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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的幸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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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驰,日月如梭。一转眼,武大和金莲在清河二年多光景了。武大成日同着小郓哥相伴着买卖,每天早出晚归的。家里日子虽不富足,却是吃喝不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加至这地方民风淳朴,邻里相处融洽。武大和金莲也就安心于此,乐不思蜀了。只是金莲的心再不似从前那样沉静。她心里深种的那根芽儿,象春天蓬勃的秧苗,疯狂的生长着。她想念着他,刻骨铭心,神魂颠倒的思恋着那个人。她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起十几年的那个春日,她和他相遇那个场景。那时的金莲还是未长成的俊俏小丫头,他也只是个未脱尽稚气的半大小子。金莲老家也是阳谷县乡里的。她五岁时就死了父母,被族中一个族叔收养了。在她八岁时,这个族叔通过人贩子以二两纹银的价格,把她卖给了县城里一个吴姓大户人家做丫鬟。可怜的小金莲也亏得手脚勤快,口舌伶俐,虽年幼被卖到吴家做奴为婢,倒也没受什么大罪。好在这吴姓大户人家也非奸恶之室,对下人们也还宽宥。那昊老太君见着金莲乖巧,又会识人眼色的懂事体。就要了她在身边做个贴身亲随,对她甚是亲厚。一个春日的上午,静极思动的吴老太君带了金莲和几个丫鬟去逛街玩。那是个晴朗的春日,和风轻抚,暖阳满怀。金莲和一众小姐妹们伺奉着老太君,一路笑语盈盈的。待她们到得一家布草店前,老太太被一声“卖炊饼啰,老武家又香又酥的炊饼。”

的呟喝声吸引住了。她住了脚步,让金莲去叫了那卖炊饼的过来,说是要买几块饼吃。金莲赶紧过去招呼那卖炊饼的过来,卖炊饼的答应了,挑着担子一路小路的。吴老太君一家是这布草店的常客。店老板就请吴老太君进店吃茶歇脚。老太君刚坐定,吃了口茶,那卖炊饼的就挑着担子过来了。金莲和她的小姐妹们见着那挑炊饼担的侏儒身材,猴头鼠脑的怪相,由不得用手握了嘴,娇笑个不停。老太太说了她们几句,金莲她们赶忙住了笑。却见那卖炊饼的侏儒一付习以为常的神色,只躬了身站在老太太面前听她发话。老太太仔细端详了他半日,方开口道“是武家大郎吗?原来真的是你。没想着在这县城里逢着故人了,你且抬起头来,看看可还识得老身。”

那卖饼的侏儒听着老太太如此说话,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就呲了一嘴黑牙笑了道“原来是吴大奶奶,却没想着今日得遇贵人了。”

原来昊老太太在末搬家到县城之前,和武大他们是底下一个镇里的乡亲。那时吴老太太家是做香料和木材生意的,吴老太太是当家立铺的主母。没少买了武大家炊饼给伙计们打尖食用。吴老太太让武大坐了说话,笑着道“也亏你还识得吴大奶奶。这一晃眼,咱家搬来县城也十几年了,也不知你父母安好否?你又怎的变成这付模样?当年你父亲常带了你卖饼,咱可是还记得你是镇上同龄男孩中最出料的。”

金莲感到十分诧异,十几年,一个人的形象模样怎的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呢?!武大垂泪对了吴老太君道“奶奶有所不知。奶奶家搬离镇里第二年,我生了场重病,父母耗尽家财请人治疗,一个月后,我命是保住了,人却成了这般。又过了一年不到,咱爹娘先后得病过世了。俺就带了幼弟靠这祖传手艺过活,可不巧前两年老家山里又闹土匪强盗的,成日搅的人不得安宁。是以咱一年前就带了弟弟过来,在县城讨生活。”

老夫人听他如此说,叹息了道“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可怜你父母一生劳累,也没过上舒心的日子。只你幼弟当年我也见过,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不知他今年多大了?做什么营生的。”

听着老夫人谈到兄弟,武大的眼神竟也亮了起来,他回老太太道“蒙大奶奶挂念。俺那兄弟可不似俺这模样。他今年十五岁了,身高体壮的一般成人也比不了他。我二弟自幼喜爱练武强身,他就在前面武馆同人玩耍,老太太若是想看顾他,待我去唤了他过来拜见您老。”

老夫人笑着答应了。那武大就车转身,迈开两条小短腿跑了开去,只一会功夫,武大就带着他的弟弟过来了。金莲抬眼望去,在春日暖阳的光辉里,那个男孩象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丰神俊逸,器宇轩昂。他象一座山峰,傲然独立;他象一条河流,宽广深邃;他象一棵大树,卓尔不群;他象一轮红日,光芒四射;他象一弯明月,无边无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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