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你别问了。”

二牛有些不好意思。　　母亲见他这样子，便觉得应该是成了！　　不然怎么睡这么久才起来！　　“阿嚏！阿嚏！”

二牛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母亲这才引起了注意，“二牛，你怎么了？病了？”

她摸了一下二牛的额头，发现很烫。　　“你怎么回事啊？竟然感冒了，是不是被子不够宽，你没盖到被子？”

二牛妈询问道。　　二牛老实，什么也没说。　　二牛妈也是担心，赶紧拉着他，去了杨爱国的家里。　　现在杨水水还在家里，杨水水又会看病，得赶紧让她给二牛看看。　　要是杨水水走了，去村医那里看病，还得花不少钱。　　杨水水起来吃了早饭，就听见老妈说，牛奶奶和二牛过来了。　　她出来看看，牛奶奶立马拉着她的手说道：“水水呀，你赶紧给我们家二牛看看吧，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晚上就病了。”

“好，牛奶奶，你别着急，我先给他看看！”

杨水水让给二牛坐下，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再给他把一下脉。　　从脉象上来看，这二牛的身体算是十分强健的。　　农村人一般常年干活，得到了锻炼，尤其是二牛，经常帮着杨爱国拉土豆。　　这一只手就能扛起一筐土豆，妥妥的肌肉男。　　加上他年轻，昨天还好好的，应该不会轻易感冒才是。　　“水水啊，怎么样了？”

牛奶奶担心地问。　　“奶奶，别急，就是普通的感冒，我现在就去拿药！”

二牛妈这才放心，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在来的路上，我就想，这万一是孙晓芳给传染的，那就完蛋了！”

原来二牛妈担心孙晓芳的病没好，这才一个晚上就传给了她儿子。　　杨水水去药箱里面，拿了治感冒的药，让二牛服下。　　这些寻常用得着的药，她都准备了一些放在家里。　　万一张氏和杨爱国，或者几个哥哥感冒了，还可以拿出来应急吃一下。　　二牛服了药，杨水水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蹊跷的。　　寒气入体，二牛的体内的寒气很严重。　　她还要开一副药方，去镇上抓药来服用驱寒才能好。　　杨水水没有写药方给二牛妈，想着等杨爱国去送货的时候，就顺便帮二牛带回来。　　他们家本来就困难，去一趟镇上不容易，而杨爱国经常送货，方便些。　　“二牛叔，你是怎么得感冒的？这寒气来得有些凶猛呀！”

杨水水问道。　　“我……我不知道。”

二牛说道。　　杨水水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二牛叔，昨晚你睡床上还是地上呀？”

二牛老实，想也没想，立马说道：“地上。”

众人：“……”　　二牛妈一下子就明白了！　　昨晚上她儿子竟然睡地上！　　难怪感冒了！　　“孙晓芳这个贱女人，竟然让我儿子睡地上，这大冬天的，地上本来就凉，还有寒气，人的身体怎么受不得了，怪不得我儿子一个晚上就寒气入侵了！”

二牛妈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她又揪着二牛的耳朵，厉声说道：“她已经是你老婆了，你们应该睡一张床，你怎么就睡地上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的儿子！”

“妈，晓芳她说不让我靠近她的……”二牛委屈地说道。　　杨水水叹了一口气。　　这老实人就是这样啊。　　总是顾及她人的感受，从来只会委屈自己。　　二牛可真是太老实了。　　二牛妈一脸恨铁不成钢。　　哪儿有新婚夜，丈夫睡在冰冷的地上，妻子倒是一个人睡床上的。　　气死她了！　　不仅仅是她气，杨爱国和张氏听了，都觉得很气人。　　这孙晓芳，就欺负二牛老实。　　“你真是榆木脑袋啊！昨晚我都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还是那么笨！真是无可救药！”

二牛妈再次骂道。　　二牛只是低着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却不敢回嘴。　　张氏赶紧安慰，“牛大婶，别生气了，小两口之前也没时间相处，可能有些紧张，以后在一起久了，自然水到渠成！”

杨爱国也说道：“是啊，想当初，我和孩子他妈也是，我当时的情况，也和二牛差不多，之前没见过面，有些害羞，以后熟悉就好了。”

杨爱国说得张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那个年代，都是父母包办的，她都没有见过杨爱国，就被送来了。　　在新婚夜，她才第一次打量自己的丈夫。　　年轻时候的杨爱国，也是一样老实和害羞。　　不过，张氏可没有像孙晓芳那么狠心，让杨爱国睡在地上。　　两人同睡一张床，那个晚上，各怀心思，心里十分紧张，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过了一夜。　　后来，在相处中慢慢熟悉起来了，该有的自然就有了。　　这不，都生了一群的孩子了。　　“爱国，还有二牛他嫂子，水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搅了，我回去了！”

二牛妈说道。　　然后她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家里。　　她进屋以后，看见孙晓芳还在化妆，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的。　　她气坏了！　　二牛妈跑过去，直接将她面前的那些东西，拿起来扔在地上摔个稀烂。　　“你干什么！”

孙晓芳大骂。　　她的妆还没化完呢！　　“我干什么？我问问你，昨晚上为什么让我儿子睡地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这地上原本就冰冷，加上又是冬天，你想要我们家二牛的命吗？你们孙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黑心眼儿的！”

二牛妈骂道。　　孙晓芳得意地说，“哼！那是他自愿的呀，和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儿，你对你儿子发脾气，我可不是你生的，我才不会受你的气呢！”

下一秒，二牛妈就直接扯住了孙晓芳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脸蛋。　　“翅膀硬了？想飞？那今天我就把你翅膀给掐下来！嫁到我们家，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做媳妇儿要怎么做！你以为是你大小姐，比我们高贵吗？不过就是一个当鸡的，要不是我们家要你，谁家还会要你这种烂透了的女人！”

二牛妈一边打，一边掐。　　孙晓芳这十年一直都在大城市里面当小姐，没干过重活儿。　　二牛妈是农村人，手劲儿可大得很，孙晓芳毫无招架之力。　　她一大早精心化好的妆容，现在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