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单手托着下颌看着黑板,对物理老师口中的礼物并不是很感兴趣。 月考还有两天,楚燕绥和乔樾又是常年的倒数第一,别说及格,可能连她的平均分都要被拉下去。 明明小时候成绩那么好,长大后却成了倒数第一。 啧,这等差距实在是让人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诶,你们说物理老师会准备什么礼物?不会是一套卷子吧。”
“想什么呢,礼物肯定是其他的东西,卷子?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平均分最高的那组才有机会获得,我们加油!”
“嘁,要人家沈鹿溪那组才最有可能,她辅导的那两个学生成绩都算好的,就是有些偏科……” …… 叽叽喳喳的讨论在下课铃响起时骤然消散。 扶桑走到楚燕绥和乔樾两人座位的中间,她的两只手分别放在他们的桌面上。 手指纤长,指甲泛着莹润的光泽,看起来非常的健康漂亮。 楚燕绥趴在桌子上,昨晚吃了药也只勉强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头疼欲裂,对于扶桑的到来也打不起什么精神。 反观乔樾最近的睡眠倒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而这一切的功劳都来自于扶桑。 “后天月考了,我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并列倒数第一的。”
系统本以为是扶桑开窍了,知道主动过来教男主和反派学习,结果?问的是什么鬼话。 果然扶桑还是扶桑。 楚燕绥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看着没什么精神,肤色略有些苍白。 他没说话,乔樾冷淡的回她:“一个字不写不就一样的分了?” 扶桑:…… 啧,原来是一个字不写的倒数第一。 那么说不定这次还能多进步几分,随便写几个字都能得个几分。 扶桑若有所思的点头,只要让楚燕绥和乔樾动手写几个字,分数不是零分就算完成任务了。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 但是…… 「拯救世界系统」:“忘记提醒宿主了,这次的任务是长期的,必须要让男主和反派得到年级第一才算完成任务。”
扶桑:…… 狗还是你狗。 扶桑面无表情的说明了以后自己就是辅导他们学习的组长,乔樾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惹人深陷:“直接报答案的组长?” 少年是在意指上次扶桑教他做试卷的事情。 楚燕绥眸色渐深,听乔樾的语气前不久扶桑就辅导过他。 啧。 两人熟稔的姿态真让人觉得不爽。 “过来。”
少年低哑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扶桑和乔樾皆是转头看他。 “傅桑同学,既然是辅导学习,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
楚燕绥说着还把抽屉肚里荒废了许久的课本拿出来,态度非常端正。 扶桑却摇头:“昨晚没休息好?先睡个午觉,下午开始。”
楚燕绥:“不用。”
扶桑走过去,伸手强硬的将楚燕绥的脑袋按下去:“小孩子家家的逞什么强?快睡!”
身体垮了还拿什么学习?她还怎么完成任务? 少女掌心温凉的温度划过他的侧颜,楚燕绥压制住心底的异样,顺势将头埋进了手臂。 扶桑满意的笑了笑:“这不就挺乖的吗?” 乔樾眉眼疏冷的看着这一切。 说不上什么心情,就是挺刺眼的。 嗯,肯定是楚燕绥的原因。 少年悄然攥紧桌面上的草稿纸,纸张起了褶皱,手臂青筋暴起。 片刻后,他缓缓道:“傅桑同学,这道题怎么做?” 听见反派的询问,扶桑正欲要探过身去看,结果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楚燕绥:“傅桑同学,我睡不着。”
扶桑:“……” 目睹全部过程的同学:“……” 刺激! 大型两男争一女的现场! * 晚自习放学,扶桑久违的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陌生的声音,扶桑漫不经心的应了几声。 “桑桑啊,最近身体怎么样?生活费还够不够?有没有按时吃饭?……” “爸爸妈妈可能还有半个月的样子才回A市,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哦对了,桑桑还记得楚叔叔吗?他知道你在A市,想周末喊你去吃个饭……” 扶桑压根不知道谁是楚叔叔。 但是楚这个姓氏让她联想到了楚燕绥,眸光闪了闪,最后她还是应下了。 等周六上完课就坐车去B市。 到家扶桑先去洗了个澡,正准备开直播的时候,手机qq就弹出来一条好友申请。 对方的申请信息写的是楚燕绥。 扶桑点下了同意键。 【楚燕绥】:[图片][图片] 【楚燕绥】:这两题怎么做? 扶桑直接把正确答案发了过去,静默了一分钟,对方才发来一串省略号。 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楚燕绥】:过程呢? 【扶桑】: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啊。 【楚燕绥】:…… 那你教了个寂寞。 楚燕绥去找了个教人视频,里面是一个女老师在教学生,吐字清晰并且说出了思路以及涉及的知识点。 扶桑看完之后明白了。 楚燕绥先她一步打了视频过来,扶桑将手机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拿出纸笔把刚才的题目全部都演算一遍。 她的语调很快,楚燕绥也不指望能听懂扶桑讲的,然后越到后面,少年就感觉不对劲了。 扶桑的语气跟哄幼儿园小孩似的。 楚燕绥:“……” 啧。 * 深夜,乌云遮住了月亮的一角。 老小区黑漆漆的一片,路灯闪烁不定,大有一副恐怖片的既视感。 沈鹿溪陷入了梦魇。 梦中的她身处在医院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如此清晰,手术室禁闭,她恍惚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 然后沈鹿溪就听见他说:“谁是沈薇的家属?过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沈薇是沈鹿溪的母亲。 她瞳孔紧缩,蓦然冲过去,然而她什么也没碰到,任由她大喊大叫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沈鹿溪崩溃了。 她跌坐在原地落泪,然后就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盖着白布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