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薛跃上屋顶的同时,把手指压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在其他位置的两人也赶了过来。 正在观察院内房屋情况的蒙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此时丁薛已经提刀扑了上来,蒙面人闪身一躲,开始还击,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白浩和柳家的人被两人踩碎瓦片的动静惊醒,出门查看情况,看到药铺屋顶刀光剑影的两人,柳大夫急忙喊道:“进屋,都赶紧进屋!”
两个人从屋顶打到了药铺门前的街道上,这时丁薛的两个手下也赶过来加入打斗,蒙面人渐渐处于下风,见势不妙,蒙面人心生退意,想抽身逃离。 想跑?丁薛冷笑一声,加快了手中的招式力量和速度,终于找到一个破绽一刀划在了蒙面人的腿上,蒙面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两把刀同时架在他脖子上。 “身手还不错,竟然能跟我打个平手。”
丁薛蹲下来一把扯掉蒙面人的面巾,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青年人。 “如果你今天不是仗着人多,恐怕输的不一定是我。”
那个杀手恨声说道。 “我从来不和打家劫舍的人讲什么公平道义,说,你为什么来柳大夫家?”
丁薛冷声问道。 杀手不说话,把头扭向一旁。 “呦,嘴还挺硬的。”
丁薛边说边把脚放在杀手的伤口处用力一踩,那个杀手痛得满头冷汗,表情扭曲,但硬是没吱声。 丁薛想了想,走到药铺前开始敲门。 “谁呀?”
屋里传来柳大夫警惕的声音,白浩则跟在他后面。 “柳大夫,是我,丁薛,私闯你家的人已经被我拿下,还请你出来看看认不认识。”
丁薛隔着门缝说道。 柳大夫这才放心的打开门,和白浩一起跟着丁薛来到杀手面前。 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后,柳大夫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半夜窜入我家?”
“你呢?”
丁薛看着白浩问道,他以为白浩是柳大夫新招的伙计。 “我也不认识。”
白浩摇了摇头。 丁薛想了想蹲下去开始搜身,发现了一张带有画像的绢纸,借助火折子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年轻男子。 “这画像中的人是谁啊?”
丁薛自言自语,白浩也凑过去看。 丁薛看看一旁的白浩,突然把画像抬到他脸旁对比了一下:“我怎么觉得这幅画像跟你有几分相似?”
“丁护院,你开什么玩笑,这幅画像哪里像我了?”
白浩感到莫名其妙。 这古代人的画工也太差了,那幅画上的人就一张大众脸,说像谁都行啊,白浩心里吐槽道。 “画像里人的额头上有一块疤痕,形状位置和你的很像。”
丁薛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白浩拿过画像仔细一看,画像里的人左边额头上真的有一块疤痕,形状特征和自己的很像,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左额头。 这个疤痕是白浩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公司聚餐,公司老板和同事一轮接一轮的相互劝酒,白浩驳不开面子只得一一喝下。 虽然他酒量不错,但酒的种类太杂,白的红的啤的换着喝,把他也喝迷糊了,在去卫生的路上磕在了台阶上,当场就开了一个口子,被酒店的人送到医院后,由于伤口较大较深,缝了好多针,所以留下了疤痕。 不过白浩短发的时候有刘海,刚好挡住了那道疤痕,他也懒得去医院做什么去疤痕的手术了,省得浪费钱。 来到古空间后为了不显得另类,他带着帽子遮挡短发,并开始蓄起了长发捆扎起来,在搞什么刘海就显得怪异了,所以这道疤痕才显露了出来。 疤痕这一特征对上号了,还真是越看越像白浩。 “难道这个人的目标不是柳大夫,而是你?”
丁薛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浩说道。 “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白浩辩解道。 “大哥,这个人怎么也不开口交代,怎么处置。”
一个人问道。 “把他先捆起来,明天带到县衙去,让陈捕头慢慢审问。”
丁薛想了想吩咐道。 “等一等,这个人的腿伤势不轻,一直在流血,我怕他撑不到明天,要不把他抬到药铺,我先帮他把血止住?”
柳大夫说道。 “柳大夫不愧是医德高尚,宅心仁厚,我也不想带着一具尸体回去,把他抬过去。”
丁薛说道。 到了药铺后,柳大夫进后院又拿来了几盏煤油灯一起点亮,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柳大夫小心的拨开伤口周围的衣物,仔细的看清楚伤口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太大太深,我只能试着先敷上止血散,然后再盖上几层白布,用布条绑紧伤口,但恐怕这么大的伤口短时间内难以愈合,病人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这么说这个人是活不成了?”
丁薛问道。 “活下来的希望很小,不过怎么也要试一试。”
柳大夫边说边打算起身去拿止血散。 “柳大夫,这么大的伤口为什么不用针线缝合?”
白浩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针线?缝合?”
柳大夫一愣。 “就是像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合起来。”
白浩解释道。 “白公子,你这个想法老夫闻所未闻,但听起来却有一定的道理,也许可以一试。”
柳大夫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他起身跑进自己的卧房,翻出妻子的针线木盒来到伤者身旁。 柳大夫穿好线正要动手,白浩再次开口了:“柳大夫,把针放在火上烧一下再用。”
“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大夫再次愣住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浩无奈的说道。 柳大夫虽有疑惑,却也照做了,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操作,心里很是紧张,但善用针灸的他此时手上的绣花针虽然比银针小巧了不少,却也是下针平稳,而那个杀手也是忍耐性极强,整个过程都没叫过一声痛。 在缝合完最后一针后,柳大夫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拿出止血散均匀的撒在了伤口处,随后包扎好伤口,长舒了一口气: “血终于止住了!”