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夕云和杨凡还是没抵住那扇门的诱惑。 没办法,没有哪个天命之子或者主角能拒绝一扇虚掩着的大门。 “不管了,咱们走!”
夕云豪气万丈,带着杨凡就是往里面冲。 “不就是皇室才能上来的帝山上的一座普通的用玄天石造的一个小房子嘛,我们启明星赔得起!”
其实是赔不起的,现在在黑市上一毫克玄天石的价格是四百五十亿星穹币加一枚可以让苍源境强者摸到天源门槛的问心丹,夕云认识这种石头是因为她老爹在研究所最高级别的金库里储藏了大概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玄天石,据她老爹所说,就那么一小点的玄天石,其激发出的防御力场能让启明星在翡玉虫族倾巢出动的情况下坚持足足两个月。 不过管他呢,星穹还没有她夕云不敢去的地方! 夕云张开黑爪,带着升起帝劲的杨凡冲了进去。 虽说宁云懒得用精神力强行探进这个被特殊力场保护的建筑,但他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从挂坠中拿出一杯茶,因为太烫,先吹一吹。 今夜的风带着一丝秋意降至的凉爽,滚烫的红茶在微风的吹拂下,很快就失去了那抹躁意,变得温润可口,微涩微甜。 天上的月亮即使在白帝星今夜近乎荒唐的闹剧中也保持着高洁,宁云在静谧的夜色中,呡口茶,晒月亮,好不自在。 也该出来了吧? 宁云算着时间,将视线转向那扇门。 看来他们最近又成长了,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轰!”
两道人影从门内狠狠地撞了出来,砸断了不少活了很久的老树才勉强缓下攻势。 “咳!咳!”
夕云爬起来,看着她吐在地上的那两口血,眼睛红了。 邪神第一阶段直接开启,身形硕大的血肉怪物直接覆盖了那个可人的女孩,将黑色巨爪凝聚成一把巨剑,向着从门内缓缓走出来的沉重身影冲了过去。 奈何往日无敌的招数在此刻如虫豸般无力,那道身影只是略微一晃,在躲过攻击的同时,一把夺过血肉怪物手中的巨剑,双手一撇,至纯之金制成的巨剑直接断裂。 宁云活了这么久,悟出了很多道理。 其中最管用的道理之一就是,永远不要陪着天命之子一起闯遗迹,秘境,禁地,或者其他危险的地方。 因为天道会通过很多方式保护天命之子,包括,但不限于,让旁边不重要的人为他们挡刀。 所以宁云刚才也挺想看看的,就跟养蛊一样,看看夕云这个季语柔口中的“主角”和系统所说的“天命之子”,到最后谁能把谁克死。 现在看来,他们两败俱伤,但都活下来了,结果还不错。 话说这玩意儿不是星穹本地的产物吧? 打飞夕云杨凡二人的是一个巨型机关术傀儡,就光宁云认出来的就有,覆盖全身的通天陨铁,用来充当左眼的那枚凰灵珠,胸口中心那个好像是动力核心的万宝石,镀在膝盖处用来保护关节的龙息木。 哪来的? 这是离星穹大概四百多个单位远的某个单系位面的产物,属于那个位面的风格特别明显。 傀儡从蓝色建筑物出来以后,转动头颅,看了宁云一眼。 宁云对着它举起茶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傀儡看着他点了点头,转头继续对付夕云和杨凡, “点锤子头啊!”
杨凡赶紧躲过傀儡向他发射的,带有自动索敌功能的导弹,“凭什么它跟你这么友好?”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擅闯它守护的地方?”
宁云悠悠哉哉地喝了口茶,转头,不再理会身后的骚乱。 按照宁云的经验,这个傀儡换算成星穹战力单位的话,大概处于苍源境巅峰和天源境之间。 反正以杨凡和夕云现在的战力,想打过它不如躺下做个白日梦。 “你倒是帮忙啊!”
杨凡现在苦不堪言,他不但要应对傀儡的进攻,还要防备队友的误伤。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吃瘪的缘故,在这种被单方面碾压的对战中,夕云打得越来越疯,此刻她已经彻底放弃了防御,开始用以伤换伤的战术攻击傀儡,眼看快要失去理智。 “不关我事,这傀儡又没缠住你们的脚,你们不想跑,我也没办法。”
说归说,该帮的还是要帮的。 宁云挥动手杖,用黑以太将夕云和杨凡传送到一个离傀儡挺远,但刚好可以被傀儡的视线捕捉到的地方。 还没等杨凡松了口气,那只傀儡脚下就升腾起一股火焰,推着它直直向杨凡飞去。 “那你们就先打着。”
宁云平淡的声音从夕云和杨凡的耳边响起,“我先进去看看,谢谢你们帮我转移视线哈。”
“宁云卧槽泥马的!”
夕云现在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能愤怒的向远处不急不慌地起身,收起茶杯,慢慢走向那扇门的男人怒吼一声,随即被巨大的钢铁拳头一拳砸在脸上,隐约好像还有颗牙被打了出来。 年轻人,真浮躁。 这个建筑物里面挺黑的,宁云从挂坠中拿出高倍率的手电筒,打开。 阴森的长廊瞬间被照得好像阳光下的中央广场,宁云一边欣赏周围的壁画,一边闲庭信步,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这些壁画有些历史了,以宁云在几个单系位面当过考古学家的经验,大概在两万到两万五千年之间,刻壁画的人大概是想将一个故事,但这些壁画的内容有些残缺,宁云无法从中推理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看完最后那副被烈火焚烧之人的画像,宁云也走到了长廊尽头,看到了那把锁。 这锁好像有特殊的威能,把两边空间彻底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异度空间。 宁云试着推了下门,居然开了。 “哟,好巧。”
正把昏迷的季清歌抗在肩上,正打算离开的季语柔一脸清爽地向宁云打了声招呼。 “正好帮我个忙,把她记忆处理一下呗。”
宁云和季语柔对视了一眼,又看着她身后满目疮痍,好像被凭空挖走一大片区域的空间,沉默了。 就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