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次恍然:“听起来不太像。”
“你们在说什么?”
小姑娘德松尤铃奇怪的问。 “在说你姨母。”
鹿丸循循善诱:“在你眼里,姨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
小姑娘德松尤铃有些苦恼的样子。 鹿丸提议:“简单点说,一个词的概括的话呢?”
“就算你这么说,一个词的话……该说古板呢,还是孤独呢?”
小姑娘依然犹豫不决。 “我投古板一票。”
犬冢牙凑趣的举起手。 丁次、佐助、鸣人三人却不这么认为,古板的人会在风俗街打短工?但碍于小姑娘在场,他们都没再说什么。 犬冢牙见没人理他,只好悻悻的放下手。 “果然还是孤独吧!好像姨母从来没带朋友回来过。”
小姑娘思虑再三,给出了她心目中的答案。 “大概长期旅行不太好找到同伴吧。”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鹿丸不动声色的引开话题。 “是啊,姨母她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小姑娘德松尤铃点头。 “好了,那暂时解散。鸣人你跟尤铃酱回家,我们各自回家打个招呼,德松家晚宴前集合。”
丁次宣布道。 众人暂且分开。 回去的路上,丁次和鹿丸走在一起。 “鹿丸知道真相了?”
丁次直接问道。 “真相什么的谁又说的清楚呢?只不过发现了一些事情罢了。”
鹿丸自嘲的苦笑道:“自说自话、擅自放弃、轻易下结论,之前我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丁次表情古怪:“喂鹿丸,你还记得你才五岁吗?”
鹿丸挠头:“丁次你就比我大半岁而已,总感觉继续这样下去,早晚都会被你落下。各种意义上的……” 丁次没想到鹿丸会这么说,感觉有点脸热、有点飘。被木叶最聪明的人夸了,这感觉就好像暑假上了一假期补课班,开学被老师夸了一样。 暗爽!但还要矜持!生为一个穿越者,可真是太好了! “哈……还是说正事,哈……德松久奈的事……哈哈……”丁次有点绷不住,赶紧转移话题。 然而说到这个,鹿丸的脸色却更暗沉了几分:“她恐怕是知情的。”
“什么?”
丁次刚被夸完就有点跟不上思路。 “有人利用她做间谍活动,德松久奈本人应该是知情的,但是她依然假装无事的默默配合着。德松久奈做出了选择,为了村子牺牲了自己的人生。”
鹿丸停下脚步看着丁次眼睛,一字一句:“丁次,现在能告诉我,你想怎么帮她吗?”
说起正事,丁次收敛了情绪:“之前我设想的最坏的情况,可以让她假死神隐。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我想值得再争取一下。”
说着,丁次翻出一条布带,准确的说是一条和服用的束腰。 …… 大概两个小时后,一众小鬼再次齐聚德松家老宅。 “丁次和鹿丸还没到吗?”
犬冢牙有点着急。 “再等等吧,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油女志乃推了推脸上的墨镜。 小姑娘德松尤铃垫着脚,一直往路口瞧。 德松善潭和德松久奈都已经到了,提出计划的丁次却不知所踪,以至现在德松家客房里的气氛极其僵硬。 “教介,到底有什么事?”
德松善潭不耐烦的问。 “这个……”德松教介现在后悔的只想撞墙。一个成年人随便听信几个小鬼的话,硬生生把自己架到了火上,里子面子全都丢得精光。 妻子德松桑叶还在酒坊没回来,就他一个人面对德松善潭那阴郁的目光,德松教介只感觉头皮都是紧的。 殊不知,德松教介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德松善潭眉头皱的更紧,这样的男人还叫男人吗?德松家最终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是没有未来的! 就当德松善潭正要发作的时候,德松久奈适时的拉住了他。 “至少等桑叶回来再说吧,来都来了。”
德松久奈劝道。 德松久奈的话,让德松善潭稍稍压下了火气,索性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德松教介看着这一幕,按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微泛白。本来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自己的忍让又被当成了软弱,德松教介内心的愤怒正一点一滴无声的激增着。 少顷,德松桑叶匆匆赶到了客房。 “大哥,二姐,酒坊里有些的事情耽搁,让你们久等了,真是抱歉。”
德松桑叶进门立刻开口道歉。 “桑叶,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德松善潭直接问道。 德松桑叶看向丈夫德松教介,德松教介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妻子说明。 “真是够了。”
德松善潭愤然起身,想外面走去。 德松桑叶拦在门口:“大哥,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吧。”
德松善潭阴郁的眼神扫向德松教介。 德松教介烦躁的站起身来,尽力忽略德松善潭犀利的目光。 德松教介的表现,在德松善潭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德松善潭终于爆发了出来:“桑叶你就知道护着他!他给过你什么?酒坊也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打理,他有帮过你吗?他就是个废物!”
德松善潭不留余地的嘲讽犹如一桶火油,将德松教介内心的怒火轰然引爆:“我是废物?要不是你们一口一个赘婿、一口一个外人的排挤我,我会为了避嫌什么都不敢去碰吗?为了重振被你们掏空的酒坊,父亲和桑叶每天都要忙到入夜。现在父亲走了,你们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争家产!比起我这个外人,你们更配不上“德松”这个姓氏!”
“懦弱到畏惧闲言的男人竟然敢指责血亲了?有这个勇气的话,早干什么去了?既然担不起德松家的担子,你在我们德松家就永远都是一个外人!”
德松善潭咆哮道。 “你们下去吧。”
德松久奈对屋内的仆人们唤道。 仆人们立刻躬身退出了房间,但争吵还在继续。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如果不是你!德松家的酒坊又怎么可能破败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你,颐养天年的父亲就不必再次出山,没有这些操劳,说不定就……” “教介!”
德松桑叶厉声喝止了德松教介的质问。 德松教介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温柔的妻子,嘴唇颤抖:“桑叶……连你也……” “教介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说这些伤人的话。”
德松桑叶眼眶微红。 看着妻子的眼睛,德松教介咬紧了牙关:“桑叶她永远都在忍让,哪怕哥哥、姐姐提出再怎么无理的要求,桑叶她最终都会忍住委屈,满足你们永无止境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