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红本来还依偎在曹思诚怀里撒娇的,听了这话,浑身都有点冰凉了。 家里人,她怕是不太敢告诉啊! 至于嫁妆,肯定是没有的,不打死她就不错了。 她现在也不敢跟曹思诚说家里的情况,说了怕曹思诚会嫌弃她呀! 薛小红左右为难,曹思诚又说话了,“今天村长把我叫去了花家,是商量我跟花娇娇的婚事,就在年后,并且她们不旦不要彩礼,还赔好多的嫁妆,三转一响、衣服被褥、锅碗瓢盆、外加200块钱。”
薛小红越听越吃惊,越听越惊悚。 她没聋吧!怎么赔这么多? 花娇娇果然够受宠啊! 就很想不通,花娇娇长的跟野人似的,又丑又蠢,怎么就那么受她爹娘的喜爱。 人比人果然是气死人的。 “那点东西算什么啊!我都瞧不上,你就等着吧,我好歹是城里人,我爸妈也宠我,以后我们结婚了,嫁妆只会比你说的那些更多,所以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就去娶花娇娇啊!”
曹思诚松了口气,又为自己刚才那市侩的样子辩解,“我其实并不是很在乎钱这个东西,毕竟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是想确定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薛小红娇羞一笑,“我知道,你这人清高得很,看不上钱的。”
两人但凡有见面的机会,都会来一次野战。 毕竟是在外面,加上又在下雪,薛小红回去的时候,感觉屁股都快被冻肿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若是薛宁回沪市了她不回去,那她爸妈肯定又要跑去大伯家问东问西了。 上次被薛宁看到她跟曹思诚在一起的事,不会被她给说出去吧! 要是薛宁将她在乡下谈对象的事说了出去,那她不就完蛋了。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薛宁回去啊! 薛小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终于,她又去找了慕成河。 在她看来,慕成河很听话,上次她说了薛宁喜欢慕成河的事情,两人很快就在一起了,想来慕成河也是个行动派,是有办法控制薛宁的。 慕成河正在屋后清理堆积起来的雪。 他明天得送薛宁去火车站,在那边得待一天,这雪不清理,后面冻上了就麻烦了。 薛小红站到离慕成河十米开外的地方,紧张道,“慕成河,我听说薛宁要回沪市了,你可千万别让她回去。”
薛小红不敢放慢语速,加快速度将自己的话说完,“我是想提醒你,薛宁她回去了可不一定还能回来,你不知道吧,薛宁的爸妈早就为她重新挑选好了结婚对象,我走的时候还听见她们说今年过年要让薛宁跟那男人见面相亲。”
“我实话跟你说吧!那人就是薛宁以前上高中时的同学,那男生当时是学校里长得最好看学习成绩最好的,基本上全校的女孩子都喜欢他,薛宁也不列外,薛宁曾经也偷偷暗恋过他,只是没等到薛宁跟那男生挑明心意,那男生就转校走了,两人便没了联系。”
“要不是曹思诚后来居上,薛宁早就跟那个男生在一起了,那男生也是喜欢薛宁的,他们在高中的时候互相喜欢,你想想,这次回去见面,旧情复燃,没准就不回来了呢。”
“还有啊!那男生家里的条件非常好,他是独子,父母都有正式工作,并且那人的爷爷还是部队里的高级军官,薛宁只要一嫁过去,准是当富太太的命。你想想,就这条件,她能不心动?”
“慕成河,回去相亲的事薛宁暂时还不知道,但她爸妈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你去问薛宁也是没用的,她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薛小红意有所指很明显,但凡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城里的人,何况,两人高中还是恋爱关系呢。 薛小红也没继续说什么,见慕成河脸色变了,就赶紧跑了。 慕成河停下手中的动作,表情凶的吓人。 薛小红那女人,他真的很讨厌。 得想法子让她没办法再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慕成河在盘算着什么,本不想去理会薛小红说的话,可他的情绪还是渐渐烦躁起来。 慕成河回到前院,就去了薛宁那边。 现在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屋子里不点煤油灯都有些昏暗。 房间里,薛宁还在整理要带走的行李。 慕成河走到桌边,将煤油灯点亮,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他又朝着薛宁走去。 炕上,有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就这还不够,薛宁还在往里面塞。 “东西都收的差不多了吗?还差什么没有?”
慕成河问道。 薛宁头也不抬的道,“也差不多了吧!再装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
背包上面已经有不少衣服了,薛宁又去衣柜那边取了两套下来,原本满满当当的衣柜感觉都要空了。 慕成河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总感觉薛宁这不仅仅是回去过年,还真有点像不再回来了似的。 心中酸涩的厉害,也没多问,伸手接过薛宁手中的衣服,叠好给放进背包里,再拉上拉链。 慕成河将背包提在手中拎了拎,很重。 “这么重,你到了沪市怎么背得动?”
“没关系啊!到时候我爸会开车来接我,用不着我拎。”
她就随意的一说,便暴露了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让慕成河怔愣了会。 这个年代能开上车的人可不多啊! 慕成河笑了笑,“那就好,还担心你拎不动。对了,你路上吃的东西带了没,车票放好了吗?还有钱什么的,千万不要外露,最好连吃的东西都不要吃太好的,火车上人多眼杂,乱的很,你一个小姑娘独自出门很危险。”
慕成河检查了一番薛宁的背包,确认拉链什么的都是好的后,又说,“等会我去拿把匕首给你,带在身上防身用。”
慕成河难得的话多了起来,跟个老妈子似的碎碎念不停。 薛宁走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怎么?就这么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