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涂苒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以及咬得咯吱作响的牙。 他不服。 “我记得只要双方是自愿上擂台,并且周围有人作证,在比赛中可以不论生死,所以你现在是死是活,是由我决定的。”
涂苒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鲁怀伟慌了。 他感受到杀气。 “我认——” “咔嚓” 鲁怀伟认输的话还没说完,涂苒直接将他的脖子往旁边一掰,掰断了。 台下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且恐惧地望着她。 不过是一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擂台切磋,这女人居然把对手的脖子拧断了。 涂苒从他身上爬起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鲁怀伟不服她,可又打不过她。 如果他怀恨在心,以后不会正面与她对着干,极大可能会在她背后使绊子。 早点解决了他,早点省心。 涂苒走下擂台,丁乃清咽了口唾沫,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苒姐你好厉害。”
亏他还在替苒姐担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虽然涂苒在擂台上拧下对手的头不触犯联邦法律,但她还是被监察部“请”去了监察中心。 做笔录的是昨天审问过她的那名有白头发,且号称自己当年是“铁血监察官”的人,叫李福洋。 “又是你这个小姑娘啊。”
李福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 现在像他这样还戴着眼镜的很少了,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年轻人都会在眼睛里植入某种芯片,五分钟的小手术,就可以永远保持视物清晰。 “嗯……我这次没有触犯联邦法律吧?”
涂苒问。 “没有是没有,不过笔录还是得做一下。”
“您问吧,我会好好配合的。”
李福洋抬眼扫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现在像他这样还用纸质书写的人也不多了。 不过他还没问问题呢,怎么就开始写了?涂苒疑惑。 此时,李福洋本子上的第一句话是:拓荒者涂苒,态度优良,积极配合,尊敬长辈,虽为伪装,但,装得很好。 “他是自愿上的擂台?”
李福洋问。 “是的,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替我作证,丁乃清甚至还阻拦过他,但被他推开了,甚至还辱骂了丁乃清。”
李福洋点了点头,继续问,“他中途没有认输?”
“没有,”涂苒面不改色地摇头,“我问过他要不要认输,他没有回答我,甚至还想挣扎,我无奈只能那样做。”
涂苒惋惜地叹了口气。 李福洋瞟她一眼。 “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演戏,我身为曾经的联邦铁血监察官,你的任何细微表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涂苒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曾经的这个称谓很自豪了,每次都要拿出来说一遍。 “笔录做好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李福洋扶了扶眼镜,“你现在就可以走。”
涂苒站起身,“那我走了,铁血监察官,再见。”
李福洋被她的这个称谓搞得老脸一红,气道:“谁让你叫我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