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王八? 薛宁听到这几个字,没崩住,笑出了声。 一拳头锤在慕成河肩膀上,气道,“你本来就是乌龟王八,千年老王八。”
慕成河:“……你骂我。”
微眯着眼睛装凶狠。 “没骂你啊,你难道不是吗?做事畏畏缩缩的,自己的女人还想着随时拱手让人,这能叫爷们?”
薛宁继续补刀,“要说你大度也没见着你大度啊!你送我离开的时候情绪可是很低落的,怎么?一边说要放我走,一边又舍不得,你这人怎么就那么矫情呢!”
薛宁冷哼一声,“可别说都是为了我好,我可不会领情的。”
一直在强调她会喜欢上别人,说的她还挺花心似的,听了就火大。 慕成河太阳穴突突的跳,这小妮子,嘴可真是够厉害的,难怪村里的人都怕这个小辣椒呢。 薛宁还要继续巴拉巴拉,慕成河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薛宁的屁股上,“薛宁,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想为你做一次好人而已,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就要别后悔。”
男人附身在薛宁耳边,咬住了小巧的耳垂,声音诱惑,“要是你以后想逃的话,打!断!腿!”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郭周围,让人忍不住颤栗起来。 薛宁下意识的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手指收紧,肌肤之下,是结实的肌肉。 慕成河在吃饭之前就脱掉了外套,里面就穿了层薄薄的毛衣。 他手臂上的肌肉在薛宁抓住的那一刻立即鼓起,跟石头似的硬邦邦。 不仅如此,浑身都开始紧绷起来。 慕成河感受到了女孩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抬起头,就对视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 又大又圆,亮晶晶的像小鹿的眼。 屋子里的温度在急剧升高,薛宁有种错觉,她被火炉子给包裹了。 薛宁咽了咽口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慕成河,你别在我耳边说话,很……痒。”
她的耳根是很敏感的地方,不能随便撩拨。 女孩的声音更软更魅,像轻柔的羽毛在皮肤上撩拨,激起阵阵酥麻。 慕成河喉结滚动,此刻他听不进去任何话,什么敏感不敏感,他只知道自己得泻火。 收拢手臂,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女子。 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去。 “宁宁,你怕吗?”
薛宁有些紧张,虽说上辈子没少跟这个男人做,可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她怕吗? 应该是不怕的吧! 毕竟这男人是她认定的人,就算在婚前有那种行为,她也是能接受的。 薛宁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怕呀!你要是很想,也不要忍着。”
毕竟憋久了会憋出毛病的。 何况慕成河都这么大把岁数了,对那事有需求也很正常。 慕成河吻的更疯狂了。 不过薛宁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人还真是只乌龟,耸的可以。 最后连她衣服都不敢揭开,就灰溜溜的跑了 薛宁发丝有些凌乱,身体摆成大字躺在炕上平复心情。 “果然是狗男人,就只会咬。”
她感觉脖子上的肌肤都快被咬肿了。 —— 翌日。 天刚蒙蒙亮慕成河就起床了。 掀开窗帘,外面依旧是大雪纷飞。 他穿好衣服,先烧了开水洗漱,再将屋子前后的雪给扫掉。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除了经常扫的区域没有被雪覆盖,其余地方全是厚厚的一层雪。 慕成河扫完雪,天色已经大亮。 他回到厨房烧火熬粥。 再给整上几根红薯几颗鸡蛋,这就是今天的早饭。 慕父来到厨房,看了慕成河一眼,就去打热水洗脸。 他随意问道,“小姑娘已经坐上车了?”
慕成河道,“没回成,火车停运了,走不了。”
慕父惊讶,“那她今年就不能回家跟家人团聚了?”
慕成河点了点头。 慕父叹了口气,“哎!出门在外,就这点不方便,想回家回不成,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成河,今年过年让小姑娘来我们家过,人多热闹一点。”
“嗯,我知道。”
慕成河也是这么想的,他总不能让薛宁一个人过年吧! 慕鱼这时也打着呵欠到了厨房。 看了他哥一眼,狐疑道,“哥,你嘴咋了?破了道口子,还肿了,不会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老鼠咬了吧!”
慕成河:“……”薛.老鼠.宁。 慕父离得慕成河远,没有注意到他嘴上的情况,这下仔细看了看,慕父眼睛又迷了起来。 他好心的道,“你哥就是上火了,我这些天搞忘给他泡菊花茶了,小鱼,等会给他泡杯茶,多加点菊花。”
慕鱼“哦”了一声,又跑出了厨房,真就给他哥泡败火的茶去了。 慕成河有些尴尬,心虚的不敢去看慕父的眼睛。 慕父什么也没说,这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离开了厨房。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大人的也不能老是用自己的顽固思想去说教,说教多了也烦不是。 他可是很开明的爹啊! 慕成河是不知道他开明爹的想法,就很心虚,摸了摸嘴角,还很疼。 那小家伙当时真是舍得用力咬他呢。 真不知道心疼人啊。 慕成河煮好饭就给薛宁带去了一份。 在薛宁吃饭的功夫他就拿了扫帚将薛宁这边的雪给清扫干净。 也就是这个时候,赵小晴过来了,看到慕成河在院子里扫雪,她还觉得挺魔幻。 混混也有变成贤妻良母的一天?赶紧跑到薛宁房里,就看到薛宁还赖在炕上吃早饭。 “你还真没走成啊,今天知青院那边有人说火车停运的事,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薛宁看了赵小晴一眼,道,“嗨,别提了,本来都走了,结果被赶下来了,今年是回不了了。”
赵小晴走到炕边坐下,安慰,“这也没办法,要是想家了等明年中途的时候请假回去一趟也行。”
“再说吧。”
赵小晴状似轻松的样子,“我就不一样,我完全不想回去。”
薛宁诧异的看着赵小晴,“怎么?跟家里吵架了?”
“切,我犯不着跟她们吵,他们又没把我当家人,跟他们吵架简直就是浪费口水。”
赵小晴还有一个弟弟,她家里是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家庭,女孩在家经常被她爹娘打骂,赵小晴自然是受够了这种日子的。 她现在待在乡下快活的很,何必要再回那个鸡飞狗跳的家。 薛宁同情的看着赵小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说:“既然父母不作为那就自私一点,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赵小晴无所谓道,“我早就在为自己打算了,他们叫我寄钱寄粮回去,我都不理他们,你也知道乡下是个什么地,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还好意思要我寄东西回去补贴他们,是觉得我在外不需要吃喝似的,算盘打的真是够响的。 不过我也不是六亲不认的,在下乡的时候,我把我奶奶去世时偷偷塞给我的100块钱给了他们,就算是报了养育之恩了,以后别想再在我身上要半分钱。”
赵小晴是个硬骨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是什么,就会排除一切万难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就算家人是她最大的阻碍,也会大义灭亲。 薛宁还真不好在别人的家事上多嘴,只能稍加安慰几句。 “嗨,不说这些糟心事了。”
赵小晴没觉得有什么,她偷偷的朝着窗户外面看了眼,就看到慕成河还在外面扫雪。 “宁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见色起意,看上慕成河那张脸了。”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好看,这认真扫雪的男人也好看的很。 赵小晴以前没觉得慕成河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现在在薛宁的影响下,倒是觉得这家伙越看越顺眼了。 薛宁也朝着外面看了眼,眼里全是幸福的笑意,“也许是吧,反正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慕成河的长相完全是照着她的审美长的。 赵小晴瘪了瘪嘴,“你清醒一点,可别被爱情充昏了头,还有,”赵小晴小声道,“他没逼你做那种事情吧!”
薛宁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他也不能逼我吧!”
赵小晴虽然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可思想要超前不少,像是对男人那点心思了如指掌似的。 “你可别大意,我跟你说,男人在这方面都忍不了的,特别是有了对象之后,更无法忍受。 这干柴烈火的,稍微不注意就会引火上身,再加上两人情投意合,要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你能忍心拒绝?肯定不能啊!所以啊,小妮子你可长点心吧,谈对象可以,在没结婚之前,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贞洁,别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交出去了。 你才来这村里是不知道,以前村里好多钻小树林钻苞米地的,这事都见怪不怪了;更有那些未婚先孕被男人抛弃的,所以咱们女人怎么说都是受害者,真的不要一时心软知道了没。”
薛宁还真是对赵小晴刮目相看,以前觉得这妮子性情豪爽,现在就觉得她简直是人间清醒啊! 薛宁有那么点心虚,毕竟她对那事的态度还是无所谓的,只要是慕成河,她婚前婚后都是能接受的。 “咳咳,我知道了。”
薛宁回答的更心虚,因为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忍不住的人。 赵小晴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要把男人说的那么坏,男人天生火气大,没办法,那事憋久了也不好,宁宁,为了你对象的健康,你可以给他弄点清热下火的东西给他吃吃,让他败败火气,也让他少在你身上打主意。”
薛宁正要说什么,慕成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立马闭嘴。 赵小晴也有些尴尬,刚才进来就搞忘关门了,也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被听了去。 慕成河神情正常,到了炕边将薛宁面前空了的碗筷收走,“我拿回去洗了,外面冷,没事就别出去了。”
男人十分贤惠,说完就走。 人走后,赵小晴赶紧去将门关上,再返回炕边,皱着眉,“他没听见吧!要是被他知道我撺掇你防着他,他会不会生气啊!”
薛宁没所谓的笑道,“没事,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赵小晴松了口气,还感慨,“别说,他现在对你还真不错。”
薛宁还有点小得意,然后就打趣赵小晴,“那你跟李国军呢?难不成他求你了?”
一脸的八卦。 “他敢,我会直接打断他腿。”
薛宁:“……”默默为李国军默哀一把,这姑娘太暴力了。 两人转移了话题,又说到了村长家的事情。 村长家前几天闹了婆媳矛盾,儿媳妇吵着要分家,后来这事闹到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长看没办法收场,最后同意了分家。 他的两个儿子儿媳不同意养他们,村长跟花母就跟花娇娇一起过,家产分了不少,反正在花母的算计之下,她的两个儿子只得了点边角料的东西。 赵小晴好笑道,“村长的两个儿子竟然一人只得了五块钱,其余什么都没有,花母的意思是这么多年养儿子成本在那,不亏就不错了,感情最后给了5块钱还算良心。 最后她的两个儿子实在是忍无可忍,跟着媳妇回了娘家,直接去当了上门女婿。这事现在成了村里的一个笑话,都在背地里说花家要绝种了。”
薛宁冷笑一声,“家里有不作为的爹娘,一家子都不会安宁的。”
“就是,也不知道这些做父母的都是怎么想的,怎么都偏心眼啊。”
“谁知道啊!”
跟赵小晴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薛宁留她吃饭小姑娘没同意。 临走的时候,赵小晴邀请薛宁,“明天不是大年三十吗?我们知青院里的人都说好了明天一起吃顿好的,你到时候也来呗,一起热闹热闹。”
“去不了,刚才慕成河跟我说让我去他那边吃年夜饭呢。”
赵小晴也没有坚持劝,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