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与徐老伯在前厅吃饭,姐姐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这时候徐老伯也不说话了,姐姐更加威风了,这一早上吃饭的时候,姐姐在这我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徐老伯见状,将着碗筷往桌子上一放一抹嘴便是出了宅子。这一日又是等到了天黑他才回来,且不知他做了什么,脸上造的灰头土脸的,这次姐姐也不说话了,这饭桌上倒是难得的安静,但却没个意思了。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姐姐和徐老伯十分有默契的,谁也不搭理谁,饭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我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这宁静,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徐老伯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棺材,可是吓了我一跳,画屏见状,更是瑟瑟发抖起来。我见他这般模样,让画屏将房间关起来,不然这事情传出去可就不好了,却见徐老伯毫不在意,将着棺材往地上一扔,便将这棺材板震了下来,从这里面露出来一个模样姣好的姑娘,徐老伯指着那姑娘说道:“这就是我那日跟你说的青楼姑娘,这模样着实不错吧,我本就想让你进入到她的身体之中,到时候你也如这般如花似玉,岂不是好?可结果呢,我才刚跟你一说,你就跟我大吵大闹起来!”
姐姐在剑灵里毫不示弱:“怎么你想让我进入这青楼女子的身体之中?那可不好!”
“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什么都没有,还嫌东嫌西的了!”
这次我在徐老伯他说的话在理,什么青楼女子不青楼女子的,如今姐姐进入了这副身子,那便是姐姐,这以后不也轻快许多,不必总待在这狭小的剑灵之中,动也动不得,想去哪里也不行。姐姐的声音有些犹豫,但似乎实在抹不下脸。我看了看那姑娘,却发现她模样生得姣好,看起来栩栩如生,像是睡着了一般,即便是在棺材里躺着,可是怎么样也不像个死人,问道:“老伯,这姑娘莫不是没有死,便是为了姐姐,你也不能用活人来顶替姐姐,这样做不是伤天害理吗?”
姐姐听了也要看一看,我试了试那姑娘的鼻息后,发现她仍有呼吸,心直口快的姐姐当时不乐意了,怒斥道:“你这徐老头真是过分,拿着个活人给我做什么?看这姑娘跟个睡着了一般,是不是你用什么迷魂香将他迷倒,然后就送给了我,这种损应得的事情你能干我可不能干!快把她叫醒,然后送回去,这事也就罢了!”
姐姐十分生气,末了又补充道:“徐子善我知道你是个色坯子,但没想到你还能害人性命!”
徐老伯听罢气得不行:“我徐子善怎是那草菅人命的人?”
这事原是我误会了徐老伯,姐姐也是心直口快的责怪了他。徐老伯说:“这姑娘自从那日被街上的一匹马撞了后,一直昏睡不起,青楼里的妈妈治了她半个月有余,见是没什么好转,便决定让那些个小厮将她埋了,我发现了这一情况,给他们吓得不行,还以为我要报官。结果我发现是这姑娘的魂儿没了,但身体还好好的呢,埋了也是浪费,正巧你能用上这身体,这可是万里挑一的情况,错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将她埋了,到以后你可别说后悔!”
被我们误会的徐老伯十分生气,也不跟我们多做解释了,拿起那棺材就要走,即是误会了,我赶忙摁住了棺材板,将徐老伯拦了下来,让他先消消气。这话自然是我和姐姐理亏,但是姐姐脾气倔,不肯跟徐老伯说话,但见得徐老伯要拿着棺材走,姐姐便是揽住了徐老伯:“此事……此事是我做的不对。”
难得听到姐姐说一句服软的话,徐老伯当即将棺材放了下来,里面的女子抬到了床上,又让我将剑灵拔出来,姐姐很快出来后躺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当我见到女子并没有什么动静,还是躺在床上,似乎没什么效果。我看了看徐老伯,徐老伯又是看了看我:“不应该呀……”就在这时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球动了动,看来是有效果,我紧忙来到了床榻旁边,轻声叫道:“姐姐?可是姐姐?”
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双眼,转过头看向了我,却是面无表情,我有些疑惑,又叫了一声:“姐姐?”
女人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绷不住了,蓦地笑了起来,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不住的摸着自己的身子:“灵儿,我终于不用再看到那黑漆漆的剑灵之中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笑意已经藏不住。一旁的徐老伯提示似的咳了两声,我忙是转过身来,才刚太过开心,冷落了他这个大恩人。此时不等我谢过徐老伯,姐姐已经到了徐老伯的身边,朝着徐老伯拱了拱手:“你这老头还真是有几分能耐,先前是我错看了你,今日在你面前说句对不起。”
徐老伯抬眼看了看姐姐:“怎么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可别忘了咱们打的赌,不然我可不做这没好处的事情。”
姐姐拍了拍手洒脱的看着徐老伯,说道:“行,就按照之前所说的,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姐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交叉着手抱在胸前:“不过你可别给我出什么难题,若是让我做那些损阴德的事情,我可不行!”
徐老伯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干的,你我将来若是真入了那黄泉地府,若是损了阴德也投不了什么好胎,就是不为你考虑,我也要为自己考虑,所以这你大可放心。”
姐姐听他说这句话便也放下心来,只是不知徐老伯到底要做何,但见徐老伯压根想也没想,看来事先前就已经琢磨好了,脱口而出一句话:“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好。”
“这算哪门子的意思?”
姐姐听过徐老伯这要求后简直是暴跳如雷,她从剑灵里呆着哪里也去不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副身子,可以自由自在的行动,可惜老伯的要求偏偏是她不准出了宅子。“那这不是从一个剑灵里挪到了另一个剑灵里?总也是条条框框的限制着我的自由,不行不行,这点我可不能同意!”
然而徐老伯压根没想和她讨价还价,将棺材扛在肩上开了门,说道:“这可不行,从前你答应过我的,如今你打赌输了怎么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以后你就在这院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