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甘州一路走到秦威郡,沿途的所见所闻不断地冲击着胡韦色伽对扶苏的认知,到秦威郡时,胡韦色伽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与韦西就却一行在河西的见闻了,无论是河西百姓的生活,还是各地城池建设,都在颠覆着胡韦色伽印象中对大秦的印象。让胡韦色伽产生了一种“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恍惚感。 站在秦威郡治所凉州城下时,胡韦色伽情绪复杂地打量了韦西就却一眼:“左都相,这还是昔日那个大秦吗?”
“大王,这扶苏也太可怕了吧?臣下记得当初离开这河西之地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短短一年半时间,就将这河西之地经营成了如此样子。”
“左都相,看来我月氏再也收不回河西祖地了。”
胡韦色伽悲伤的感慨道。 “是啊,只要扶苏在世一日,我月氏就没有抬头之日,臣下以为唯今之计是我大月氏要与大秦再度交好,开埠通商,即便河西之地在扶苏手上,我月氏也要通过商贸在这河西之地赚上一笔,也好弥补失去河西之地的损失。”
听了韦西就却所说,月氏王胡韦色伽顿时激动了起来,眼睛中露出贪婪的精光,随即很是满意地望着韦西就却。 当初韦西就却出使大秦后回到月氏后,立刻就被月氏王胡韦色伽关进了大牢,韦西就却在大牢中足足关了半年,直到胡韦色伽听到头曼单于被儿子冒顿单于杀死的消息后,这才将韦西就却从大牢中释放了出来。 再到扶苏剿灭南越,逼的南越王赵佗自尽的消息传到月氏,胡韦色伽心中对韦西就却的怨恨就越来越少了,之后胡韦色伽又听到了扶苏派遣应龙军潜入东海郡,杀死赵高与阎乐二人的消息,心中对韦西就却的怨气就彻底平息了下来。 说句有道义的话,抛却韦西就却,无论换谁出使大秦,都是这个结果,显然人家扶苏一早就盯上了河西之地,而月氏那时刚遭到匈奴攻杀,试问还有余力挡住扶苏吞并河西之地的大军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除了割让河西之地,根本就没得选择。 想通了这一关键后,胡韦色伽便彻底放下了对韦西就却的怨恨,又将韦西就却召回到了朝堂上。 在胡韦色伽看来,韦西就却的才华还是不错的,更难能可贵的是韦西就却竟然没有因下狱一事而怨恨胡韦色伽,依然在尽心竭力地辅佐他,这让胡韦色伽很是感动。 于是乎韦西就却在胡韦色伽的器重下一路高歌猛进,短短数月就被拔擢到了左都相的位置上,在月氏,左都相之职就跟大秦的左丞相一样,可见胡韦色伽对韦西就却的器重程度。 此番来河西之地打探消息,胡韦色伽也只带上了韦西就却一名近臣,可见胡韦色伽对韦西就却的重视程度。 此时韦西就却的建议,对韦西就却而言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什么叫“即便河西之地在扶苏手上,我月氏也要通过商贸在这河西之地赚上一笔,也好弥补失去河西之地的损失”。 这说的什么话吗?简直太对了!这河西之地本就是扶苏从自己手上抢走的,如今自己借这河西之地赚点钱有错吗,千里河西之地就白白送给扶苏了,自己捞点本儿过分吗? 胡韦色伽心中有了打算,便立即行动了起来,立即找了一处空地修书一封,然后让两名侍卫送往了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