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既是曲洁名气大肆传播,信仰丰收的一年,也是全国各地牛羊猪马,疯狂增产增量的一年。 就目前粗略统计来算。 全国各地牛羊猪马的存栏量相比较于上一年,最少的也翻了一倍,最多的甚至于翻了近十倍,妥妥的大丰产啊! 其中翻一倍的是牛和马。 没办法,牛和马正常情况下一胎只生一个,极少数情况下能生两个,而且它们妊娠期也比较长,在十个月左右。 基本就相当于一年只能生一胎。 曲洁的赐福再给力,最多也只能让它们怀上三胎到四胎,没办法更多了。 羊生的也不多,仅仅从一胎两三个变成一胎生五六个,一年生两胎而已。 只有猪是真的数量翻了很多倍,一来是它们一胎本来就能生好几个,有了曲洁的赐福后,自然生的更多,二来是它们妊娠期短,一次只需要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紧凑点,曲洁一年的赐福时间足以让它们生上三胎,数量自然更多。 再加上曲洁还降低了生产的危险。 提高了幼崽的健康程度。 有如此结果,也算是理所当然。 随着一年结束,冬至再临,徒明辉在祭天的时候,特地削减了其他九位社稷正神的供奉,独独增加曲洁的供奉。 对于他这般有违礼法的操作,不论是礼部官员,还是其他百官勋贵,都没人提意见,毕竟过去一年多子多孙圣德广大石榴娘娘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相比较于其他只接受供奉,却没有任何回报的社稷正神,无疑还是多供奉多子多孙圣德广大石榴娘娘比较划算。 不过这一次,曲洁就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直接施展辐射全国的赐福了。 倒不是说神力不够。 主要是不能再赐福下去了。 如今的牛马猪羊的存栏量都已经达到了一定瓶颈,或者说,已经达到了当前这个天下百姓所能承担的极限,他们大概只能养活这么多,再多就养不活。 或者说就要威胁到百姓的口粮了。 曲洁又不是那种只管多多多,其他什么都不管,或者都不懂的存在,自然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但新帝徒明辉这次的举国供奉,确实也让曲洁收获不菲。 所以她特地换了一个方向赐福。 赐福耤田。 赐福内容具体如下,那就是此后一年,耤田上面生长出来的农作物将会增产增收,并且增产效果可以就此固定下来,种子再次种植依旧可以继承八成增产增收的效果,从此之后以此为传承。 更直白点来讲就是,曲洁会针对耤田当中生长的农作物,进行品种改良。 且是可遗传,可留种的品种改良。 至于什么叫做耤田? 一般来讲,特指皇帝每年春耕时亲自耕种,照顾的那一亩三分地,不过曲洁这次特地给了些优待,那就是不管过去皇帝种一亩地还是半亩地,今年只要是皇帝和太上皇两人共同耕种的土地。 都可以算做耤田。 也全部都在赐福范围内。 这算是曲洁玩了个类似于姜太公让周文王拉车的操作,姜太公让周文王拉车,最后拉了八百步,得八百年天下。 曲洁如今让两皇帝种田,种多少亩田,最终就能得多少高产农作物种子。 不也是异曲同工之妙。 最重要的是,还能让他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耕种之苦,百姓之苦,这不比空口白牙的说民生多艰,效果好太多。 听到这段赐福信息后,徒明辉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一年恐怕要受苦了,但心情其实还是挺好的,毕竟相比较于前一年让牛马猪羊增产的赐福,今年的赐福虽然辐射范围比较小,但是可留种以及可持续性,具体价值无疑更加的高。 甚至算是增加国运,延续国运,在各种灾荒年间能活无数数人的大功德。 就是具体收获多少。 得看他能种多少田。 随着祭天结束,相关消息传出,百姓欢呼的同时,徒明辉也是立刻做出了两个决定,一是命令朝廷尽全力收集全天下最优良的农作物种子,二就是希望太上皇重新摄政,接下来一年,他愿意为了天下百姓全力多耕种耤田,也好借此赐福多多培育出更多的优良农作物。 好早日造福天下百姓。 至于用不用担心太上皇未来不还政于他,先不说太上皇最近与他关系已缓和许多,甚至都不怎么管朝政之事了。 就算太上皇真还想夺权,他为了天下百姓亲自耕种一年的功劳,又岂是太上皇所能抹除的,到时候他就算不如神农帝功绩,那至少也能算半个神农了。 太上皇拿什么与他拼? 但是,事情又岂能都让徒明辉顺遂呢,前面收集全国各地优良品种的旨意没有任何问题,顺利执行了下去,有问题的是在于太上皇不愿意摄政,他也要种田,毕竟人家多子多孙石榴娘娘明确说过了,皇帝和太上皇种的田都有用。 这种未来绝对能名流青史的事情。 太上皇即便年纪大了,身体都不行了,他也不愿意放弃,甚至他觉得自己积极参与这件事,对自己死后铁定有好处,对于自己的身后名更是意义非凡。 所以他是坚决不同意摄政。 让徒明辉找皇子来监国,或者实在不行,把王爷都叫回来弄个皇家议政。 反正他肯定是要去种田的。 谁来都不好使。 紫宸殿里,徒明辉都快要急死了: “父皇,真不是我不让你名留青史之类的,也不是我羡慕嫉妒,不想让你分我的功劳,主要是您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太医也让您好生调理,汤药一直就没停,哪能去做种田这么辛苦的事呢? 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在田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怎么向天下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朕就算是死在了田里,那也是为国为民而死,到时说出去,不比病死某某宫好听几百倍。 这事没得谈,没得说。 朕就算是明天便死在田里,朕也要去种田,朕死,都要死在耤田里面!”
不得不说,太上皇徒眷此时的态度是真的相当坚决,寸步不让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