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他也听说,飘香院有个春桃姑娘,琴声悦耳动听,歌声宛如黄莺,如泣如诉,别有风味儿,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今日便来此见识见识,却没想到竟是惹怒了一个男人。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如今福王可是遇到了个不要命的,若不是见手下的人,将这男人绑住,他可不敢说什么话。见到自己已经脱离危险,福王一手捂着已经鲜血淋漓的耳朵,一手狠狠的将那人的脑袋踩在脚下,不住的撵着,气的只是骂道:“不要命的狗奴才,看本王不活剐了你!”
毕竟耳朵已经掉了,福王疼痛难忍,便是不再骂什么,带着人走了,这一次扫兴而归,可让这老鸨子吓坏了,带着福王身后一个劲儿的说,对不住对不住,可蝠王却是不理,而身后的男人却是哀嚎声遍天,赖在地上就是不肯走,只见春桃姑娘一面。不曾想,这春桃姑娘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连着那人要死了,也要见着姑娘一面,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手抠着地板叫道:“春桃姑娘,我已将祖产卖了,才换得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为了要见你一面,却不想花了银子却也见不到你,今日我得罪了那王爷,若你能出来见我最后一面,我便是死了也不甘心。”
他这样的大吼大叫,想必屋里面已经听得真切,却也不见春桃从里面出来,而周围的男人更是木木然的看着他,仿若是见怪不怪了。那边的老鸨子可是十分生气,朝着他啐了一口:“滚你个王八羔子,还嫌给老娘惹的祸不够多,如今你可是得罪了福王,说不定我这飘香院都要不保了,老娘恨不得都要将你碎尸万段,你还想见春桃,下辈子吧!”
老鸨子扬了扬头,用着鼻子底儿看着那男人,冷哼道:“春桃姑娘在我这飘香院,挂了名号之后,可有不少人要见她,也不缺你一个,要死要活的我也见过,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识趣,竟敢惹怒王爷!”
周围的姑娘见到老鸨子如此生气,在着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着,说这男人是个穷鬼,浑身上下只剩一千两银子,还敢来飘香院看春桃姑娘便是今日,看了明日也见不得,不如先去死了,也许到了地下还能找个女鬼好好陪着他,也比如今什么都没有活,像个穷要饭似的。他们在这一旁笑着。讽刺着,却是没注意地下的男人已经不哭不闹了,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周围的人不是冷漠的便是嘲笑他的人,忽然间,怒吼一声,叫道:“春桃姑娘,你若不来,我便死在这里,不然没有你的日子,我也无法活下去!”
他顿了顿,眼睛看向二楼的房间,却仍旧是没有动静,老鸨子将着手里的丝帕朝着男人一打:“要死便死,别说那么多废话,春桃姑娘是不会见你的,除非你死了,说不定我还能让他给你烧张纸!”
“那你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男人的眼色变得凌厉起来,瞳孔变得深邃又不可琢磨,突然,脑袋朝着地面狠狠的一撞,发出一阵碎裂的声响,这可吓的老鸨子及青楼里的姑娘一跳,她们像是被什么弹开了一般,全是后退了好几步,只是缩到了墙角,无处可退之时,这才哆哆嗦嗦的看了过去。只见那男人的头下流出了许多鲜血,向着四周蔓延开来,鲜红的血迹将这地板染得更加红润剔透,血腥味随着血迹越流越多,不断的钻进人的鼻孔。“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老鸨子吓得说话直哆嗦,也不似刚才那般硬气,伸出手冲着那人哆哆嗦嗦的指着,似乎他能看到似得。当然,是没有声音回应他。福王的下人将着他抬了起来,用手试了试他鼻子,发现已是没了呼吸,便是拉着那人的衣领,从这飘香院拖了出来,地上直接留出一行血迹。见到这一幕,那老鸨子眼睛向上一抬,竟然晕了过去。不曾想,这春桃姑娘真是铁石心肠,外面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还死了人,围的人已是议论纷纷,但她仍能坐在房间里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子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子而死,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死春桃也是有一分责任的,若他出来见一面,不过一面而已,这男子断然不会在此自尽。从前对春桃姑娘留下的好印象,此时已是烟消云散、土崩瓦解,我想将这徐老伯立刻揪出来,让他同着春桃姑娘一刀两断。这青楼里不是没有好姑娘,但这春桃姑娘的却是不值,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恐怕徐老伯将来也要吃亏,我当时要挤进这房间之中,将里面的徐老伯揪出来,便是他不同意,我也要将他带回家。可若我想去二楼,这可没那么容易,为了来这青楼,我以女扮男装,他们自然以为我也是来见春桃姑娘的,一个个的用身子堵住去路,对着我直皱眉,气道:“没看着这是排队吗?懂不懂个先来后到!”
便是出了人命,他们竟然也想着见着春桃姑娘,倒真有些好笑了,我说道:“我并非是要去看春桃姑娘,我只是想将房间里的兄弟叫出来,让他跟我一同回家,家中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