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我真没想当阁老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情投意合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情投意合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朱祐樘此刻确实很气愤,但并不妨碍他瞬间冷静下来,并极快的换了一副嘴脸。  “秦爱卿,你方才说什么?朕没听清。”

皇帝说没听清,秦墨自然只能重复一遍。  “臣治好了。”

“治好了什么?”

“疫病。染病者重症存活几率大约七成,轻症可痊愈。”

秦墨解释道,“昨夜臣已经治过了,二十人病情全都好转。”

“若是不信的,陛下可派人去验,臣也可当场再治一次。”

话音落下,皇帝没说话,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造假的事情常有,在真正的事实面前,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犹豫。  “验?”

朱祐樘皱眉,“不必了,朕是相信秦爱卿的!”

“好了,无事就退朝吧,秦爱卿留一下。”

这些话应该是太监来喊的,朱祐樘咳嗽一声,若无其事的说完了。  若是太监喊退朝,众朝臣只要有序退出大殿即可。奈何这次皇帝抢台词了,大臣只好跪地山呼万岁再退。  朱祐樘看了一眼秦墨,直接转身离去。  司礼监大珰萧敬满脸含笑的走下台,冲着秦墨说道。  “秦大人,随咱家来吧,皇上在文华殿等着您。”

“有劳萧公公了。”

秦墨行礼,对于萧敬他还是挺佩服的。  三朝的内相,做事滴水不漏。  随着萧敬来到文华殿,秦墨刚进去就看见皇帝朱祐樘坐在龙椅上沉思,听见动静这才抬起头来,出声问道。  “你方才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自然属实,臣怎敢欺瞒皇上。”

秦墨沉声说道,“这鼠疫有药可医,染病的百姓就有了生还的希望。”

“只是这药剂得来并非易事,制作不易保存更是不易。”

“此等良药,得之不易。”

朱祐樘沉吟片刻后说道,“药性如何?用了会死人吗?”

“臣也很难保证,或许会。”

秦墨说道,“是药三分毒,这世间安得无风险之法,药本就存在风险。”

“大概万人中会有几个不适者,并不会出现大规模意外。”

朱佑樘闻言思索了片刻,转过身去应了一声好。大约又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皇帝缓缓站起,看着殿下的秦墨。  萧敬将秦墨带进来之后,早就按照皇帝的旨意屏退左右,此刻大殿内的谈话绝不会被第二个人所知。  “秦爱卿。”

朱祐樘开口道,“你为我做了一件大事,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我都可以给你。”

朱祐樘此刻已经不用朕自称了,直接换上了我。  闻言,秦墨也没有飘。皇帝问他要什么,绝对不是看他想要什么,而是看皇帝他有什么。  事情还没办完就开始封赏,明显这是要秦墨退居二线。在皇帝眼里,秦墨做到这里就已经很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他自由安排。  “臣有两个请求。”

千古帝业都给朱祐樘拿下了,秦墨此时提两个请求也不过分。毕竟从此之后,他起头的这件治疫的事情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以后史书上会记载,是弘治这一朝的皇帝励精图治。潜心于丹道,终于感化上天,得平疫良药。  自弘治十五年夏初始,肆虐大明数百年的鼠疫有了控制之法。染病者活,轻症者隔,这些都与一个名字有关。  弘治帝,朱祐樘。  每一个皇帝在自己快不行的时候,都会特别在意自己身后的名声。入太庙,是守成之君,还是开拓之君。  贤明亦是威武?  朱祐樘已经不止一次感受过自己大限将至,未雨绸缪也好,内心惶恐也好。  回顾十几年来的君主生涯,朱祐樘自认为兢兢业业,对得起祖宗也对得起这大好的江山。  但自己说服自己并没有什么用,朱祐樘需要一份有力的功绩洗刷他数年的荒废,掩盖他犯下的错误。  现在秦墨送来了这份功绩,简直就是瞌睡了枕头就来了。  但朱祐樘明显有些犹豫,抢手下的功劳这件事有些太不要脸了。所以他准备试探一下秦墨,给他一些补偿。  当听到秦墨开口就是两个请求的时候,朱祐樘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请求,说吧,朕都给你准了!”

皇帝不怕秦墨要求多,就怕秦墨是个不图财色只图名的死脑筋。  朱祐樘虽然能强抢功劳,而且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  但秦墨惊艳他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朱祐樘不愿意得罪这个有能力的臣子。现在不比弘治初年,天下才子如过江之鲤。  人才永远是一个朝代最难得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朱祐樘不想和秦墨有任何的不愉快。  “臣向陛下举荐一道长,名为张春明,道学深厚。能断乾坤,炼良药,修大道,通晓太上雷法。”

“等等,炼良药是什么意思?”

朱祐樘问道。  “此次治鼠疫的良药,乃是臣在张道长的谆谆教诲中感悟而成。如今,臣对于张道长所讲的太上感应篇仍旧是印象深刻。”

“太上感应篇又是何物?”

“回秉皇上,此乃是张道长家传绝学,乃是茅山张家一脉流传下的绝世之学。习得太上感应篇,与天地灵气共鸣。”

看着皇帝将信将疑的模样,秦墨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一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人,绝对不会心虚脸红。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跟朱祐樘扯这些有的没的,皇帝第一时间就会喊人将其拖出去斩了。  朱祐樘虽然信道佛,不过是寄托于神明想要让自己活的久一些。说不上寻长生之法,也算得上是寻长寿之法。  他信一点道佛,但不是愚信。只有李广那等骗术了得的人,才能入了朱祐樘的眼,被他一直蒙在鼓里。  甚至于当皇帝派人去抄李广的家时,还特意叮嘱锦衣卫将李广家藏着的仙术拿回来,绝对不可损坏。  当然,李广哪里会什么仙术,不过就是一张嘴横竖就是骗罢了。锦衣卫没有从李广家搜来仙术,却搜来了官员对李广的行贿名册。  至此之后,朱祐樘对于仙术的兴趣小了一些。但也只是小了罢了,秦墨这一番话直接将朱祐樘的兴趣勾了起来。  秦墨能找出解决鼠疫的方子,仅此一点就足够让皇帝信任他。毕竟千百年来,秦皇汉武也没能战胜疫病。  饶是唐太宗皇帝,仍旧是拿鼠疫没有一点办法。后至于宋至元,都未曾有人真正做到治鼠疫。  现在秦墨做到了,朱祐樘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信啊还是不信谣不传谣啊!  看着秦墨一本正经的模样,皇帝朱祐樘内心也开始动摇了。心道这小子才二十出头,若非天启怎么可能获治鼠疫的方子。  大概率真是靠那个道长,太上感应篇,好像在哪里听过。  人们总是很容易相信听着耳熟的东西,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听过,而后一步步在心里加强自我暗示。  “太上感应篇即是无上道术,集百家之所长。那张春明道长耗费半生,也才习得那太上感应篇中第一页而已。”

“那张道长会什么?”

朱祐樘愣住了。  “皇上,方才臣不是说过了吗?”

秦墨说道,“雷法啊,就是引雷之法!”

“雷法?”

朱祐樘皱起了眉头,“此话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雷乃上天之怒,何人能驾驭雷?”

“非也非也,皇上,雷法并非驾驭雷电,而是顺应上天之灵。”

秦墨说道,“方才臣不是提到了太上感应篇吗?记得吗,皇上。”

“朕记得,此话作何解?”

朱祐樘盯着秦墨的眼睛,发现那货不像是在扯谎。  “皇上记得就好,那太上感应篇所感应之物就是上天子之灵气。常人穷其一生,也只能感应一丝一毫。”

秦墨叹了一口气,绷着脸接着说道。  “哪怕是聪慧如张春明道长,修行三十余载,也不过习得一雷法。”

“此雷法并非随意引雷,而是在下雨之时,诚心感应上天,令雷化为自身助力。  听着秦墨说了一大堆,朱祐樘也有些动摇了,问道。  “你可曾亲眼所见?”

“臣亲眼所见,且不止臣一人所见。南城阴家巷,至少百人亲眼所见。那日晴空郎朗,只见那张道长一身残袍指天。”

“大吼一声道,三清在上,无量天尊!何方妖人在此惑众!贫道怎能容尔等欺天!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雷来!!”

“原本晴日忽的乌云骤临,轰隆一道闷雷狠震。昏暗的顶空之上,一道白色闪电如白虹贯日般划过。”

殿下,秦墨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绘声绘色的说着。直接给上级领导朱祐樘给看傻了,整个人眨了眨眼问道。  “后来呢?”

“后来?”

秦墨顿了顿,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过呼吸之间,豆大的暴雨骤然落下,打在臣的脸上生疼。臣当时就懵了,从未经历过如此奇幻之事。”

“皇上明鉴,臣所述句句属实。臣以为,不如让张道长哪天亲自来一遍会更加真实。”

“在此之前,臣与张道长也有些私交。知晓张道长虽是道法深厚,此生遗憾却是未能取得道士度牒。”

“张道长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想要给大明祈福,却苦于被一张道士度牒所阻。”

听到这,朱祐樘算是回过神来了。心道这小子绕了一大圈,原来就是在这等着自己。为了跟自己要一张道士度牒,想让自己重用他的人。  自李广案发之后,朱祐樘就很少再赏赐道士度牒了。但今天高兴,破例一次也不是不行。  “朕准了,哪天你让萧敬把人带过来给朕瞧瞧就是了。”

朱祐樘说道,随后又问道,“说吧,另一个请求是什么?”

“朕一并给你准了。”

“谢皇上准许臣离京!”

秦墨麻溜给跪恩了。  “嗯?什么?”

“离京!”

朱祐樘瞬间不淡定了,扭头一秒变脸,神情严肃的盯着秦墨。秦墨也没敢抬头,对视一眼指定心里发毛。  说不定回去睡觉都能做噩梦,半夜惊醒。  “你要离京做什么?”

朱祐樘冷哼一声,“要做委屈?让满朝文武看朕的笑话?”

“看看朕是如何一个鸟尽弓藏的皇帝,还是告诉百官你秦墨是狡兔死走狗烹?”

“你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要不根朕说说?看看是不是朕对不起你,看看朕是不是对臣子无情无义?”

说道后面,朱祐樘已经近乎上火气了,语气也越来越冷。  秦墨一句离京,属实是戳中了朱祐樘的怒点了。他确实想要将秦墨撤下来,好让自己独揽这个治鼠疫的功绩。  但他只是迫切需要这个功绩,更希望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与秦墨做交换,本就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个走狗烹的皇帝。  这个时候,秦墨提出想要离京。在朱祐樘眼里那不就是气话吗,赤裸裸的想要打自己的脸。  “臣并没有这个意思。”

秦墨解释道,“臣只是觉得在京城并非臣所愿,臣一开始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得状元。”

“幸得皇上赏识,独占鳌头,为同年士子之首。”

“可皇上您知道的,臣并非想要当一个京官,在翰林院里升官入阁。”

秦墨字字说得真诚,如同肺腑之言。  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泪。秦墨没喝酒,只是平时扯谎不打草稿惯了,演戏已经成了身体的被动技能。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那你想要去哪?做阁臣不好吗?待在京城就那么让你不惯吗?”

朱祐樘语气依旧冷,神色却好了许多。  “皇上,漕运案乃是臣老师所奏,臣在京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秦墨苦笑道,“若非皇上君恩浩荡,恐怕臣已经......”  闻言,朱祐樘默然。  “要不,朕赐你一桩婚事?”

秦墨:“???”

一时间,秦墨也懵了。根本没有跟上朱祐樘跳跃式的思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疯狂摇头拒绝道。  “多谢皇上好意,臣早已心有所属。”

“谁?”

朱祐樘有些不满,“你知道朕要给你赐婚人家是谁吗?不想听一听就回绝?”

“不想。”

秦墨拜倒在地说道,“臣与老师王继之孙女王卿婉情投意合,肯请皇上看在我二人红情绿意的份上不再对臣赐婚。”

“那不行。”

朱祐樘很无赖的说道,“皇帝金口玉言,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说你倾心于王继的孙女?”

秦墨硬着头皮,坚定的说道。  “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