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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郭日念青 > 第六章 六年之痛

第六章 六年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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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听过这首歌么?”

我问小秋。“当然了,你傻啊。”

我和小秋就这样单纯的聊天,没有什么活动,我却越来越喜欢她了。直到有一天放学,小秋的同桌,那时还没有闺蜜的说法,突然叫住我说,“你和小秋到底算不算在处对象?”

我:“%¥%&&。”

是啊,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呀,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我和小秋住在学校的两个方向,不过从此晚上放学我便和小秋一起走回家,然后我再回家编个理由放学回家晚了。有时早上我会提前出门到小秋家和她一起上学,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小秋有个闺蜜每天和小秋一起上学放学。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看到,她妈妈问小秋一起走路的男生是谁,我便少了一个快乐的过程。初三已经快结束了,班主任却病了,不能带班了,班级纪律也就开始变了,从下棋打牌到乱换座位。我也就换到了小秋的旁边,那时总是会想尽办法吸引小秋的注意,我竟然一个人背小品的台词,也就是BB不停。旁边的同学调侃我:“你坐在这一直BB,小秋都烦了”,又对小秋笑着说,“一直听他说,你受得了不?”

“我喜欢他坐在这,我愿意听。”

小秋说完那个同学都震惊了。我却盯着小秋目不转睛,感觉自己从心窝的地方发热,从心底高兴。再看小秋,她雪白的脸颊开始发烫,透着绯红,慢慢延伸到耳根,最后整个耳朵都红了,这张最美的侧脸画面烙在了我的心里。蠢,可以很好的形容我自己。经过别人指点,我才第一次给小秋买了零食,小秋很开心,我管她要她都不给,她不给我更开心,那时开心真是很简单。记得那时小秋的空间里有好多非主流歌,我们也用着非主流情侣名。我记得空间有一个故事,男生载着女生骑摩托车,把安全帽给了女生,后来出车祸了,原来是刹车坏了之类的。小秋还因为这个故事和我争论。M城不大,我在高中时有同学认出我,“你啊,我知道,初中时和小秋去吃冷饮,打车5块钱去,打车5块钱回来,吃了两块钱的冷饮。”

我,"..."他还说好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然而我不知道!不过我记得第一次带小秋去未成年能进的网吧,我没有钱,就和小秋AA了。小秋让我给她写情书,我每几天就给她写一封,上学时夹在书里给她送去,有一次想不出写什么,就写了一封写满“小秋我爱你”的情书。学校里有个“大哥”,看上了小秋,还托人给小秋写了封情书,小秋就是不给我看写的什么。考虑到是学校大哥看上了我的女人,我和小秋说,大哥来找我时她就走不要管我,回忆起来有点意思。小秋外婆家在我家附近,一天放学小秋说她去外婆家,怕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她说先去车站等我,后来我去车站没看到小秋等了好久就走了,第二天才知道学校在两个车站中间,我和小秋错过了。暑假小秋经常来外婆家,但是我们不能当众在一起,我远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和弟弟玩羽毛球,小秋在阳光下跑着,我就像一个摄影师,用眼睛记录下了最美的瞬间。后来我不甘心的悄悄摘了朵花放在了小秋外婆家的门上。小秋在纸上写了一句Ibelieveyouforever,我把它粘到不锈钢尺子上,小秋还亲手叠了521个星星送我,而我也一直留着。冬天M城会下雪,操场上积满了厚厚的雪,我拿着喷壶和红色钢笔水,在操场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中间写着小秋,教学楼的人都看得到,那时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为了在小秋面前表现,我学着变小魔术逗她笑,学双截棍耍帅,学《黑客档案》学习装酷。我没听过小秋唱歌,除了一次小秋在课桌间走过,嘴里哼着日不落,真好听。开运动会时,小秋想吃水果,我就偷偷跑出了学校,不过转了一圈没买到。一天小秋心情很不好,我追问她才说是因为做梦,她梦到我离开了她,她怕,我说,不会的。我去别的班级找一个男生一起回家,结果没等到,恰巧碰到以前在英语补课班认识的女生,就一起下楼顺便说了几句话。第二天,小秋质问我是不是喜欢别的女生,把我批斗了一顿。后来就上初四了,我比小秋的成绩好一点,那时老师“建议”我们去各科任课老师家里补课,小秋是数学科代表,补课时数学老师冷嘲热讽针对小秋却不说透,我超级生气又不能做什么。那时补课完一个科目,大家就一起去下一个老师家,在上化学老师家的楼梯时,我和小秋落在了最后,我不让小秋走,除非让我亲一下,就这样,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轻轻的亲了一下小秋,而且紧张的要死。世界是美好的。中考,被老师们说烂的词。然而我却是一个智障,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不理解那时的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我想看看自己这么喜欢小秋,能不能一周不和小秋说话。我还做到了:)一周后的体育课,小秋抓住我问。“你要我还是要学习?”

我蒙了,没想过这种问题,“学习?~~”我支支吾吾,心中在想学习好么,嘴中就跟着嘟囔了出来,结果小秋转身就离开了。后来多少次梦中的场景都是我看着小秋的背影,冲了上去抱住小秋,“我当然要你。”

然而那时傻逼的我懵掉了,躺在了雪中。接下里每天度日如年,因为小秋早就刻在了心上。我们每天在同一个小小的教室,就算迎面相遇,我却只敢躲着她的眼睛看着地面,不敢看她,那种喜欢的人在眼前却不敢看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后来的后来我问自己:那时为什么不和小秋好好说,我们先中考,考到一起继续我们的感情;为什么不冲上去抱住小秋;为什么自己那么痛苦却不找小秋道歉。为什么?因为脑子是个好东西,我这个傻逼却没有。终于,中考结束了,同学们互相在校服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陆陆续续地同学都走了,班级只剩我和小秋,我想在小秋的校服上也写上我的名字,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了勇气。那时的我根本不懂,小秋是在等我。毕业了,也终于有时间上网了,我点开了自己的空间留言板,满满的都是小秋留下的“我爱你”、“我想你”,后来变成了“我恨你”,还有“你不能不这样了,我好难受”,最后是“快中考了,我们一起努力”、“我们都要好好的”。每一句留言就像一把刀一样扎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有多伤害小秋,我后悔,愧疚,更是觉得可笑,笑自己,因为我一直喜欢着小秋,自作自受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我的世界再次崩塌,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新的出现了。我和小秋去了两个高中。高中时发生了H1N1流感,班里有个感冒的,班级就停课一星期,我借着机会去了小秋的高中,小秋吃过晚饭来上晚自习,看到我就跑进了班级,她还是那么美,整个场景还是能因为她也那么美,变成一幅画。没有说上话,我用手机QQ给小秋发消息,小秋说我们互删好友吧,我知道我错太多了,我的泪水不能改变什么。高中做了很多关于小秋的梦,我还和小秋在一起,我把梦写到周记中。看着自己的无力,我变得越来越奇怪,外表开放内心孤独,看似幽默心中因为缺了东西感觉不到开心。我更是看哪个女生都有小秋的影子,M城大家说起来,都是你认识哪个同学也是我什么什么时候的同学,有些人也都知道小秋。在我的眼中,很多女生有些地方像小秋,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小秋,小秋是完美的。高中结束了,有人说我比以前成熟了,我知道我只是看起来老。毕业时我喝得大醉,再也忍不住了,就去小秋家里找小秋,一堆喝了酒的兄弟们和我一起去了。现在想想一群喝酒的看起来像混混一样,是去表白还是去挽回还是去闹事,蠢不是3年前固有的。高中毕业假期有一次我给小秋送花,小秋说不要,让我扔了,我说要扔你扔,小秋就扔了。后来我坐在去大学的火车上,给小秋发着消息,小秋说我真傻逼,那次送花时她妈妈恰巧回家,还和小秋说有个人在楼下拿着花,结果这个人就是来找小秋的。我能想象我给阿姨的印象最多2,3分。大学毕竟自己一个人,刚到时有点矫情,就给小秋打电话,小秋说“谁让你跑那么远的?”

我听着还是很暖很感动。后来和小秋聊了很多,她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叫我忘了她。是啊,小秋在B城上大学,我在古都。后来一次聊天,因为一句话,小秋说我还是这样,就不再理我了。那时我也有点情商了,也听说过异地。再后来有人和我说看到了小秋和一个男生在一起,男生还帮她拿箱子。我和小秋说过两句话,“只要你没结婚,我还是会来找你”和“不管你以后是谁的女人,你永远是我的女生”。初中同学过生日,叫了几个男生女生,我碰到了小秋,却没有说话。我却忘不掉小秋,这个心结放不下。大二的我不上课,整天昏昏沉沉,自甘堕落,却在一个没人的贴吧里瞎发,为了小秋好好努力之类的。然而却被小秋的朋友看到了,一天,当同学和室友都在去上课时,我坐在椅子上,心思也不知道在哪,突然电话响了,基本没人给我打电话的,我接通了以后发现是小秋。“贴吧里是不是你发的?”

“是啊”。“你都删了吧”。我停顿了下,“好”。“感觉你现在不怎么样,你好好的吧。”

我,沉默。电话,“嘟~嘟~嘟~”……小秋还是那么善良,还是劝我,仿佛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小秋说得对,都是过去的事了,6年了,小秋挥之不去。我伤害过小秋,小秋已经不在乎了。小秋也伤过我,高中毕业时我和小秋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只喜欢你”,小秋说,“别说你没喜欢别的女生。”

然而我说的是真的,记得高中看谁都像她。小秋一直有男朋友,我该意识到我不是那个幸运的人了。大二的我堕落到肌肉都瘦了,精神状态更差,小秋的这个电话某种程度挽救了我。那时初中老师教育我和小秋的问题,就说“男人要拿的起放的下”,时隔多年,我终于也放下了,也变了。两年后大学毕业时,我回忆大学以前种种,给小秋发了条消息寒暄了下,小秋说,你正常点就行。时间或许能冲淡很多东西,却带不走记忆。来个俗却真诚的,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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