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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了鲁肃,黄月英也就没有再试探了。
她相信,鲁肃能把她交代的事情做的很好,只不过……有机会的话,她还得拉鲁肃去楚安庄子上瞅瞅,不然,对方的眼界,怕是仍然不够。 如今,她需要注意的是汉中那边的进展,以及江东的反应。 …… 江东,陆家。 陆逊这两天头很疼,一是政务上的事儿,他实在很难想出好的办法。 二是,自家叔父突然交了一个朋友,叫做葛明,天天拉着他叔父谈论天下。 虽那葛明容貌甚伟,也有才能,但他直觉觉得那人不安好心。 但……他与陆绩到底是两支,而非一家,再者陆绩也慢慢长大,他便不好多过干涉。 如今的江东,看着是平稳下来了,但核心圈的人都清楚,只是一种短暂的平衡。 有了会稽的例子在,他们不得不查看各郡世家的情况,不查是不知道的,一查……却是吓一跳。 江东诸多世家,九成以上都与荆州世家来往甚密! 所以,分摊到各郡的兵力,孙权压根就不敢乱动,唯有一支三万余人的军队可做调动。 北方的战事,他们江东无法参与,可南方的情况,他们江东也因内部不稳无法对外扩张。 周瑜在冬麦夏稻这法子上的发现,还是暂时安抚住了各世家,但……也只是暂时安抚。 江东若想对外用兵,必须解决自身的内部问题。 可……利益之事,哪有这么容易解决啊。 还未思考如何做,却是被州牧府来人急匆匆的喊走了。 …… 书房中。 还未到冠年的陆绩与朋友“葛明”聊着天。 “江东形势不算好,但以周公瑾之能,安稳内部也只是时间问题。”陆绩看向葛明,沉声。
“不错。”诸葛亮点头,“公纪可有良策?”
陆绩看着眼前这位认识不久的朋友,随即笑笑,“葛兄,可是荆州人士?”
诸葛亮摇头,“乃是琅琊人士,但为避战乱,举家迁徙荆州,只是……父母早亡,叔父也去世了……” 陆绩一愣,这境遇,与他何其相似啊,这该死的世道。 “公子,议公子又被州牧府叫去了。”
书房外,管家通报了一声。
陆绩哼了一声,很是生气。 陆逊几乎天天都去州牧府报道,没得一日休息的时候。 而今,又被喊去,当他们陆家人,是挥之则来,呼之即去吗? 诸葛亮却是眯了眯眼睛,又被叫了去?这个时间点,快要日暮了,又被叫去,意味着,是有大事。 …… 孙府。 孙权盯着手中的信,咬着牙,表情狰狞,“荆州!欺人太甚!”“见过将军。”
陆逊进了议事厅,发现张昭已经在等候了,而周瑜也恰巧后脚到了。
周瑜手中,也拿着一封信,看着孙权,神色复杂,“子敬他,不回来了。”陆逊一愣,什么叫,鲁肃不回来了? 只是,那几人面色都很难看,就意味着,此事为真。 “伯言也坐吧。”
孙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周瑜找了位置坐下,叹气,“子敬说,他有私心,不想成为卖土求荣之人,是以,以会稽郡换冬麦夏稻之事,一拖再拖,想窥探那法子的秘密。”“可却未曾料到,荆州捂得严实,到了那段时间,他连院门都未曾出过,直到半月前,才出了门。”
陆逊一面听着,一面看着手中的信。 最后见到鲁肃决定时,瞪大了眼睛:肃遂决意以戴罪之身,为江东求得冬麦夏稻之法,答应荆州之条件,此生永居荆州,如此,也算是能将功折罪。 信的最后,还请求孙权与周瑜,放他家人至荆州,也算成全了自己对父母的孝。 “荆州那边,以冬麦夏稻之法为饵,令子敬永居荆州……”周瑜感叹,“此举,乃是做给江东世家看的,也是做给我们看的。”
上方,孙权脸色便更难看了。 他当然知道荆州这做法的意义,正因如此,他心里才极不舒服。 但他确实又不能怪鲁肃,谁能知道会稽世家反水,令鲁肃的底牌与筹码落了个空? 鲁肃心中自责,他能理解,可鲁肃为了这法子……竟放弃了江东,这才是让孙权愤怒的事儿。他不气鲁肃,气的是荆州,这做法,在他看来,当真是龌龊至极! 陆逊一下就知道了此事影响之大,若是流传出去,江东各世家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心,就又会蠢蠢欲动。 一个鲁子敬,值冬麦夏稻之法,是千金买马骨。 但对江东的人才来说呢?他们当然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鲁肃。 再说,襄阳学宫摆在那儿,就已经够有吸引力了啊。 荆州此举,是进一步的增加了江东不稳定的因素,可偏偏……他们没有好的应对办法。 张昭也是面色严肃,叹气,“暂时……先将此事捂着吧。”
周瑜点头,面色复杂,“只能如此,在下会尽快与江东世家商谈,推广冬麦夏稻之法……” 他研究的方向没有错,再给他两年时间,不用鲁肃去换这个法子,他也能实验出来。 只是……荆州不会给他们两年时间啊。 “呼。”
孙权平复着心情,“子敬的家人,劳烦公瑾派人护送至荆州,另外,荆州在我江东布置了这么多人,我等总要奉还回礼才是。”
周瑜应下。 “另外,各世家嫡女,若有与权合适者,便由子布做主。”
孙权看向了张昭。
张昭点头应下,叹气。 “伯言,”孙权又看向了陆逊,“你叔父,虽不过成童之龄,但早有才名,可愿出仕?”他孙权,也要给江东世家一个信号,即便以往与孙氏不对付,他也愿意给各个世家子弟一个出仕的机会。 陆逊:…… “议,回家再问叔父吧。”
陆逊没有当场应下。
他知道,以陆绩的脾气,定然是不愿的,但孙权的面子,他也不能给下了。 孙权点头,面色发苦,这州牧的位置,难坐的很啊。 随后,便令众人散去。 只是,又遣人把张昭与周瑜给喊了回来。 “江东如此境地,子布与公瑾,可有何良策?”孙权问着两人。
他不是信不过陆逊,只是,张昭与周瑜是老臣。 江东如今形势实在不好,他需要得到这两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