带,且便是用人携带,也维持不了几日,若是想运过来,那需要许多人的人命。听老先生说,苗疆距离夏凉京城大约要走半年,而蛊虫在人身体里最多是能待五日的功夫,这还只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儿,若是那身体不好的人,那连五日也撑不下去。这番话让我身上直冒冷汗,从着苗疆到京城的路,可是一个个的人命,想必,这路上也是一个个的棺椁,那些恶魔带着上百个棺椁来到苗疆,一路上又慢慢的舍弃,让人们慢慢的死去……“那这些巫医也会跟来?”
我问道。老先生听我们的描述后,道:“恐怕没有,若是巫医在,也不至于衍生出如此多的蛊虫,他们会使用巫术,让这些人身体的里只有一个蛊虫,这样也好控制,且不用到处寻找新的人作为自己的仆从。”
记得那些蛊虫是从人的身体里直接钻出,听老先生的意思,他们似乎并不是想操纵人,而只是为了这蛊虫,难不成他们是想用这蛊虫来要人的命?难道这些小小的虫子背后却是一件大大的阴谋?老先生皱紧眉头:“这事情不一般,应立马报告官府。”
看来这是一件利用蛊虫来害人的大事,联想到刘福通之前的遮遮掩掩,只是为了让我们找鬼,而不是虫子,我便断定此事定是和他有关系。我们一行人正准备从书院离开,前往官府之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矮矮小小的,站在正当中,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灵童子,他站在中间,对着我们不住的狞笑着:“怎么是敢去通风报信?”
几个书院里的人并不认识他,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也就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儿,正准备绕过他向前走去之时,灵童子却是伸手一拦,将老先生拦住道:“怎么我说的话你还不听了?真当我灵童子没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