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天,来的是很缓慢的。几天来,阳光明媚,冰雪开始消融。雪在白天化成水,在晚上又冻成冰,所以锻炼的时候,也要当心滑倒。 隋园和申雪一直在我家北卧室住着,有申雪在,让我放心不少。每天晚上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即使什么事也不做,亲一亲,抱一抱,也是非常幸福的。 我每天早晚锻炼的时候,隋园都要跟着。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有一些亲昵的动作,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就挺好!我心里说着。 锻炼之后,免不了要切磋几下。虽然是点到即止,我却总是受虐的一方。每次在我受到重击或翻倒在地的时候,隋园都会指点一二,像极了老师教学生。 记得第一次交手时,我尽占上风。隋园只是防守,没有进攻,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现在我知道了她的实力,才明白那天她是让着我的,或许她的心中也有愧疚吧! 正月十五这天,县里会有放烟花的活动。县城内各处拥挤着人群,饭店歌厅爆满。我们没有去,毕竟隋欣还大着肚子呢!本来行走不方便,可别让哪个家伙给挤着。 四个人在家里玩老丁头,输的还是我。不是说我打牌有多烂,而是她们三个人集中火力对付我,这一天下来让我画了五个老丁头。三个女人乐的,比骑大马还开心。 最可气的是,在最后一个老丁头的身上,被隋园画了一条尾巴,把申雪笑得直在沙发上打滚。 晚上的时候,高老师的儿女都回来了,人太多,所以我们也没去。隋园一个劲儿地张罗去歌厅玩儿,隋欣却不同意,她嫌歌厅吵闹,而且自己一天下来也挺累的。 我领着隋园和申雪早早来到歌厅,还好有一个包间。我是不希望在大厅唱歌的,主要是隋园这个家伙太招风,怕她惹祸。 果盘上完之后,我们就把门插上了,自己点歌自己唱。 我愿意唱老歌,一首《四渡赤水出奇兵》震得她们两个人耳朵直疼。隋园则轻柔地唱了一首《红枣树》。 我们唱完之后,申雪接过了麦克风。这个小家伙瞬间变成了麦霸,《外婆的澎湖湾》、《捉泥鳅》、《少年英雄小哪吒》…… 申雪唱歌的时候,隋园非拉着我跳舞。我根本就不会,她就一点儿一点儿地教,尽管踩了她好几次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隋园把着我的手,我扶着她的腰,我们在地上转来转去地舞动,偶尔相视一笑。 大约九点多,申雪一个人唱累了,也困了,我们开始往家走。 圆圆的月亮挂在高空上,那么皎洁,那么温暖。烟花四处绽放,此起彼伏,绚丽多彩。 申雪在中间拉着我们的手:“大姨夫,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这个……”小孩子突然一问,让我老脸一红,幸亏是晚上看不出来,“我是喜欢你妈妈,不过,我爱的是你大姨!”
“那是因为你先遇到的是我大姨,如果你先遇到我妈妈,没准现在爱的就是我妈妈了。”
申雪说完,不断地仰头看着我们两个人的表情。 隋园有些生气地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胡说!”
申雪却有些委屈:“本来就是嘛,爸爸常年不回家,要是大姨夫当爸爸就好了,可惜大姨夫只有一个。”
“那你说说,你大姨夫有什么好的呀?”
隋园突然问出了不应该问的问题。 “大姨夫每天都回家,大姨夫爱自己的女人!”
申雪低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了隋园。 我怕节外生枝,说出别的话来,马上接着申雪的话说:“小雪说的对,大姨夫会一直爱大姨的!”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申雪用稚嫩的声音问我,“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吗?”
“喜欢是不自觉地接近,爱是无条件地付出!”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楼下,走进楼道内。申雪走在前面,我们走在后面。隋园的一只手始终掐着我的腰间软肉,令我痛苦不堪。 回到家里,隋欣仍然在卧室里看书呢。我们三个人赶紧洗漱,轻声慢步地回到卧室睡觉了。 我慢慢地躺下,轻轻地摸了一下女人的肚皮。女人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她没有睡,一直在等着我回来! “傻丫头,怎么还没睡呢?”
我亲了一下女人的额头,轻声地问。 “你不在家,我睡得不踏实。”
女人突然咬住我胸口的一块肉,倒是没有用力,就那样用牙轻轻地叼着。 我看着女人的样子有些好笑,翻过身来,就想动点实际的:“老婆,我们有好几天没有比试武功了!”
女人把嘴松开:“明天晚上吧,明天她们娘俩就回BJ了。”
“哦,那咱们睡觉吧!”
我没有再说什么,在女人身上摸了几把,重新搂好。 女人也什么话没说,不过手却在我的下身掐了一把,掐得我有点儿疼。 这就要走了吗?虽然一共回来两趟,每次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散发着独有的魅力,往往让人自惭形秽。 男人啊,总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只有照片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说的是不是我呢?也许是!我爱的是隋欣,隋园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在心中一再地告诫自己,却仍然睡不着觉,我失眠了。 确认女人睡熟之后,我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望着窗外,明月下的小镇,依稀可见。 许久,身姿窈窕的女人从北卧室走出来,上完厕所后,发现沙发上的我,走过来直接骑在我的双腿上。吻,深情的吻。 “要回家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还没有给你们准备礼物。”
“刚刚的吻不就是礼物吗?”
月光爱抚着大地,那抚摸无声无息;月光浸润着大地,那温情无孔不入;月光把自己融入大地,试图让彼此不再分离。 夜,如此的漫长! 夜,如此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