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说笑了,昭容惜命,当然不会把自己推出来,不过昭容的确知道一件事,只是还不知是真是假……”她这样犹豫,老四这个急性子便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她肩头,震得她后退两步堪堪稳住身形。“丫头,你跟你四爷和五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能给你到处传害你不成?你是不是提防着咱们?”
老四痛心疾首的质问,祝昭容瞧他那副模样差点笑出来,但一转头见赵五爷也静静的看着自己,立刻摆出严肃的态度,道:“自然不是,四爷五爷待昭容如亲兄弟,自然不会隐瞒。只是昭容之前一直不知怎么开口,而且还没有开始着手调查……”“调查个屁!有啥你先说,说出来咱再想法子搞清楚真假。你说是不是,五爷?”
老四粗声粗气的打断祝昭容,耍够了威风又谄媚的笑着看着赵五爷。赵五爷一向看不惯他说脏话,但当着祝昭容的面也没有太下他的面子,只是点点头:“老四话粗理不粗,昭容,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祝昭容便只好把自己对宇文止和阿兰的怀疑和盘托出,当然省略了玉佩的事。赵五爷听完之后眉头紧锁没说话,老四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祝昭容皱着眉听着老四的叫骂,看向赵五爷:“五爷您觉得,宇文止像是凶手吗?”
“像不像的,谁能说得准,有些人天生会演戏,演的真了,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赵五爷漫不经心的伸手替尸体再盖上白布。“说的也是,那我这两天再去铁匠铺打听看看,要事那伙计没说谎,宇文止应该早就拿到剑了。”
“这事不急,我和老四去办总比你一个姑娘家方便些。但若不是宇文止,那村子里,最近可能会不太平。昭容,你夫君,还好吧?我听说……”听赵五爷提起柳生的事,祝昭容脸上笑意淡了下去,垂眸目光森冷的看着尸体露出来的青灰的指尖,浅笑道:“说起来,阿兰姐姐真是闲不住,既然五爷帮昭容去镇上打听,那昭容就有时间陪她玩了。五爷,没事的话昭容先回去了。”
赵五爷知道她心里记挂着梁柳生,也不留她,挥挥手叫她去了,才有心思去应付屋子里还在苦恼的母子俩。祝昭容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绕去木匠家里。村长听她的没有再来质问阿兰,木匠家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在。祝昭容左右看看,见没人经过,便跳进了院子里,观察一番,径直进了阿兰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祝昭容转身细细打量着阿兰的屋子。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的闺房,但比起她从前住的,可谓是天上地下。木匠早年丧妻,只有一个女儿陪在身边,自然是当做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平日里做活挣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阿兰身上,祝昭容瞧见阿兰的梳妆台上甚至有一支玉簪,只是从不曾见她戴过,大概也是怕摔坏了,只在屋子里戴着自己看看。但祝昭容感兴趣的可不是这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