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42年,秋天,金云龙府衙。可伶也和秦淮八艳成为了好朋友。绿珠、宋袆、梁媚娘、李香君、董竹君、莫红艳、慕容舒儿、玲珑公主,其中大多数是:石崇死后,宋袆带着西晋一些名媛、大家闺女来到江南,开了行云楼,操持起卖艺不卖身的生活。行云楼名气最大十二人就是十二衩,其中仅存只有八位了,称秦淮八艳。宋袆(袆,音灰)两晋年间著名艺妓,生卒年不详,可能是荆州人,美容貌,曾从石崇爱妓绿珠学习吹笛,身世坎坷,先后归王敦、晋明帝司马绍、阮孚、谢尚。死后,谢尚将其葬于琅邪郡金城山南,梁媚娘和她葬在一处。西晋巨富石崇有个爱妾叫绿珠,为报答石崇知遇之恩,跳楼身亡,香消玉殒。宋祎是她的弟子,当时只有四五岁,等她长大后,国色天香,尤其善于吹笛子。石崇死后,做了王敦的小妾,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王敦本来纵欲过度,别人劝他保重身体。王敦发誓远离声色,当即把歌妓小妾全部遣散。宋祎就是其中一个,几经周折,她到了明帝司马绍的身边,是她的第二个男人。她为什么能进皇宫?有两种说法。一是有人见到她的美貌,推荐给了明帝;二是王敦故意遣散所有小妾,暗里通过运作,让宋祎“潜伏”到明帝身边,不仅可以刺探绝密军事情报,而且趁机掏空明帝的身体。但27岁的明帝生龙活虎,即便和她彻夜缠绵,也不可能一病不起。有人猜测,可能是她在明帝的饮食中下了****。不论如何,朝中大臣已经隐隐感到了这个女人的诡秘。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不是祸水红颜,就是个女间谍。明帝病重时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几位重臣站在床边面色凝重。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说:请皇上让宋祎出去,不能再留在宫中。明帝长叹一口气,虽有千般不舍,也知道无力挽留,杀她又舍不得。无奈地问:你们当中有谁想得到她? 大家都不敢讲话,有个人站了出来,说:希望陛下把她赐给我。他是大名士阮孚,成了宋祎的第三个男人。阮孚任吏部尚书。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他自己也是放荡的产物。他的父亲叫阮咸,“竹林七贤”之一,阮籍的侄子,两人并称“大小阮”。阮咸为人任性,藐视一切礼法。他看上了姑姑家一个鲜卑婢女,他不顾身份悬殊、民族差异,和她好上了。母亲去世时,阮咸在家服丧。他的姑姑也要回家,一开始她答应把这个婢女留下,但离开时又后悔,把婢女带走了。当时阮咸正和客人们一起,听到后急了,来不及脱下丧服,向客人借匹马一路狂追。然后和婢女共骑这匹马回来,还对客人说:人种不可失。原来这个婢女已经怀孕。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阮孚。阮孚整天蓬头垢面,喝酒游玩。司马睿给他换了几个职位,但他都是醉眼蒙眬,从来不管事。司马睿看不下去,对他说:现在国家多事,你要少喝点酒啊。阮孚却委婉地劝司马睿安心地做皇帝,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从此更加纵情酒色,经常烂醉如泥。弹劾他的人一直不断,但司马睿容忍他,从来没有追究。由于他也不想赚钱,所以很穷,口袋里只保留一枚小钱。别人问他囊中何物。他说:“但有一钱看囊,恐其羞涩。”
最后他拿金貂去换酒,金貂是高级官僚帽子上的装饰。监察部门认为他藐视皇权,司马睿知道后也是一笑而过。这就是典故“囊中羞涩”、“金貂换酒”的来历。他除了喝酒,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藏木屐,而且喜欢亲自做。他有个好 朋友叫祖约,就是祖逖的弟弟。两人都长得英俊倜傥,才学相当。祖约家中非常有钱,但他还是爱财如命。有一次,别人去见祖约,祖约正在家里数钱,聚精会神。听到客人来,来不及掩藏,把钱物藏在背后,身体侧过来,尽量挡住。接待客人时也是心不在焉。有人去见阮孚,阮孚正在给木屐上蜡,因为木屐底上有齿,涂上蜡可以避免粘泥,行走自如。同样也是聚精会神,别人走到身边,他抬起头,叹息着对客人说:唉!不知道我一生能收藏多少双木屐!神情悠闲,毫不做作。这两件事传开后,人们判别出两个人的高下。“阮孚蜡屐”成了一个典故,比喻对某一事物或行为有特别的癖好。阮孚得到她不久也死了阮孚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宋祎。过了几天,明帝病危,温峤奉命去接受皇帝遗诏。邀阮孚一道去,阮孚不肯,温峤把他强行拉上车。但到了半途,阮孚坚决下车,然后徒步回家了。至于他为什么不肯再去皇宫。有人认为他从宋祎嘴里得知了太多的惊人内幕,不愿意再卷入这个可怕漩涡。后来温峤调任江州刺史,东晋就任命阮孚接任温峤的位置,任丹阳尹。但已得到绝色美人的阮孚不愿意再住在京城,他认为庾亮年轻,不能服众,京师必定大乱,因此主动要求到广州做刺史。当时广州偏远,名士都不愿意去。王导同意了,阮孚就带着美人去上班了。但是还没有到任,就死在半途。活了49岁,为什么突然死了,也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