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伯走后,姐姐紧忙又回到了剑灵里,她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过,我却明显感觉身子有些力不从心。“他对你还不错,是不是……”姐姐的笑声响起,“话说,他长得也不错,不如……”我紧忙打断了姐姐的话:“他一个老头子我才不喜欢!”
“看他还挺知道心疼你的,老不老的无所谓,按年龄算,你也是个糟老太太了!”
“哪有这么说你妹妹的!你要是看好他你来,别扯上我!”
被徐老伯这么一打断,我和姐姐到了夜间才做了个决断。先把飘香院里的鬼先引出来,看看情况,等探明了里面的情况,到时候从刘生哪里拿些符纸来。姐姐说这事还是不要让外人掺和,不然姐姐的事情,还有我的情况,都要和他们说了,这里面的东西我也闹不清,姐姐好似是明白,可是似乎不想说。要想引那些鬼出来,我们需得夜间去,白日里它们也不会出来,此时正好是夜间,不过若是此时出来,我也没有什么法器傍身,着实是有些个危险。同姐姐商量过后,姐姐说:“别看那刘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身边的好似有些真东西,先去他家搜刮下,看看他那儿有什么宝贝。”
记得上次离别后,他曾将名帖给过姐姐,不过姐姐并未在意,忘记随手丢哪里去了,我便翻箱倒柜的找了一番,好不容易在着床腿下找到那已经带着灰尘的名帖。我吹去上面的尘埃,上面浮现出刘生的住处,但看到这地址我已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刘生住的这地可是京郊,离我们这里远的很。我是个不中用的,身上没有一丁点法力,甚至连着马也不会骑,只能让下人备了马车,带我去了京郊的刘生家。七拐八拐的,又是一路颠簸,将我的头弄得晕乎乎的,似乎要将着五脏六腑搅乱似的,好不容易听到车夫的一声:“到了!”
我紧忙从着马车里钻了出来,只感觉头重脚轻,亏得这路旁有棵树,我这才站稳了脚跟。让着车夫在外等着,我手里提了个灯笼,朝着里面而去。这四周都是低矮的茅屋,柴扉不过是用着两个破板子钉成,摇摇晃晃的,我才敲了两下门,便发出“吱吱呀呀”地声音,且是自动的就开了。没想到刘生家境如此贫寒,他竟从未说。刚跨进门,便听到一阵犬吠,紧接着冲过来一个黑影,吓得我立马退了出来,将着门扉掩上。说也奇怪,我一出来,那狗也不叫了,提起灯笼也看,是一直浑身黑色的大狗,似乎见我退了出来,还冲着我摇了摇尾巴。看这模样也没什么吓人的,我正要开门,却听到它低低的怒吼声,又开始冲我大叫起来。好家伙,原来这门没什么用,真正有用的这看家犬。当我一关门,它也老实的坐了下去,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盯向了我,里面发出光来。就在此时,房门忽然开了,从着里面传来刘生的声音:“大黑来人了?”
大黑“嗷呜”了一声,刘生这才注意,一双眼睛朝着我看来,走到大门时,他笑道:“灵儿怎么是你?这大半夜的,可有什么事?”
他开门将我迎了进来,大黑这才左右甩着尾巴的回到了窝里,又恢复到温顺的模样。我进了房间,才发现他这一个茅屋里进门便是个大灶台,有着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可是他都没请我进,只是在着灶台前搬了个小凳子让我坐了下来。似乎这两间房里都住着人,既然不方便,我也就没说别的,便同他说,要借个护身的东西,保证我不必被鬼魂发现。刘生笑道:“你说得是隐身符吧?这东西粘到身上,那些鬼就看不到你了!”
“对对!大致就是这么个东西。”
我笑了起来。刘生转头进了房间里,似乎是一番翻箱倒柜,便是拿了两张符纸来:“走吧!”
接过两张符纸,看他似乎要跟我走,我当然是不能同意,不然后面的事情不方便,便笑道:“不必了,我和哥哥一起去就好,这就不捞了。”
“你和那徐公子一起也好,你们是兄妹,定是比和我强。”
刘生也没多做推辞,冲我笑道,“不过,你粘上这隐身符可不能碰水,要不然上面的朱砂会掉的,到时候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我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忘水那边走就好,而且去飘香院也不是什么下河抓水鬼,这点我还是放心的。拜别了刘生,我命着马车夫回到家中,毕竟,飘香院着实不安全,我还不放心让车夫在外等着。不过,在着中途却遇到了徐老伯,此时他身边已是换了个女人,我有些紧张,毕竟相处这么多年,生怕一说谎,他便是发现了。还好他喝得烂醉如泥,根本没发现我们。月亮升在最高空,将着四下照得亮堂些,今日是个月圆之夜,听说此时的鬼气最盛,不过,我倒是没放心里,今日不过是踩个点,带了个隐身符,不必和它们起正面冲突,所以无所谓。按照刘生的指示,我将隐身在贴在胸前,不过,这样的环境下,我难免有些紧张,剑灵放在手里,虽然不当事,对付这些鬼魂没用,可里面的姐姐也能和我做个伴,也算是有些保障,但是姐姐说,她尽量不会出来,因为我的身子她上一次,明显感觉虚弱一次。带着剑灵来到了飘香院附近,便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凉气席卷四周,耳边一阵阵“桀桀”的笑声更是让我头皮发麻。眼见着一群鬼魂从对面而来,我忙是躲到一旁,一皱眉,这些个东西竟然出来了,天上的月光洒落我的身上,猛地让我想起那日。那些个鬼便如今日一般,从着飘香院尽数出来,我听得姐姐小声说道:“它们这是吸月亮的阴气,已壮自身,天长日久总会成个祸害,到那时,月光的阴气不能满足它们,它们就出来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