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这孩子也是控制不了自己。”
老人将小雪抱在怀里,小雪立刻止住了哭声,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案几上的那快肉。“爷爷我想吃……”老人听了没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在了案几上,他看了看男人:“我先让这孩子睡一觉可好?”
男人点了点头:“也好,不然总这么闹腾,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小雪还不知什么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案几上的肉,老人将一根银针从布包里拿出,扎在了小雪的脑袋上,小雪只是轻声哼了一声,立刻闭上了双眼,身子紧跟着软了下来。看到男人立刻将小雪抱在了自己怀里,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老人道:“她没事,不过是先睡下。”
昨日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今日已经知道这肉不是什么好东西,事不宜迟,还是要先提醒那些新来的人,免得他们也葬身于此。这件事徐老伯自告奋勇的去了,未过多久他已是回来,不过他是穿墙而来,惊得老人看徐老伯都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花了眼。“那些人可信你?”
我上前问道。徐老伯点了点头:“我这么直接进入房间,又对他们施了法力,他们自然是信了,那些不信的,也都叫我绑住了。”
“您这几位是想做什么?”
老人问道。见老人一脸警惕的模样,徐老伯笑道:“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老人点了点头,却仍是未放下戒心,徐老伯问道:“你们从哪里遇到的那个何恩?”
“半路遇到的,这城里有了妖怪,偏生是下午出来,我们趁着上午走路,还好遇到这年轻人,给我们找了去处。”
这老人的遭遇和我们一模一样,看来这何恩每日都是如此。眼下如此多的人在这里,倒是极其危险,还是让他们先走的好,当徐老伯提出让他们走的时候,老人却是犹豫了:“那些妖怪下午出来,我们如果从这里离开,那小命可就立刻没了,待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有个活路……”“说不定那何恩就是妖怪!”
姐姐说道,“才刚你是没见这里,活活的像个地狱。”
才不过刚认识我们,老人有戒心是理所应当,我们也百口莫辩,徐老伯找到这密室的暗门想要放所有人出去,可没有一个想要离开。“他们爱走不走,我们已经仁至义尽,我们走!”
姐姐说道。我们的话到底不会让他们太过相信,加之府中饥饿,不少人已经吃了何恩给的肉,一些人已经开始有些癫狂,老人见状立刻信了我们,决定离开此处。偷偷将密室的门打开,一阵刺眼的阳光袭来,我们带着老人和小雪一家离开了这密室。就在开门的一刹那,身后忽然传来何恩的笑声:“你们走吧,走了可就更惨,好好想想,到底去哪里!”
老人身子一颤,看了看身后,忽然整个人的身子被卷了进去,他苍老的声音响彻在身后:“救命!”
我刚想转身,却被徐老伯推了出去,就在我们刚出来时,那门自动的关了上去。从那房间走了出去,来到宅子的庭院里,外面的阳光正强烈,徐老伯抬头看了看,我知道才刚他是为了救我们,只是那里面如此多的人,若是不管,也实在于心不忍。男人怀里的小雪逐渐苏醒,离开密室后,她看起来好多了,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爹爹。”
看到小雪不药而愈,我们立刻意识到怪不得何恩要把我们骗入那密室,看来是和那肉有关,只要他们一出密室,那说不定还有救。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处宅子,但此地却如迷宫一般,左拐右拐的总是出不去。我们带着小雪父女飞到了天空,这才出来那宅院,而往下一看,却是看到一个个没有脑袋只有身子的人在外面来回的走。他们足有几十万人,身着盔甲,手执长矛,朝着各处四下涌入。“哇”的一声,男人怀里的小雪失声痛哭,她的小手向下指了指:“娘亲,娘亲!”
小雪这一声,立刻让下面的人有了警觉,他们竟是飞到了我们四周,将我们裹得严严实实的,在着天上朝我们走了过来。没想到这些人竟会飞,眼下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娘亲!”
小雪从男人的怀中挣扎出来,便是朝那些人扑了过去。我望了过去,发现站在那些无头人里,确实有个女人,但仔细一看,脑袋和身子却是极其不协调,一个宽厚的身子穿着盔甲,上面是一个女人的脑袋。那女人冲着小雪不住的招手,小雪口中不住的叫着:“娘亲,娘亲。”
女人的脑袋不住的摇晃着,像是一不小心就能掉下来似的小雪眼见着娘已是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当小雪挣脱男人怀抱的霎那间,身子已控制不住的向下栽去。我立即纵身跳下,想要将小雪抱住,却没想到那女人的速度却比我还快,他一个身子向下,小雪眼见着娘亲来了,立刻伸手抓住女人,那女人趁势将小雪抱在怀中。但他在俯冲下来的时候,脑袋忽然从身子上掉了下来,把小雪抱在怀里时,他已与那些穿着盔甲的人一般无二。原是上了当,那人不过是将小雪娘的脑袋割了下来,顶在了自己的肩上,小雪见状立刻要挣扎出来,可他的身子被那人紧紧的抱住,竟然一点争夺不得。小雪哭着喊着要找男人,男人在这一旁立克想要救出小雪,但他一离开我们的身边身子也不自觉的向下跌落,还好我和姐姐眼疾手快将他拉住,才没让男人也落入那些人的手上。小雪立刻被那些人层层包围,她哭喊声传到男人的耳朵里,男人看着我们一脸泪水,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哭成了个泪人。“几位,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眼下我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爹了。可我实在无能,只求你们能够帮帮我……”那一帮穿着盔甲的无头人很快消失在我们的眼前,男人见到他们已经不见,已是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