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不关她们的事情,反正被糟蹋的人又不是她们闺女。 这些话也仅仅是一部分冷血喜欢看人笑话的人的想法,那些善良的村民们也还是替薛宁捏了把汗,看着这么乖巧的一个姑娘在不知不觉间入了狼窝,还是挺于心不忍的,想着得找个机会跟薛宁说道说道,让她远离慕成河。 —— 薛宁跟在慕成河的身后回到了家。 慕成河熟练的将粮食给放进了橱柜里,之后还细心的将橱柜给锁上了。 十月末的天气依旧还很热,男人抗了两趟粮食,已经热的满头是汗了。 他干完活习惯性的拉起衣摆就往脸上擦。 也正是因为如此,男人腰腹间的肌肤大片给暴露在了外面。 腹肌块块分明,上面还有湿润的晶莹汗珠在流淌。 经过那凹凸不平的腹肌地带,直接钻进了倒三角人鱼线的隐私部位里。 薛宁很没出息的看直了眼。 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到爆啊。 慕成河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下衣摆,挡住他的贞操。 被看光实在是太让人窘迫了。 薛宁也意识到了自己老色批的行为,收回眼,摸了摸鼻子。 完全没有盯着男人看的尴尬。 她倒是很坦然。 慕成河无奈道,“小姑娘不能乱盯着男人看,特别是那些地方。”
说这话时,纯情的不行,跟他亲姑娘时的猴急样完全不同。 薛宁忍不住笑出声,“你都用力的亲过我了,这比我看你更过分吧!你当时怎么不说让自己克制?”
慕成河直接被噎住。 娇娇在侧,他哪里克制的住。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薛宁忍着笑,又霸道的宣誓主权,“慕成河,你现在可是我对象啊,身为一个合格的对象,是要牺牲一点色相的,这样你才会牢牢的留住我你知道不知道?”
慕成河耳根通红,一副很懵懂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想必他是懂了。 不过还是在心里觉得,他的对象跟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一样的,胆子太大了。 薛宁为了逗他,故意道,“那你把衣服捞起来让我摸摸你的腹肌。”
慕成河浑身瞬间僵硬,如临大敌一般,很为难。 不过想到薛宁说的要牺牲一点色相才能留住她,这才亢奋起来,没再犹豫,直接捞起了衣服下摆,露出一大片的麦色肌肤。 这小模样,就跟古时候青楼花魁第一次接客似的,又紧张又期待。 薛宁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这么上道,说让他捞衣服就捞衣服,真是乖的很。 她玩心起,还真想去摸摸他硬邦邦的腹肌。 手指刚伸出去,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呼。 “哎呦呦,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慕父赶紧从厨房门口溜走了。 他本来是找薛宁说点事的,可没想到就见到这么一幕,自家孽子还在人家家里……哎呦,他都不好意思说。 慕父感觉他的老脸都快被他儿子给丢光了,赶紧逃走。 就在慕父出声的一瞬,薛宁迅速收回手,慕成河也赶紧放下了衣摆。 两人惊恐的看向逃走的慕父,愣在那里凌乱了。 好半晌,薛宁回过神来,同情的看着慕成河,没心没肺道,“你回去会不会被叔叔揍。”
慕成河:“……” —— 慕成河从薛宁那边离开,胆战心惊的回了家。 刚踏进堂屋的门,迎面就是一根柳条打下来。 慕成河眼疾手快,侧身堪堪躲开。 “给我跪下。”
慕父厉声喝道。 慕成河无奈的叹口气,还是乖乖的跪在了慕父面前。 慕父站在慕成河面前,痛心疾首,“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混球来了,你说说你刚才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然不知廉耻的袒胸露乳勾搭小姑娘,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
慕成河:“……”怎么感觉他爹用词不太准确。 慕父仰天长叹,“慕家的列祖列宗,我对不起你们啊!我们慕家出了个臭流氓,今天我就帮你们教训他一顿,替你们出出气。”
慕父说着又要揍慕成河。 慕成河就很无语。 他不过就是露了点腹肌,怎么就袒胸露乳了,他衣服根本就没捞那么高好吗? 他爹也太夸张了。 慕成河觉得他爹就是为了找个理由揍他的,今天刚好逮着理由了,可满足了他扭曲的心思了。 就在慕父的柳条落下来之际,慕成河又把衣服捞开,露出结实的腹肌。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腹肌上有一道五公分长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割破的一样,还在冒着血。 慕成河装柔弱道,“爹,是我不小心被割伤了,薛宁她担心我,准备给我擦药,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条在慕成河脑门上停住了。 慕父突然有了良心,体贴的摸了摸慕成河腹部上的伤口,手指上立马沾上了血迹。 慕父将手指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嗯……铁锈的味道,是真的血。 慕父消失的父爱立马又回来了。 赶紧扔掉柳条,大惊失色。 “成河,你这是怎么弄伤的,怎么这么深一条口子,我帮你找点草药止血。”
慕家有备着止血的草药,慕父拿了,在嘴里嚼碎,就给慕成河敷了上去。 还抱歉道,“我刚才误会你了,你是好孩子,不是什么臭流氓。”
慕成河:“……”还好他知道他爹的脾气,所以在回来的时候将用刀给自己划了一下。 虽然有点疼,不过这场挨打总算是止住了。 慕成河彻底的松了口气。 薛宁在院子里偷听隔壁的动静,直到慕父的声音消失,她才放心。 明明刚才是她做了出格的事情,现在竟然让慕成河替她背锅,他也是够倒霉的。 薛宁有那么点愧疚心,但不多,这又进了厨房,开始捣鼓她辣椒酱的事情。 村里分完了粮食,地里的活也不多了。 她们现在闲的时间比较多,薛宁便有更多的时间去捣鼓买卖。 做辣椒酱需要用到大量的青线椒跟红线椒。 她是没有来得及种这些辣椒的。 村子里也没有集体化种植大量的辣椒,这里的人觉得辣椒不能够提高生产力,种植下去只会浪费土地。 倒是社员们会在自家自留地种上些辣椒作为炒菜时的调料。 薛宁现在只能去跟人交换或者拿钱去买。 于是,她便提着篮子,拿上了钱就出了门。 从刘奶奶那里打听到村里的陈婶家种植了线椒,于是就去了陈婶家。 薛宁见到陈婶,第一印象是个长相标志的妇人。 约莫40岁左右的年纪,五官生的端正。 是村里同龄里难得的看起来年轻的婶子。 后来薛宁才知道这个陈婶看起来年轻的缘由。 竟是她没有生孕能力,是村里唯一一个石女,根本就没有人上门说亲,久而久之,陈婶熬到中年,便再也没有结婚的念头了。 现在一个人陪着她的老父亲老母亲,日子也还过的去。 这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自然会比生了孩子的女人显得年轻了。 陈婶也是很好说话的,知道薛宁要线椒,就领着她去了自留地帮着摘。 陈婶说:“你想要多少就摘多少,我种的比较多。”
薛宁到了自留地,果然看到了一片辣椒地。 红的线椒青的线椒结了一簇又一簇。 除了线椒外,薛宁还看到了朝天椒,这可是很辣的辣椒。 薛宁没有客气,各种辣椒都采了一些,最后装了满满一篮子的辣椒。 陈婶问道,“小宁啊,你要这么多辣椒做什么?”
薛宁道,“想做点辣椒酱。”
陈婶夸赞,“你可真是能干,看着娇滴滴的没想到还会做辣椒酱呢。”
薛宁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婶聊了起来。 聊天的过程中,她也得知了陈婶也是精通厨艺的,并且上次她做酸菜鱼的酸菜就是赵小晴从陈婶那里换来的。 薛宁说:“陈婶你做的酸菜很好吃,下次我还找你,你教我做酸菜吧!”
陈婶满口答应,“没问题,你随时来找我就是。”
两人聊着天,便从自留地回去了。 回去时,陈父陈母刚好把饭做好。 他们看到薛宁,很热情的招呼她吃了饭再走。 薛宁哪里肯留下来吃饭呀!她知道现在粮食精贵,可不能占别人的便宜,于是说什么也要走。 走的时候,还塞给了陈婶一块钱,作为买辣椒的钱了。 薛宁从陈婶那里回来,便将辣椒在井边洗了干净,又放到簸箕里晾晒水分。 差不多到下午的时候,水分都全部晾晒好了。 薛宁去慕成河家借了个石臼过来,将晒干水分的辣椒一点一点放入石臼里捣碎。 捣的过程中放入大蒜生姜,做出的味道才会更好吃。 就是捣碎的过程有点虐人,不小心溅到眼睛里,眼睛疼,手接触到辣椒,手疼。 更气人的是,薛宁从下午捣到晚上,竟然还没出多少辣椒,就很郁闷。 夜深人静,慕成河就悄悄背着慕父翻院子到了薛宁这里。 看到厨房里小小的身影在不停的忙碌着,就有些心疼。 他走过去,将薛宁从小板凳上拉了起来,给人按坐在桌前,再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 他道,“我都看见了,你今天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连饭都没吃,我给你下了碗面条,你快吃。”
男人说完话,也没磨叽,接替了薛宁的工作,就坐到小板凳上,开始捣辣椒。 他将线椒放进石臼里,右手握着石锤,快速又用力的来回动作。 一看这样子就是干惯了活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 嗯……就是厨艺不行。 薛宁看着面前的碗,是一碗清汤面,上面还卧了两个鸡蛋。 就是鸡蛋上面还有蛋壳。 薛宁默默的将蛋壳拿掉,先咬了一口鸡蛋,再吸了一口面条。 慕成河虽然看起来在很专注的干活,可余光一直注意着薛宁的动静。 看到薛宁吃了他煮的面条,紧张的问,“是淡了还是咸了,要不要再放点调料。”
他对自己的厨艺是相当没有自信的。 薛宁摇了摇头,“味道很好,咸度也刚刚好,慕成河,你现在的厨艺精进了不少嘛,真厉害。”
慕成河没有看薛宁,低头,抿嘴笑。 薛宁确实饿了,将面条都吃了干净,就还剩下一个煎蛋没有吃。 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吃蛋的。 走到慕成河身边,将煎蛋夹着放到他嘴边,“吃不下了,你吃。”
慕成河就犹豫了三秒,最后将整只蛋都咬进了嘴里,吃掉。 薛宁把碗筷洗好,放在灶台上,趁着慕成河捣辣椒的时候,她就开始熬香油。 锅里加入适量的花生油,将洗好切好的洋葱、小葱、香叶、八角、桂皮放进锅中小火慢慢熬,等到将辅料的味道全部熬出,香油就算做好了。 这个过程中,薛宁无所事事就看着慕成河干活。 昏黄的煤油灯下,他们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被拉的老长。 薛宁突然就觉得此情此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宁静又美好。 若是能这样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薛宁找了根凳子坐在灶台前,双手撑着小脸,跟慕成河说话。 “你怎么不问我做这么多辣椒有什么用途?”
慕成河回应的很及时,他道,“做什么用啊?”
“寄给我哥哥啊!”
听到薛宁说起自己的家人,慕成河有些不淡定了。 他默了一会,道:“嗯,你的家人肯定很爱你。”
他本来是想问问她家人都是干什么的。 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